“我有一个办法1叶厚德朝旁边正在喝茶的姐妹俩看了看。
沈清月知道叶厚德是什么心思,但是,她不拆穿,也不主动请缨,不就是想请她们俩出手吗?
将军有些疑惑,这办法与这两个姑娘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吗?
“叶兄弟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办法?”
“呵呵!待我先去与二位姑娘商量商量1叶厚德起身走到沈清月跟前。
将军更加疑惑,这什么主意还要两位姑娘定夺?
“沈姑娘,梅姑娘,这一次恐怕只有两位姑娘能力挽狂澜,深入西夏大都,救回摄政女王。这样才可与主力部队争取时间呀1叶厚德好言好语。
“如果摄政女王被杀,主战派便会毫无顾忌,对我大宋发起战争,对吗?”沈清月语气平平地问叶厚德。
“正是1
“但是我们能不能帮她掌权可不好说,说不定是西夏小皇帝翅膀硬了,想自己掌政呢?”沈清月喝了一口茶。
“这,沈姑娘说得非常有道理!那沈姑娘有何高见?”将军也上前请教。
“要说高见也没有,最好是把小皇帝和摄政女王一起带来。”沈清月道。
将军刚才听叶厚德好言相请两位姑娘深入西夏大都救人,他就有些吃惊,还觉得叶厚德不厚道呢,现在,这姑娘自己夸下海口要把西夏皇帝也带出来,她们倒底是有什么样的本事呢?
“只要沈姑娘愿前往西夏大都救人,我叶厚德怎么样都赞同。”叶厚德大喜,又道:“只是两位姑娘,此次潜入西夏大都,深入龙潭虎穴,亦不可大意!我叶厚德和徐将军带人前往途中接应。如何?”
“好,就这么定1沈清月已经开始在心中计较策略。“可有地图?”
将军连忙拿来往年得来的西夏地图和西夏大都地图。
“要是有皇宫地图就好,那就可以手到擒来。”叶厚德道。
“无妨,有我在,在西夏皇宫里定可以来去自如。”梅滢雪有些骄傲。
沈清月知道梅滢雪的耳力惊人,只要没有阻碍,可听到一里之内的私语声。
加上她的身轻如燕,除非遇上师父那般世外高人。不然,小小西夏皇宫甚至连那狼群都比不上。
“梅姑娘,沈姑娘,无论如何,你们二人还是小心为上,西夏人向来彪悍,皇宫大内,必是高手如云,且那些人个个久经沙场,大意不得。”叶厚德是军人,骄兵必败的道理还是知道。
每一场战争,都要有周详计划而且还要知己知彼。
于是叶厚德和徐将军两人将西夏所有他们知道的高手都列举出来,并对他们所使的兵器,和惯用伎俩都介绍一遍。
梅滢雪听得昏昏欲睡,沈清月则听得仔细。
天渐渐黑了下来,小憩一会的沈清月和梅滢雪,一人吃了一碗面条。这肯定是她们吃过最好吃食物。
梅滢雪还要,被沈清月拦下:“不能吃太饱,会影响轻功和出招速度。”
梅滢雪这才放弃,“嗯,徐将军,把好吃的准备好,我回来再吃。”
叶厚德和徐将军目送她们离去,两人两骑渐渐没入黑夜。
徐将军早将情况禀告给镇守西三关的张将军。
张将军一合计,派出几队人马同时在通往西夏的每一条路上埋伏接应。
话说,沈清月和梅滢雪临近西夏皇宫,怕惊扰守城官兵而弃马,使轻功奔至皇城外。
西夏皇城侧门,两道黑影掠过,沈清月抛上金刚爪,梅滢雪借着绳索,连续纵跃至三丈高城墙之上。
沈清月臂力浑厚,抓住绳索瞬间攀上城墙。
一番移形换影,她们轻易躲过士兵们的耳目。
梅滢雪见西夏皇宫气派非凡,好奇心突起,正要往一间大房子里去,被姐姐一把拉住:“雪儿,不可以莽撞,先仔细听听周围的声音1沈清月说话只有气息,却没有声音,梅滢雪却听得清楚。
梅滢雪半闭着眼睛,集中精神听取四面的声音。
“东面有人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
“南面有人说:姑姑总归是女人!您就放手吧”
“北面有人说:梁相,求救信我已经照你的意思送了出去。”
“西面安安静静1梅滢雪说完就冲姐姐沈清月挤眉弄眼,“我厉害吧?这南北各有两里,东面也有一里地。”
“厉害厉害1沈清月随意应道,心里却对梅滢雪听到的话进行分析。
北面送求救信的人会是摄政女王的人吗?梁相?又是什么人?会是叶大叔说得梁乙埋吗?明明梁乙埋是西夏主战派与摄政女王主和派势同水火,又怎么会为摄政女王送求救信呢?
而南面是晚辈对姑姑说的话,但是语言里没有一丝尊敬,反而有抢夺某事物之意,夺权?
这位姑姑难道就摄政女王,这位晚辈便是小皇帝?
“雪儿,我们去南面1
“姐姐,让我再听听南面。”梅滢雪似乎又听到南面有声音。
“南面女人在吼:秉常,姑姑对你不薄,你却一再听信外人,对姑姑屡屡不敬,夏宋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这二十几年来与宋互市,百姓才得以休养生息。你若是主战,让夏国再次陷入战乱,百姓会恨你的1
“你不必多说。我已经长大,决计不会再受制于你1一锦衣华饰二十六七岁年轻人对眼前戴着手镣脚镣的五十岁的妇人暴吼。
再看这名徐娘半老的妇人,身姿挺拔,丰盈匀称,秀外慧中,此刻正惋惜不已的看着自己的侄儿。
她以为,在她的教导下,侄儿学会了什么是仁慈!最终她还是错了。她看着侄儿无情地甩开自己的手臂,毅然离开。
“好好照顾大公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1秉常交代左右侍从。临出门时,停住,“狼患已除,你应该可以安心一些!是塔里克部落和三个汉人齐心协力干的1说完便不再驻足,大步离开。
“呵呵,狼患,你们这帮国贼,为了各自权益,竟然养狼来祸害百姓。
以此来威逼本宫分发兵权,并美其名曰除狼患,有了兵权都拥兵自重,各自为营,仍不顾百姓死活,若非这塔里克村民和几名汉人,这狼患还要祸害多少百姓?”
摄政女王李清恨自己没有早日看穿这些人的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