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这世上能比刘玉知识量更加丰富的绝对还没有生出来,这虞祺不知,比试还未开始,其实他已经败了。
只见刘玉沉思片刻后朗声说道:“我念的这篇文章名为弟子规,听好了。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勿自暴,勿自弃。圣与贤,可训致。”
随着刘玉背完整篇弟子规,此时屋内已是鸦雀无声。过了半响虞祺失魂落魄的说道:“不,这不可能,你这个年纪怎能将这万千学问汇成短短数语,这绝对不可能,你肯定是抄写人家的对不对。”
此言一出还未等刘玉开口,老夫子便一脸不喜的冷喝道:“虞齐年,你难道魔障了不成。”
听到老夫子这一声厉喝,虞祺猛然惊醒过来。老夫子则是接着说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的道理难道你都忘记了不成?你说人家刘玉是抄的,那你倒是说说,人家是抄谁的?
就算是抄,此等旷世奇文能抄得一篇已是万幸,怎能信手拈来,再抄一篇,男子汉大丈夫,输则输矣,你此举是何意思?”
听完老夫子这番话,虞祺则是一脸的羞愧,吭吭哧哧的说道:“延年兄,我,我,哎。”
仿佛是浑身的筋骨被抽出来了一般,虞祺叹了口气朝刘玉拱手说道:“刘玉,是我孟浪了,此番比斗是我输了,我这就去迎春楼当面给令堂赔礼道歉。”言罢就朝门外走去。
就在虞祺要走出门的时候,刘玉口中念叨了几次虞祺的名字,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对着就要走出门去的虞祺朗声说道:“虞先生请先等一等。”
虞祺以为刘玉又要羞辱与他,于是冷声说道:“刘玉,我愿赌服输,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办到,不知你还有何要求。”
刘玉看着虞祺正色道:“虞先生,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一事相问,不知那虞允文可是令郎?”
虞祺万万没有想到刘玉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倒也坦然道:“不错,允文正是犬子,不知你从何处得知犬子名字的。”
刘玉见虞祺承认,不禁心中大喜,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啊,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此处碰见这位千古名人的父亲。
提起宋朝,或许众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岳飞,韩世忠等人。但是却有这么一位猛人,以文人的身份行那武将之事,此人正是虞允文。
自从得知今年乃是宣和二年后刘玉便开始为自己的以后做起了打算,过不了几年金人就要南下,北宋灭亡,到时多认识几个名臣武将,也能多一份自保的本事,顷刻间无数的想法从刘玉心头划过。
刘玉微微一笑说道:“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闻令郎聪慧异常,在下也是无意间听说,如今得知虞先生的名字,这才冒然发问,还望先生勿怪。”
当老子的听闻别人夸自己儿子,心中怎能不高兴,此时的他看向刘玉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微微一笑说道:“那都是邻里乡亲抬爱罢了,当不得真。”
老夫子倒也有眼色,见气氛缓和了许多,于是赶忙说道:“大郎啊,齐年他刚才也是一时糊涂,不如就让他在此给令堂陪个不是,你看如何?”
日后还要傍人家儿子的大腿,事情自然不能做的太绝,刘玉也就借坡下驴的说道:“所谓不打不相识,那就依夫子所言吧。”
相比与在众人面前道歉,和在此处道歉,那性质可谓是天壤之别,虞祺自然是喜出望外,既感激友人的仗义出言,又感激刘玉的大人大量。
只见虞祺快步走到刘氏面前拱手弯腰说道:“刚才是在下出言不逊,得罪之处还望您原谅。”
刘氏平日里虽也见过不少的达官贵人,可她却知道,那些人却是没有一个看得起她的,如今进士出身的虞祺竟然给她赔礼道歉,刚才受的那点委屈顷刻间已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见虞祺弯着腰在她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老夫子见此呵呵一笑说道:“夫人可是觉得齐年他诚意不够,不肯原谅他吗。”
刘氏赶忙摆了摆手说道:“夫子万万不可这么说,奴家也没受什么委屈,实在当不得虞先生这般大礼,虞先生快快请起,实在是折煞奴家了。”
读书人的威严实在不是她一介青楼女子所能够承受的了的,虞祺偏过头去朝刘玉望去,见刘玉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待虞祺起身后老夫子微微一笑说道:“今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咱们三人痛饮几杯如何?”看似是对着刘玉说的,不过眼睛却看着刘氏。
对于儿子能跟这两位文人雅士一起饮酒,刘氏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说到招待客人,那可就是她的拿手绝技了,只见刘氏抿嘴一笑说道:“玉儿他能跟两位先生一同饮酒,奴家岂有不允之理,二位先生且稍等片刻,奴家去备些酒菜来。”说着告罪一声便快步朝门口走去。
刘氏待将房门打开时猛然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妙妙,你在此处作甚。”刘氏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妈妈,我,我。”妙妙吭哧了半天却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刘氏也不笨,顷刻间便想明了缘由,看着妙妙没好气的说道:“走吧,陪妈妈一起去给玉儿和两位先生准备些酒菜来。”
见刘氏并未责骂与她,妙妙不禁喜出望外,赶忙点头答应下来。待两人走后,老夫子看着刘玉说道:“大郎啊,你可是骗的我好苦埃”
刘玉怎能听不出老夫子话里的意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拱手赔礼道歉。虞祺则是搞不懂他们二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按照史书记载,此时的虞祺应该是就任与潼川路转运使的,不过看其穿着打扮倒也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埃
于是刘玉便旁敲侧击了一番,虞祺苦笑一声并未说话。倒是一旁的老夫子叹息了一声说道:“大郎有所不知,原本齐年是要去潼川上任的,奈何他那耿直的性格得罪了朝里的奸妄,到最后只得了一个微末小吏。
我两个也算是之交好友,途径此地齐年他特来看望老夫一番,这不,听闻了大郎这旷世奇作之后,齐年他便来了兴趣,执意要来一探究竟,这才闹出许多事端来。
不过也好,若不是这么一闹,老夫怎会又得一篇旷世奇文呢,哈哈哈哈。”
虞祺听闻老友这番话,只是摇头苦笑。然而此时刘玉心中则是惊起了千丈巨浪,难道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使得历史也发生了转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