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冷静,而是我迟去一刻随时会有人命案发生,死的人越多,我头上的杀人嫌疑就越重!张嘉木奋笔疾书。
“师哥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何况我是名警察1林羽欧安慰道。
话虽如此,但林羽欧只是个最底层的小警察,他的话在杨家的后台那又有谁会相信?张嘉木看了他一眼,心里如是想过,但林羽欧的话还是让他有些感动:四年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折磨都挺过来了,现在不是更应该冷静吗?杨家这么做,目的再明显不过,如果我再假装被擒,又能否引他出来?
想到这,张嘉木将自己的想法写到纸上,递给林羽欧。
“好是好,但我总觉得还是不妥1林羽欧摇摇头,但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妥。
“铃铃铃……”这时,林羽欧电话响起,却是闫局。
林羽欧迅速接起电话,那边已经安排起来:“我已派人送去一套特警制服,你让张嘉木穿好后在楼下等我。记住,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包括我派去的人1
“是,闫局1林羽欧挂断电话,竟然显得无比激动,领导就是领导,这办法再好不过:让张嘉木扮作特警,有谁会知道他就在警察队伍中呢?
张嘉木耳聪目明,自然将原话听在耳中,其实他之前也这么想过,但现在毕竟是通缉犯,人家闫局能相信他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
林羽欧将此番话转述给他,并兴奋的说道:“师哥,现在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1
张嘉木点点头,急躁的心情居然平静下来,暗自思索道:我是能把二号战将制伏,但杨家也定会用尽手段置我于死地,届时我该如何逃脱?
过不多时,楼道里响起脚步声,林羽欧急忙迎出去,接过衣服后,把那人打发走,才走进房间。
张嘉木换上衣服,将特警专用的头套、帽子戴上,只露双目在外,穿上特警战靴,顿觉比抢来的皮鞋不知舒服多少倍。如此一来,即便他亲爹亲妈见了也认不出衣服下是谁。
一切收拾妥当,林羽欧领着张嘉木来到楼下。
不多时,一辆警车驶来,正是闫局,司机仍是张科长。
两人钻进车,张科长随即启动了车子。
“嘉木啊,都是自己人,你要觉得头套难受可以先摘下来,到定远市有五百多公里路呢。”闫局语气和蔼,称呼也改为“嘉木”,又说是自己人,想来他对这小伙子的经历很感同情。
张嘉木摇摇头,以示不用。
“也好,随你吧。不过此去你有几成把握?”闫局问道。
十成!其余战将没有思维、不会变通,只会肉搏、不懂技巧。车上有些晃,张嘉木歪歪扭扭的写给闫局。他对擒拿二号超级战将还是有信心,但就怕杨家在背后出阴招。
“好!张科、小林,此事要绝对保密1吩咐完这些,四人再无对话,因为张嘉木要写字实在不便。
一路无话,五百多公里的路,加上积雪未化,走了六个多小时,待要进入定远市区才赶上增援的大部队。市局那边已经打过三次电话询问增援情况,闫局都以路有积雪、不敢快行为由给搪塞过去。
眼见天色将晚,闫局吩咐增援特警车队在市区外停下,让他们都先去吃饭,又让小林去买来些快餐四人在车上吃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闫局看一眼手表再看看天色,说道:“时间刚刚好,出发1一声令下,增援车队驶向定远市区。
在车上,他又吩咐张嘉木:“嘉木,等会到了市区,你趁机溜开去找二号战将,切记要将他打残,但不能打死1
张嘉木点点头,明白了他的用意。
“闫局,这是为何?”张科长不懂其意,问道。
“小林,你明白了吗?”闫局转首问向林羽欧。
“闫局的意思是让二号战将失去战斗能力,再将之前杀人、破坏的行为……”
“高!闫局这一招确实是高1说到一半,张科长也明白过来,打断了林羽欧的话赞叹道。
“嘉木所说已是事实,但我们人微言轻,只能将二号战将公之于众才能洗脱嘉木的嫌疑1闫局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张嘉木。
“碍…”张嘉木重重点点头,以示感激。如此最好,虽不能一举端掉杨家和那个黑暗孤岛地下城,但至少自己是清白的了,而且一旦二号被抓,“张嘉木”其名仍旧在失踪名单中。
“你习惯用什么武器?”闫局又问道。
张嘉木摇摇头。说实话,暗无天日的训练了四年,那些人居然从未让他们练过枪械器具,所以即便他逃出牢笼,也不习惯用器械。
“好,一切小心1
警车七折八拐,张嘉木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市局要求到达的增援点:宁远区滨河大道,此时整条街已经布满了特警。
几人走下车,特警们也迅速跳下来整备待发,听从统一调令。
“闫局,你们来的正好,那家伙就在启明大厦的楼顶,你看1特警中一人走过来,指着一座高达十七层的高楼说道。
“哦,是粱大队埃”闫局顺着手指看去,集束灯光下,一个人坐在楼顶边缘,双脚向下耷拉着,正悠闲的啃着烧鸡。由于距离较远,他看不清那人容貌,但大概样子和张嘉木无甚区别。
“狙击手把他打下来1闫局吩咐身后特警。
“老闫啊,要是能打中,你以为我市特警大队的狙击手会比你的差?那家伙实在是强悍,居然能躲得开子弹你信不信?”粱大队无奈的摊摊手,显然这一招他们已经用过了。
“那你们叫我们过来又有何用?白送人头吗?”闫局没好气的回应一句,不过他想起张嘉木曾说过,那些人居然让他们和子弹赛跑,由此可知,子弹对于这家伙如同过家家的儿戏。
“老闫,这话有点过了啊,我们是警察,难道这不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吗?”粱大队正义凛然的说道。
“是我们的职责不假,但这个人明显不是张嘉木,你们为何要说是他呢?你们到底看没看清楚啊?”闫局的回复义正词严,到最后竟带些怒吼,丝毫不给粱大队颜面。
“这我们哪能知道啊?是局里这么说的,你对我吼什么嘛?”粱大队委屈的说道。
闫局冷“哼”一声,摆摆手,示意特警们找掩护准备作战。
张嘉木会意,转身迅速进入黑暗中,然后绕过特警戒备区,来到启明大厦的后面。
要打败他,就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定主意,张嘉木快速来到大厦后面的一条街道上。
此时的定远市,所有人都陷入“张嘉木”的恐慌之中,街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