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欧和志强吃完中饭就赶到后山脚下。他们选择这样一个地段下水,是由于晌午的烈日照的人发慌。后背山的乔木灌木长势喜人。茂密的树叶下的溪水显得格外清澈。烈日也只能透过叶缝将余威洒在水面上。而这点点金闪闪的阳光将水面点缀的像花地毯一样。两个小伙伴在水中躺着。也只能躺着,因为这个地段的溪水比较浅。原来不是这样的。志强已经查看了地形。他沿着小溪查找它的源头,原来溪水一部分来自后背山的泉水,一部分来自上游的一个小水库。自从小水库有人养鱼之后,就堵住了这一部分的水源。所以,此时的溪水水量少,但特别的清澈,而且十分清凉。
“文欧,你晓得今晚有电影看的吗?”
“早晓得了。我们洗完澡就去好吗?”
“没吃晚饭,家里会到处找人的。何况电影也不会那么早放映。我听说要到七点半。这个时候,天气热,天色黑的晚。七点钟,大人们都有很多没回来的。”
“那就吃晚饭去。晚上看电影,我们带几个香瓜去吃吧。一会儿咱们找个袋子,到我家瓜地里摘几个。”
“不用,你摘你的,我家的瓜地的瓜比你家瓜好吃呢。”
“哪儿啊,上次你的瓜甜,就说明你家瓜都甜啊。那是碰巧的。”
“要不晚上我们让韩铁评评。这个家伙可是个馋鬼。他的肚量可真是厉害。上次在我家瓜地里吃了五个瓜。而且都不吐瓜子的。”
“不吐瓜子算啥的。我还看过他不洗不削,拿起来问问是否打过农药,如若没打农药,他就大口大口吃了。”
“欧,你大哥好像回来了。我刚刚看到你哥哥从村头提着行李。听说你哥哥毕业了会去县城里工作。”
“是啊,我哥哥以后会到政府里工作呢。以后,我哥哥会安排我去县城里读书,工作,还会帮我娶媳妇,生儿子呢。”
“呵呵,娶媳妇能帮,生儿子也能帮啊。真有你的。”
“志强,我上面哥哥多,算我年龄最小,当然哥哥长大了,爹姨就老了。到时候不靠哥哥,还能靠谁。就像你,上面姐姐多,以后你成家靠姐姐呢。”
“你分析的有道理,我姐姐对我可好了。就我妈妈不知咋的,对我总是又打又骂的。我都经常想,我是不是我爹妈捡来的。”
“你千万不要这些想。你爹妈总归还是疼你的。你想想,你爹有眼疾,在家做不了多少农活。你妈妈就带着你姐姐去地里忙活,你妈妈要是不喜欢你,早把你带到地里晒日头了。”
“看来也是。哎,这在田地里做事可真不是人做的啊。我姐姐每天回家,身上汗臭的要命。最可怕的是,我小姐姐,就比我大五岁,我现在都不愿意跟她一起睡觉了。要不是家里人多床少,我早就不跟她一床。每天,她睡着的早。磨牙还打呼噜。”
“这个我可比你要好。我早不跟我姐姐睡一床了。我小姐姐比我大四岁,原来一直睡一床的。后来我大哥二哥出去读书,我就有自己的床了。”
“你知道韩铁最近正在看的书吗?”志强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来。韩铁跟他们讲过这样的事情。说是他哥哥在九江读书的时候,同学们都手抄一本黄色小说。小说中的故事很好看。
“什么是黄色小说呢?是不是小说的皮子是黄色的呢?”文欧并不知道这种事情,所以插话问志强。
“就是小孩子不能看的事情,你知道小孩子从哪里生出来的吗?”志强问文欧。
“我当然知道,好多人告诉我,小孩是从胸根下落下来的。”文欧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呵呵,真有你的,我可是看过她们生小孩的事情,在这一方面我比你懂得多了,你看过狗配种吗?”
“荷,你还懂得比我多,狗配种我没看过,我只看过狗卡骚。”文欧故意换个方式说,他们管狗配种的动作为卡骚。
“欧,看女人洗澡不算稀奇,看她们和男人做羞羞事,你可能没看过吧?”
“做那个什么?”文欧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其实这个事情,志强也没办法来回答。要知道农村小孩子的性教育是缺乏的。他们完全靠的是年长的同辈人口耳相传。
“你答不出来,是不是用手去摸奶,哦,我记得你上次春芬姑姑让你用手摸了奶,我就觉得你好像丢了什么似的,是不是做那个啊?”
“切,当然不是这个。”志强光着屁股上了岸,招呼文欧也上岸来。从裤荷包里拿出一张纸来,让文欧看。
突然,他猛地用大腿挟住我的细腰,把我搂了在怀里狂吻,他叫我躺平了,猛地压住我,…????这时他调过身去,把头伸到我的两条大腿中间,……???我此时的心情又兴奋、又激动,我又能得到天仙般的乐趣了。
他轻声问我:「曼娜,痛吗?」此刻我的心在激烈地跳动着,说不出话来,心想:「你是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被别的男人玩过,真够狡猾的呀!」
“这是从哪里来的?”文欧朝志强一瞅,见志强嘴角露出笑容,便心领神会。“哈——哈——我来看看——”
文欧结结巴巴的读了几行文字,便有好几个不认识,志强无奈,只好轻声帮文欧念出来。
文欧看到志强的语速越来越慢,而小伙伴的小明显硬了起来。他感到这张纸上的文字太奇妙了。怎么有这么大的魔力呢?而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志强念的有些词,他仿佛听懂了,但有些词他不知道。志强后来给他分析,原来文欧到现在还没有近距离看过女人的私处。于是两个小伙伴决定找个机会去看看。
两人穿上裤。觉得肚子有点饿。便选择了一个果子树,爬上树。当然文欧只是在树杈上就停了下来。他到底有点笨,身体没有志强那么灵活。志强三下五去二便上得树梢。一会儿他将果实塞满了裤兜,一个滑溜就来到了文欧面前。他从裤兜里抓了一把糖栗给了文欧,自己也抓了几颗塞到嘴里。糖栗这种果实虽然小,但是酸甜。两人一会儿就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
沿着小路,两人来到后山的大榕树下。这棵大榕树让这座后山出了名。大榕树的年龄比两人的祖父都大。听说,榕树底下藏了很多宝。小冲家里的那把勃朗宁听说就是从树下挖出来的。可是两人今天对宝物却没有什么兴趣。
文欧看到不远处有几只母鸡在树下找虫子。他好奇起来。母鸡既然是母的,是不是她的屁股跟女人的屁股一样呢?文欧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逮了一只鸡,端详了一下鸡屁股,志强也瞄了眼,鸡屁股还留着一圈鸡屎印,臭的要命。
两人并没费多大气力就找到了目标。文欧的堂妹芳兰在山脚下打猪草。两人便计划看看芳兰的屁股到底什么模样。文欧隔着树林子做出几声怪叫,芳兰一下子被怪叫声吓坏了,丢了柴刀和半篮子青草,就跑。
文欧便露出头来,大声叫道,“芳兰,我在这儿,快往这边跑。”
芳兰听有人叫她,又害怕又开心,有人在一边,她就壮胆了。所以她就返回来去拿柴刀和篮子。志强和文欧下山来,拦住了芳兰。志强掏了一把糖栗给芳兰吃,芳兰接过糖栗,取了一颗含在嘴里。
“文欧,刚刚有野猪叫,把我吓的半死。”芳兰一颗心还在砰砰跳。
“芳兰,你怎么敢一个人到这里来呢?听说山上还有老虎呢,我就听人说过,还有人说有花豹子。”
芳兰心有余悸,此时便东张西望起来。
志强在一边留心芳兰裤子湿了一片。心想她肯定是吓尿了裤子。于是怀着鬼胎关心道,“芳兰,你尿裤子了,要是被你娘知道了,肯定是要驮打的,赶紧脱下来,放在日头地里晒晒,等晒干了再回家。”
芳兰本来就跟这些小伙伴在一起玩耍中长大。也没什么顾虑就脱了裤子,放在灌木丛上晒。
两个小伙伴便眯着眼,紧张的又仔细的观察芳兰的屁股起来。文欧感到志强的裤子里头又鼓起高高的东西起来。而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韩文欧的父亲是一个勤劳朴实的农民。长期艰苦的耕作已经让这个五十岁的中年农民过早的衰老。家庭的压力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学会了如何迅速的释放自己的压力。这样一个整天衣衫褴褛的人,头发稀疏,腰里经常系着一条草绳。在这种天气稍稍热起来的季节里,这个农民就不用上衣了,几个月来都是麻绳把短裤系在腰里,鼓鼓的小肚,看起来从前患过血吸虫病似的。实际上这个人身体很健康,只是苦难使他过早的衰老而已。黝黑的皮肤,胳膊上一条条凸出的青筋就是健康壮实的农民标识。白天在农田里辛苦的劳作,对粮食的需求量自然很大。这个人曾经喝过六碗稀饭,把一鼎罐的稀饭都喝完了。这个碗是农村家庭里用来盛汤的大蓝面碗。一般人一碗就能把肚子顶起来。因此,本村里人人喊他六碗。六碗是个壮劳力,这也证明他也是个会生儿子的汉子。她老婆也挺能配合的,给他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让大伙儿稀罕他会生儿子。四个儿子都让他上了学,两个女儿迟早要嫁人,所以就没有读书的机会,早早跟着他在田地里忙活。四个儿子中除了最小的文欧不会读书,其他三个都给他撑面子,学校里拿回不少奖状,糊在土砖墙上,一面墙都已经满满的。人家家里都是青砖瓦房,他家四壁都是土砖,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的脸面,反而他还会逢人就夸他几个儿子有出息,将来能跟本门远祖的贡生进士媲美。
韩文欧大哥文亚着实让父亲六碗长了脸,小伙子学校一毕业就分配到县检察院工作。子弟在公检法上班,在乡下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在信息蔽塞的农村,特别是对法律无知的村民,对公检法可是莫大的敬畏。小伙子八月份去上班,在家个把月时间。这段时间文亚琢磨着找点事情做做,老头子说过,过了十八岁,就要为家庭分担责任了。文亚长得一表人才,浓眉大眼,身材匀称,戴着一副黑边眼睛,就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跟他爹可是天壤之别,所以有人都笑话他不是他爹儿。这一天中午文亚提着行李回家,正巧在家门口碰到耀德中午下班回家吃中饭。
“耀德哥,下班了啊。”
“是啊,文亚,这是毕业了吗。分配到哪儿工作啊。是不是回我们政府上班啊。家乡可是需要你们这些科班出身的人才啊。”
“耀德哥,听从组织安排啊。你看,派发证上写着县检察院呢。我其实也想回家乡来工作,这样可以帮家里多分担些。”
“那恭喜老弟拉。好好干,年轻人大有作为啊。什么时候去上班。”
“要等一个月后,这段时间在家里修整一下,我想帮家里干些农活,给父母分担些。”
“文亚是个好孩子,不错。年轻人就要多磨练一下,既要上得厅堂,也要下得厨房。这样吧,镇油厂这个是开始忙起来了,你就到油厂打一个月工,我帮你说说,多给你开些工资。”
“谢谢耀德哥。我等我爹姨回来,跟他们打个招呼啊。那我是什么时候去上班呢。”
“你好好歇歇。舟车劳顿,需要休息。现在油厂工作两班倒,有日班和夜班。日班人手够了,夜班人手目前不多,你就今晚来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