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为开着车,离开大路拐向小路,又走了一段,停了车,几个人下来,余以为介绍说:“这里比较凉快,适合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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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余律师你接着讲。”翠花挽着小花的胳膊,对余以为说。
“好的。我和李大定进了树林,一直向前走。李大定带路,他走的很快,我差点都跟不上。”
“李大定,你是不是想甩掉余律师呀?”翠花斜乜着李大定说道。
“没有没有。我是山里人,走路速度快一点,习惯了。”李大定忙解释。
“哼,谁信?”翠花怼了回去。
余以为接着说:“李大定脚程厉害,我们基本上中途没有休息,只歇息了二十分钟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就一直走。我问李大定,知道路不?李大定说他打听过了,就是这条路,一直走就到缅甸了。我问李大定听谁说的,李大定说是猴桥的村民。
“我们一直走,到了下午六点钟左右,李大定说应该到缅甸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缅甸,就问李大定能确认吗?李大定说能确定,因为我们走的方向对,他一路走一路计算着路程呢,看里程应该是到缅甸了。
“我说最好核实一下,要不还没出中国可就麻烦了。于是我们两个人就四周搜索看看有没有界碑什么的,可是什么也没有。”
“你们没看到有铁丝网吗?”小花忍不住问道。
“没有。”余以为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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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和翠花对视了一眼,难道她们和他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确实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二是铁丝网是在余以为走后翠花到来之前的时间空档里设置的。究竟实际情况是哪一种,现在还不知道。
余以为比他们多了半步,指着路两侧的作物说:“这个种植园很大,种的作物也很多,但是这不是主要营生,就是一个依托。”众人频频点头,表示明白了。余以为看看他们,眼神中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不相信他们明白了什么。但这不是重点,余以为也没有纠缠下去,接着讲他和李大定的经历。
余以为和李大定一直不停地走。看时间,余以为也感觉应该已经在缅甸境内了,就想找一个过夜的地方。于是余以为问李大定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安全一些的。李大定说找一找吧。
直到日落西山,他们也没有看到一个人,甚至连一只禽兽也没有见到。这很不寻常。通常来说,森林里都会有一些小兽出没,或者是兔子,或者是獾。但是,什么也没有。这种情况,余以为判定,是因为这里经常有人活动,所以兽类都避开了。但是,人又在哪儿呢?这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啊。余以为看看李大定,李大定很镇定,似乎胸有成竹。
李大定似乎猜到了余以为的心思,说道:“这条路是村民指给我的,看来走对了。以前偷渡的人大概走的也是这条路。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弄明白了不见动物的原因,可仍然解决不了过夜的问题。李大定说:“上树。”这个办法简直和翠花的做法如出一辙,看来林区的道理是相通的。
余以为和李大定上了树,用绳子把自己捆在树上。两个人终于可以稳稳当当地歇息吃顿饭。当然,是高热量的方便食品。
李大定问余以为:“余律师,你为啥要跟我来缅甸啊?你本来不用来的。”
“我放心不下你。”余以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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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定看着余以为:“哦,我还以为余律师在缅甸有惦记的人呢,原来是惦记我,谢谢余律师啊。”
“客气了。”余以为说。
“不过余律师,你这次来缅甸没走关口算违法行为啊,你是律师,这可是知法犯法啊。”
“你会去举报我吗?”余以为反问道。
不不不。李大定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怎么会举报余律师?”
“那就好。你不举报,那就没有我偷渡这回事。”
“余律师,你这样做值得吗?”李大定问。
“值得。”余以为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宿无话。
第二天天蒙蒙亮,余以为就起身整理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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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树杈上,向西望去,隐隐见到有尖尖的物件从树林中拔起直插云霄。余以为认得,那是缅甸佛塔的塔尖。
缅甸佛塔众多。最著名的是仰光大金塔和蒲甘塔群。在广袤的乡村,也供奉着众多的佛塔。缅甸佛塔的建筑样式很有特点,就像一个竖放的金刚铃,上部有一个尖尖细细的塔尖。
既然有佛塔,说明离人居不远了。余以为略一思索,决定听听李大定的意见何去何从。
“李大定,你在缅甸有落脚点吗?”余以为问。
李大定挠挠头,说道:“倒是听说了,这里有不少种植园,只要肯出力就有饭吃。”
“好,那你带路咱们去种植园吧。”余以为说。
李大定却没动。余以为感到奇怪,问:“李大定,你有其他的想法吗?”
嗯。李大定犹豫了一下。
“有话快说。”余以为说道。
“好。余律师,你看我已经到缅甸了,你也可以放心了。你的工作很重要,不能耽误太长时间,要不你就回国吧。”李大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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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要不等你找到落脚点我再回去也不迟。”余以为说。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怕徐小姐她们等着急。”李大定说。
“不碍事。再说,这也是为了她们好。”余以为说。
为她们好?李大定不明所以然,正想再详细问问,余以为已经催促他赶快启程了。李大定只好把这个话茬放下和余以为上路。
走了小半天,果然看到了人烟。是一处小小的村落。李大定打听有没有种植园之类的企业,村民说不知道。再问,村民们指给了他们一条路,可以通往较大的镇子,让他们去那里问问。
到了镇子,一打听,附近果然有一家中国人开的种植园,规模不大,但好歹干活有饭吃。李大定去了那里,见了老板,老板也不问李大定的来路,见李大定体格还算可以就留下了,说试用三个月,管吃管住,还给一些工钱。余以为明白,这是老板的套路。种植园的活儿季节性强,等不到三个月,一个月之后就不需要那么多工人了,到时候把李大定辞退就行了。跟李大定说三个月,是让李大定心存希望,保持高度工作热情,充分剥削李大定的剩余价值,在李大定觉悟过来消极怠工之前把他辞掉,从而实现最优性价比。
李大定在种植园住下。但是余以为却没有走。他在镇里租了一间房陪着李大定。李大定几次三番笑着对余以为说:“余律师,你看我也找到工作了,有饭吃了,你也可以回国了。”每次余以为都是婉拒:“不急,我再陪你一段时间。”
在种植园干了两天,李大定找到余以为:“余律师,我不干了。”
“为啥?”余以为问道。
“我想去城市。”李大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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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打量着李大定:“李大定,你家不是农村吗?怎么,干不了种植园的活儿,吃不了种植园的苦?”
“我想过了,我要出人头地,这里不适合我。”李大定说。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李大定。怎么你变得这么不踏实了?”余以为说。
“也许吧。反正在昆明的时候我见了世面,我要出人头地。”李大定说。
“你想怎么样出人头地?”余以为追问。
“干大事。”李大定说。
余以为点点头:“在缅甸,干大事,就是贩毒、拉队伍搞武装斗争,李大定你想干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