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破坏?不死?”张评有些惊讶,“这……不对!”
“嗯,”林坷点了点头,“它变小了一圈。”
“那是不是可以多打几下,把它打没?”藏在众人身后的杨筱燕探出头来说了一句。
林坷没有说话,抄起冲锋枪扫了过去。
伴随着火焰的咆哮,那木雕被打出了密密麻麻的孔洞,看上去似乎奏效了,但下一刻,漆黑的液体从破损处流出,将孔洞修补。
坪山隆志推了一下他的眼镜:“看来得一次性将它完全破坏…但,剩下的火箭筒弹药我们只有一发了。”
“呵,有意思,”林坷将手里的枪械丢给刘承,“我来试试。”
说罢向前一步,黑色的制式外套无风自动,湛蓝的内力涌出体外,没有调动生物立场,直接在他背后凝聚成一尊三米的蓝色大佛。
「金刚怒目」!
下一刻,无数的蓝色巨掌挥出,击打在前方的木雕上,虽然单次伤害比不上一发火箭弹的威力,但在无数次击打的加持下威力早已超过普通的RPG。
就这样约莫打击了十多秒,林坷感受着自己体内消耗了一成左右的内力,停下了手。
湛蓝的大佛化作点点光芒消散。
只留下眼前三米多深的大坑…
中央的套娃木雕早已消失不见,甚至连其中的黑色液体也都气化消失。
“解决,上车。”林坷平静的转过头对着四人说道。
“我…草”刘承眼睛都瞪直了,有些语无伦次:“大哥我操那他妈是什么,须佐能乎我操!还是大佛果实!?”
“这…至少也是大骑士级别的力量,”坪山隆志回过神来:“您的神术不是…”
“哦,”林坷解释道:“这不过是圣光的一种用法罢了。”
“哦哦,原来如此…”坪山隆志很简单的就相信了,率先上了车将车发动。
林坷几人也随即跟上。
张评凑到林坷身边轻声道:“副会长,这也是内力可以做到的吗?”
“嗯,这只是一部分。”林坷朝激动的三人招了招手,“快上车。”
张评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辆起步,继续驶向黑湖,这一次路上再也没有遇到诡异的东西,约莫在冻土路上行驶了十多分钟,几人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刚一下车,一股刺骨的寒风便吹了过来,坪山隆志不由得紧了紧衣服,哈出一口白气。
“就在前面了。”
不远处,是一片军绿色的帐篷,旁边还用绳子帮着一箱箱的物资与武器。
一名十一区军人小跑过来,朝几人敬了一个礼,交给了坪山隆志一个巨大的黑色箱子后就又小跑着回去了。
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十一区的民众特别抵触政府统一做什么事,比如类似身份证的东西十一区就没有。
也因此十一区有一条特别的法律就是不允许对魔科的人与军方产生过多接触。
不知道十一区的人是不是脑子有包,反正就是特别智障,这也是导致十一区的对魔科特别缺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坪山隆志对着林坷几人尴尬的笑了一下,拉着箱子来到众人中间,输入密码打开:“这是我们这次任务的情报以及装备,热武器可以向驻地的军方调动,不过要经过数道申请…”
箱子里是一个折叠起来的帐篷,一些照片文件以及五把武士刀,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
“……就这?”刘承看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坪山隆志,发出灵魂质问,“我他妈小学去春游带的都他妈比这多我操!”
坪山隆志扣了扣自己的脸,红的不像样:“没办法,体制要求,而且我们是先遣队……”
“先遣队几把不是人啊?先遣队就几把该死啊?”刘承破口大骂起来,“上面的都是什么杂种啊!”
林坷虽然脸色也黑的不像话,但还是捡起了一把武士刀别在腰间:“加上我们车上的东西就行了,多的咱也带不下,大不了拖到后面的人来了再说。”
众人这才没有继续骂下去,找了个地方将帐篷搭起,生火简单的做了一个午饭,草草吃完后装备好东西,向黑湖走去。
树木逐渐稀疏,黑色的冻土也变为了黑色的沙地,几人也看到了这次的目的地黑湖。
浓雾,这是第一眼的初映象。
无边的浓雾像从天上垂下一般蔓延到湖面,不知为何没有冻上的漆黑湖水一次次的涌向岸边,推动着成片的碎冰发出清脆的响声。
突出水面的礁石隐藏在浓雾背后,像蒙了一层细纱般影影绰绰。
白色的雨水与雪花落到湖面,被漆黑同化,成为了黑湖的一部分。
凌迅效应出现的碎冰从湖边被缓慢的推出,如同晶莹的冰花在肆意的生长。
林坷踩着黑色的细沙走到湖边,捡起了一块冰块。
这冰块不知道为何,明明是从黑湖中长出,却是如玻璃般清澈透明,像是在调酒师手中的老冰般美丽。
像是岩石,又像是质地极好的水晶,一簇簇冰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触碰到林坷露在外面的脚裸。
林坷试着抄起一捧水,漆黑的湖水在他手中渐渐透明,淡去,变为了普通的湖水。
林坷瞳孔一缩,将整只手伸进湖水里。
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林坷调出信息流。
【血脉能量+1】
【血脉能量+1】
“这…整片湖,到底是什么?”
越是吸收,林坷就越发感到自己的细胞饥饿,吸收的速度也就越快。
有一种……吸收圣水的感觉!?
正当林坷惊讶之时,坪山隆志几人也靠了过来。
“好美啊…”杨筱燕轻轻用手触碰了一下冰花,那朵冰花瞬间碎裂。“这种易碎感。”
“确实,”张评感到在这种低温环境中,自己的技能有了一定的增幅:“感觉像是在游戏中一样,宏伟,史诗感,还有一种诡异的美…”
“我操,好牛逼啊!”这算得上是刘承的毕生所学了。
坪山隆志笑了一下,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异像发生了。
一阵号角声从湖上的浓雾中传来。
那是一种类似轮船汽笛的长鸣,又有些荒莽的味道,但却没有给人热血沸腾感。
凡是听到这个号角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抱起了手,浓重的恶心与反胃自胸中涌起。
一股阴冷从心脏被泵出,流过所有的血管,逐渐沁入每一寸肉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