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昀听着祁榕的话,耸耸肩,把头转了回去。
包间里音乐不断,一直到了午夜,仍然看起来很热闹,大伙没有丝毫想要结束的想法。
花昀怀里的小零食都吃完了,本来神采奕奕,但一直看着这群人,她也有些受不住了。
眼前迷迷瞪瞪,花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她好困啊,师哥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祁榕跟这群人更是格格不入,他拿了两瓶酒,在花昀身旁坐下,把酒当水喝,开了好多把游戏。
在他眼里,这群女人还比不得游戏有意思。
花昀真是困得不行了,背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在嘈杂的环境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让她睡一会吧。
到了后半夜,整个场面都开始混乱起来,人群四处散布,干什么的都有。
有个女孩惦记花昀好久了,趁着混乱的局面,不经意挪到花昀这。
近距离见她的脸,女孩眼中更是惊艳。
她也没什么龌龊的想法,只不过一进门就看见这个格外突出的少年,芳心暗动,心里不住痒痒的。
她想近距离看看她,抱抱她。
做她们这行的能碰见心仪的客人,实在是太少了。
花昀身边除了一个正在玩游戏的祁榕,便没有其他人了,这里又不起眼,女孩有些害羞的看了她一眼。
身子偷偷移动,就要挨着花昀坐在她身侧。
但她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就听见身侧传来一道不耐的声音。
“她正在睡觉,你没看见吗。”
祁榕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快,但他的声音低沉,声音不大,明显是压低过的。
“抱……抱歉。”
祁榕身上带着明显属于上位者的气息,女孩被他的目光看得一哆嗦,心里的那点小想法瞬间消失。
她赶紧离开,脸色有些惨白。
她确实是有些大意了,怪不得花昀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还以为自己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了。
原来是有人阻拦。
女孩灰溜溜的到了包间的其他地方,不敢再往这边来。
刚才那少年看起来非富即贵,脾气又是一等一的不好,若是得罪了他,自己指不定以后会碰见什么倒霉事。
祁榕见人走了,淡淡瞥了一眼还在睡觉的花昀,转移了目光,有些烦躁。
也不知道这些女人都是什么眼光,看上她什么了,一个个的都往上凑。
他握着手机,刚才的那把游戏已经输掉了,他神色不明的盯着手机,最后往花昀的方向挪了挪。
直到确定两人看上去像是坐在一起,才继续翘着腿,重新开了下一把游戏。
果然,有了祁榕这个瘟神在,其他人的心思也不得已收敛起来了。
毕竟花昀看着好说话,但祁榕不是。
花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有人在推自己的胳膊,她才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了祁榕的脸。
似乎终于是结束了。
“赶紧起来,等会儿送你回去。”
祁榕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他的精神倒还挺不错,因为平时也经常熬夜,所以他还不算困。
花昀眨了眨眼睛,有瞬间的呆滞,但很快便清醒过来,她站起身,发现大伙已经开始往门外走了。
“走吧师哥。”
花昀松了一口气,忍着困意。
熬夜可太痛苦了。
师父已经喝高了,大伙互相道了别,花昀跟在祁榕的后面,两人正打算去开车。
结果到了放车的地方,祁榕突然愣在了原地,花昀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
“师哥你怎么不走了。”
这都快天亮了,再不回去也不用回了。
她都可以直接去工作了。
“我喝酒了。”
祁榕回过头,看着她,眼底有隐隐的尴尬。
他平日里都是让司机接送,难得今天自己开车,但他喝酒的时候倒是忘了自己开车过来的。
这眼下正值半夜,他也不好意思喊司机过来。
“碍…”
花昀昏昏沉沉的脑袋还疑惑了一下,过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不能酒驾。
花昀四下看了一眼,发现刚好有共享单车,没等祁榕准备说什么,她便指了指自行车。
“要不然我们骑这个?”
贫穷的花昀脑袋里一下子就冒出来最省钱的办法。
祁榕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了眼这个从来没有骑过的新鲜玩意,迟疑了许久,最后点了点头。
他其实刚才想说要不要打车来着。
但看少年这么开心的样子,还是算了。
两人扫了车,便骑着车车往家走。
夜晚几乎没什么人,花昀住的地方又比较偏僻,祁榕一直跟在她旁边,似乎要送她回家的意思。
花昀见祁榕一直晃悠在自己身边,有些疑惑。
“师哥你赶紧回家啊,你跟着我做什么。”
都骑自行车了,难道这人还要把她送回去吗?
还不知道他家住哪呢,万一太远了,他骑回去不得累趴。
“谁跟着你了,这也是我回家的路。”
祁榕恼羞成怒,在这漆黑的小路上,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哦。”
花昀应了一下,便不说话了。
祁榕被她那一个字要气死了。
他蹬的飞快,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回去的路还是有点距离的,周围都很安静,只有他们蹬车的声音。
在这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祁榕一直在纠结,总觉得这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他这段时间对花昀是完全改观,不仅不讨厌了,甚至还意外的发现这个人很符合他的喜好。
他还是很乐意多她这一个兄弟的。
他的身份特殊,围在他身边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奔着他这个人来的却是很少。
大部分都是奔着他哥哥还有祁家来的。
但花昀好像对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她虽然有时候嘴欠了些,但他总觉得这人……眼里是只有他的。
就好像她是奔着他这个人来的。
她虽然贫困却大大方方,没有丝毫在意两人的差距。
中二少年格外讲义气,看起来凶巴巴,但其实为人又很单纯,在他眼里,两人已经是革命好友了。
他忍不住测目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
“你父母是怎么走的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