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办事都是雷厉风行,白洛笙拿着证据逮捕了很多罪犯,花家的支撑一夜之间垮了一半。
花昀和祁桦在背后迅速出手,在其他家族还在观望的时候,就已经两方出动,包围了花家。
都说趁它病要它命,这两人可绝对不只是说着玩。
在他们强劲的攻势下,花家难逃一劫,各个行业的股票迅速下跌,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退出了一流豪门的行列。
花昀和祁桦吞噬了它的大部分产业,实力大幅度上升,成了这京都里势头强劲的双子星,什么都没留给其他家族。
不少人后悔不已,暗自懊恼为什么当初没有出手。
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花家虽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但仍然还能保住二流的位置。
如果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那么花昀和祁桦可能就会到此收手。
但花昀的目标并不是扩大公司实力,而是吞并整个花家。
不搞垮花家,她誓不罢休。
祁桦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只知道花昀跟花家之前结了仇,他也不会损失什么,也乐意跟着一起。
几个年轻人在这京都里,狠狠搅浑了水。
花牧野本以为花家不过是这次运气差了点,他们刚好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也有人要针对他们,只要大本营能保留着,东山再起是早晚的事情。
但他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要斩草除根。
明明已经获取了最大的利益,再接着往下就一定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但花昀偏偏就这么做,用了半年,逼着他把整个花家都交到了她手中。
但他手里的财富仍然可观,足够他维持现在的生活一直到下半辈子。
他可不管花家其他人落入花昀手中会是什么下场,他反正都把钱转移了,只要他能过得好,其他与他无关。
至于现在这个烂摊子花昀愿不愿意接手,那也是她的事情。
两人用花家达成了协定,只要花昀愿意放他一条生路,花家可以拱手相让。
花牧野以为自己这回狠狠坑了花昀一次,拿着合同,满怀得意的去往了她的公司。
白纸黑字,只要她签了,以后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他的得意,从踏进办公室的门,见到花昀的时候,就瞬间消失了。
他惊恐的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她……她怎么长得这么像花牧原?!!
“花牧野,你见到我不开心么。”
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刻,花牧野就疯狂的跑向门,扭动把手想要出去。
但就等着今天这一刻的花昀怎么可能会允许他逃走呢。
他半天都没有打开,甚至用脚踹了门,都没有用。
花昀就像看一个小丑一样,眼底死寂一片,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花牧野心中的害怕也越来越深。
他这些年做过亏心事不少,他甚至都想过这人会不会是花牧原复活过来找他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切都很明了,她的被拐,她父母的离世,跟面前这个男人都脱不了干系。
他还在努力的撬门,花昀见他这副德行,情绪瞬间爆炸,狠狠把他踹倒在地,踩在他的脸上,俯视着他。
如同看蝼蚁一样。
“你到底是谁?”
花牧野瑟瑟发抖,看着面前的人就像看一个鬼一样。
他心里只想得起来被自己害死的花牧原夫妻两人,但并想不起来曾经被自己吩咐卖掉的孩子。
“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花昀。”
青年的表情变化莫测,刚才看起来还一脸的怒意,现在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微笑,松开脚,弯下身子,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提溜了起来,两人对视着。
听到这个名字,花牧野第一个反应是陌生,虽然她也姓花,但是在他的印象里,花家并没有这个人。
但她的脸那么熟悉,突然一丝回忆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又惊悚的看着面前的人。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从那里逃出来?
“看来你应该是想起我了。”
花昀抿唇一笑,提着他领子的手微微攥紧。
“那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是三房,对,是三房的人干的!我也是从他们口中听说的。”
青年看向他的眼里,是满满的杀意,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丝毫不怀疑她会不会冲动之下掐死他。
她也有能力做到。
“那我父母也是他们干的?”
花昀平静的看着他,却是给了他一丝希望,以为她现在还在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赶紧点头,说的有头有尾。
“你当我傻吗。”
花昀听他说完,在他心底的希望出现的时候,又突然凶戾的盯着他,把他那点希望瞬间掐灭。
花牧野脸上讨好的笑容一僵,这一瞬间被吓得浑身发抖,他下意识的求饶,只希望自己能逃过一劫。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看在我们是亲人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害大哥的,我只是想让他受伤暂时抛下花家掌权人的位置,我也没想到他会死掉……”
花牧野痛哭流涕,一下子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事全部都讲了出来。
他大哥对待他们这些同父不同母的兄弟都不错,他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并不是真正想害他的命,他也有后悔过。
他也只是想得到花家掌权人的位置罢了。
“原来一切都是你……”
这一切悲剧的根源,她找了十几年,终于找到了。
花昀看着他,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情绪。
她跟家人分隔两地,父母也因此失去生命。
他以为哭两句,就能改变这一切吗。
做梦。
“花牧野,你毁了我的一切。”
花昀几乎是咬牙切齿,她手上的青筋暴起,握紧拳头,狠狠打了他。
花牧野的哀嚎声在办公室里响起,但这怎么够呢。
他已经捂住头倒在了地上,花昀通红着双眼,像是泄恨一样,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他身上。
但这……根本就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