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克,庞克?”我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走到洗手间刷牙洗脸,别看庞克这房子小,可是家具设施应有尽有,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由于已经连续干了一个星期的缘故,我的身体与精神力早已适应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量,脑子里如同那些固定的上班族一样,一到早上就会有有个小闹钟在潜意识中叫醒你。
洗漱完毕,嘴里嚼着干瘪的罐头肉当早餐,这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今天地面上出奇的安静,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与马车的声音。难不成今天是休息日?今天不开张!终于可以休息咯!但是庞克这小子自己早早出去玩不带上我,太没意思了吧。
一屁股做回到沙发上,开始泡起茶来,这茶叶是庞克有一次帮一位东方商人修理马车后马车主为了感谢他送的茶叶,平时这小子都不舍得拿出来喝......
不管了!先犒劳一下自己!经过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干活,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不过自己的身体倒是结实了一点,就当作是在愉快的修行吧!
细抿一口茶水,我的眼睛不自觉地望向了我带来的那把枪上,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邪恶的想法,如果我在这个时代组建一个枪队,不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占领这个世界了吗?我那刻在德国血统中的DNA在蠢蠢欲动,我也来当个国王过过瘾,体验一下这一怒天下惧,一笑诸侯危的快感!
不过在茶水入腹后,这种念头瞬间被打消,我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不应该是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吗?而且用跨世纪的武器打赢了也不光彩。
慢着,我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连忙打开装枪的铁匣子,发现里面只剩之下十颗子弹,这样下去打个屁啊!
看来难得的工作日又要打水漂了......
“看庞克放在家里壁炉位置的这个熔炉每时每刻都在燃烧,也没见他个小子加煤除炭什么的,让我来研究研究。”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免有些无聊,只好自言自语了。
走进火炉,发现这个火炉有三个夹层,按一般道理来说,第一个夹层是加工炼钢的地方,第二层是加煤加火的地方,右手那边还会有个风箱,以确保燃烧保持在最高温度;第二层与第三层之间会有一张铁网,方便燃烧过后的残渣落入第三层,容易清理。
我打开第一层,发现与普通的熔炉没什么两样,看来这个世界用科学也是可以解释的通,我还以为会有只小火龙什么的在里面喷火加热。
我顺手打开了第二层,瞬间被震撼到了!虽然说第二层相对于一三层来说略显单薄,在这里面又细分为五层,每一小层都有非常精微巧妙的纹理设计,让我错以为这玩意是光刻机的机芯,这些纹理组合起来既像一些文字又像是一张地图,在右边也有一个类似风箱的玩意,不过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当我打开最后一层的时候手被猛然烫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在一旁随手拿了个东西过来垫手,双手握住,发现卡的十分紧,里面是锈掉了吗?就在这时,一直不被我所发觉的项链开始上浮,发光,我吃力地打开第三层,发现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里面不停地跳动着。
火苗成金黄色,比真正的黄金还要闪耀......
随着我的打开,火苗逐渐膨胀,直到清晰地看到一张狰狞女人的脸,女人痛苦地张大嘴巴然后在嘴巴里又冒出一个头来,周而复始。
砰!
想都不用想,我的求生本能让我在一瞬间就将第三层的门关上。
“好的,好的,深呼吸,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呼呼呼......先去看看有没有铁块。”我擦了擦额头上狂飙而出的冷汗,同时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自从那次那个老东西说完后就一直没在留意,这玩意拿起来有点分量,但是戴在脖子上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铁!铁!铁!”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庞克这个200平方的小空间里弄了个天翻地覆,终于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地窖。
打开地窖,有一张灰色的布在一大堆矿石上包裹着。
我用力拉开灰布,看到了一堆发着绿光的矿石,我随机选了一块比较适中的,将它连拖带拽拖到火炉前,这重量简直反牛顿。
我拿起工作台上的铁锤,对着矿石同一个部位几乎毫无偏移地招呼了过去,十几分钟过去了,我连一点矿石的粉末都没有见到,更不用说凿开它看看内部的结构了。
幸好炉口足够大,我利用杠杆原理轻松讲矿石送了进去,我下意识地打开连接第二第三层的阀门。
金黄色的火焰穿过夹层后变得和普通的高温火焰一样,呈现出一种紫红色。
因为之前在德意志博物馆中了解过许多有关普鲁士的传奇工匠的事迹,自己早就想亲手试试打铁是什么感觉了。大约的工序我也还记得。
就这样,第一第二次地尝试直到后面慢慢上手,矿石的体积也在加热与加工中变得越来越小。
虎口传来的阵阵剧痛感让我有些力不从心,我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上,冷却,再炼,冷却,再炼反反复复几十余次,手上的水泡也被磨烂,终于将矿石凝练到自己满意的大小。
随手打开庞克的衣柜,诺达的衣柜里面就一件看起来还比较正式的衣服。这小子这种衣服可能也就在他出殡的时候有机会穿一下,与其放在这里吃灰不如我来代劳一下。
在衣服上抖了二两灰下来后,穿上后感觉有点紧,不过整体感觉还行,布料方面也挺舒服。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往镜子前一站,简单地捋了捋头发,感觉差不多了,绅士小高帽一带,白手套一穿,再加上我从原来世界带来的鳄鱼皮鞋,一个活脱脱的德国小容克的形象由然而生。
从庞克家的井盖爬上去,再从小巷子里走出来。在大街上不紧不慢地走着,环顾着旁边一切与火药有关的店铺,当然要是有军工厂更好。带着这种想法走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家比较大型的烟火店。
“先生,您需要些什么?”一位服务员热情地招待我,但是脸上却挤出了勉强的笑容,望着他的笑容和太阳穴两边凸起的的青筋,不禁使我胆怯。
我尽量避开他的‘笑容’,冷淡地问道:“你们这里能打的最远的烟花是哪一种?”
“这位少爷您可真有眼光,我们店老板刚刚从国外进口了一批新的烟火,但是这个价格......”服务员眼中射出了贪婪的眼光,在这个世界似乎除了钱就没有什么可讲的了。
“价钱不是问题。”我继续装起大款,但是兜里那几个银币在打着颤。
“好的,请跟我来。”服务员弓着腰,走起路来十分滑稽。
到了店铺的后院......
“这个就是了,少爷,您看要多少箱。“服务员搓了搓手心,拿出账本准备入账。
我打量着这跟我差不高的巨型烟花,心想:这玩意看起来就很贵,先买两支试试水。
“先要两支回家玩玩,今天出门急没带佣人。”我语气平淡并往地上丢了一个银币,那服务员就像饿狗扑屎一样将地上的银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进裤带中。
“这一支是8个银币,算您便宜点,这两支就12个银币吧。”服务员将烟花打包好。
我拿出了十二个银币放在他的手上,把两支大烟花肩上一扛便走出了店铺,幸亏提前戴好手套,不然手上那些细小的茧子肯定会暴露我的身份的。
“客人慢走。”服务员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从他的眼神里折射出了无奈,仇恨以及贪婪的目光。
“好重啊,早知道就叫庞克来当我的佣人了。”因为我这连拖带扛的动作,引起了街上其他贵族的目光,在那些贵族身后还跟着一些衣衫褴褛但是异常强壮的奴隶,他们的脚上都带着链拷。
在顶着烈日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身体平衡也不由自主地降低下来,走起路来像个醉汉,东倒西歪。
在大街的一个转角处,我与一位全身穿着黑色马甲,风衣盖头的女生撞了一下,烟花掉在了地上,帽子也被撞掉了。
那位女性的身材异常的火辣,在马甲紧身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性感,不过本人最终还是没被下面的脑子给控制,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过多与街上的人有接触,不然到时候被认出来不是贵族那可就麻烦了......
穿黑马甲的女人竟然弯腰帮我把烟花捡起来,如此重量的烟花在她的手中仿佛轻若鸿毛。最重要的是他胸口那丰满的胸脯很难不让一个正常的男性浮想联翩。
“不好意思,我......我要赶路,这是您的东西。”女人也是低着头,将帽子与烟花一同递给我。
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扛起烟花就走了,可是心脏还在跳个不停,胸口的项链也在微微地发着红光。
走了一段距离后,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女人走着走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到看了一眼......
“委员长,您要的东西都搞到手了,再过三个月应该能弄出一批新的魔导武器,为我们的事业打下更牢固的基础。”庞克说道。
“好,说服江船长加入我们了吗?我们需要她的海上号召力。”一股稚嫩的声音在牛皮沙发上传来。
“你说的是江满漓?她这几天有些事,没能见到他。”庞克的眼神晃了晃。
“嘻嘻嘻,小庞克,平时看你这么爽快,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变得像个娘们一样,你要是喜欢别人就说嘛,怕什么,我罩着你!”童帝拍桌而起。
“这......你这哪里看出来我喜欢她了。”庞克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脸都红了起来。
“好了,言归正传,为了加快这次的加工时间,总部那边下重本请了一位三星工匠帮忙打造,这次的行动对于我们整个组织来说都非常的重要。”童帝重新回到了严肃的状态。
“没问题,这次一共收获了九十三公斤,先送个三十公斤过来吧。”庞克起身遍往后走。
“等一下。”童帝叫停了庞克。
“还有什么事吗?”庞克愣了愣。
“见女生怎么能没有花呢,这个给你。”童帝语罢编甩了一张花店的VIP卡过来。
庞克接过卡后迅速地走出了这座位于森林的小别墅。
“棒啊!火药这么足,不过这么多的大颗粒火药可是会引起爆炸啊。”我将两个巨型烟花剪开,弄出了整整两大箱的火药,不过想了想这个时代的工业水平,也就这样吧,哎只能手工研磨了。
不过我偷偷花了他十三个银币,庞克回来不会杀了我吧。(上个星期两个人一共也就赚了23个银币还有一些铜板)
先不管这么多了,在庞克的工具箱里拿出了舂桶、研钵、擂钵与乳钵,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个木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用细沙网将大颗粒与小颗粒分开,再用擂钵将其捣烂。
就在这时,庞克从下水道爬了回来。
“德林,我今天出去吃饭。”庞克刚回来就火急火了地将手伸进衣柜里将他那套唯一的正装穿好,同时嘴里还哼着小调,不加掩饰的表现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好心情。
“干嘛这么富?又放我一个人在这咯。”我带着庞克的护目镜在慢慢地打磨着子弹的外壳。
“我为你买了两罐牛肉罐头,我就放在冰桶里,放在那个炉子旁热一热就能吃了。”庞克将衣服整理好后又往梯子的方向走去。
“哦,玩的开心点。”我继续打磨着,不过这看起来简单的工作长期坚持下来真的很容易得颈椎病。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最终我还是被饥饿打败了,将牛肉罐头随手丢在炉子旁。
看着桌子上那十几颗被我组装好的子弹在煤油灯的照射下发出幽幽的绿光,不禁有些许成就感。
拧开热乎的牛肉罐头,用叉子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
慢着,庞克的口袋里只有10个银币了,我靠,他不会回来杀了我吧!!!
“哟,大发明家今天怎么了?请我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一位金发美女用手拨了拨她那头大波浪长发,她那洁白的贝齿,酷似海边的玉贝,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
此时同在酒店吃饭的贵族们因为惧怕这位金发美女的威名,个个都躲得远远的,因此庞克他们所在的这个角落异常的安静。
“没什么,只是太久没见过你了,就想请你吃顿饭。”庞克扭扭捏捏地准备拿出藏在卓子下面的花。
“不就是加入你们那个什么革命团吗?我不是说过让我回去想想再准备一下,而且我的水手们要同意才行啊。”江满漓悠闲地说道,并小口品尝着桌上的烤肉排与红酒。
此时,餐厅里的音乐默默的换到了下一个曲目,庞克的心绪也随之被打乱,他将花放下,目光停滞在那燃烧的烛光中。
自从被老工匠收养开始,他就认识了江满漓,也算是一对青梅竹马,到后来庞克要继承老工匠的手艺,而江满漓却希望去看看大海,于是他们便为了各自的理想生活而分开.......关于江满漓的身世,每当庞克提起,她都会表现出十分哀伤的神情,却不愿挤出半个字来。
“好吧,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今晚就简简单单吃顿饭就够了。”庞克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江满漓放下手中的刀叉,脱下庞克送给她的海岩手套,用她那双洁白的玉手握住了庞克那双宽大的手,说道:“是不是最近又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吧,我们一起分担。”
庞克推开了江满漓的手,继续吃起他的牛排。
就这样,他们尴尬地吃着豪华的晚餐......
“先生,一共二十七枚银币,这已经是最低的消费了。”耳边突然传来餐厅服务员戏谑的声音,似乎他认定像庞克这种穿杂牌西装的人给不起这个钱。
庞克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带里的钱包发现只有十枚银币,心想大事不妙,于是灵机一动。
“扫兴!没见到我们还没吃完吗?!滚!”庞克随手拿出了三枚银币往地上一砸,意思就是给他的小费。
餐厅服务员又如同德林在烟花店遇到的那个服务员一样,四肢着地地寻找着那些银币,并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到您用餐了。”
“这个和抢劫有什么区别!”江满漓的导火点似乎被点燃了,整个人拍桌而起,庞克正要起身阻止不料却摸到了江满漓的大腿。
“你...你干嘛?”江满漓嗖的一声坐了下来,脸上也爬满了绯红。
“不好意思,这......这是我送你的花。”庞克也被这一时尴尬的气氛冲昏头脑,于是便打算换个话题。但是他一直没敢直视江满漓的眼睛,因为害怕被拒绝。
“这......这是流苏龙胆,这是我最喜欢的花,而且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你是怎么搞到的”江满漓满脸惊奇的望着庞克。
“只要你喜欢就好,你回去可得用山泉水好好招待,不然很快就会死了。”庞克可不敢说这是用他三个月工资买来的,这要是让江满漓知道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拉着他回去退款。
“自觉点站起来,有大公爵的搜查令!”一位梳着油头挺着大肚子留着八字胡的大胖子扯着嗓门在大厅叫喊,声音十公刺耳。
有四个穿着黑色风衣,帽子盖头而且戴着面具的几个人快速在前排的餐桌游走。
“糟!”庞克也不顾现在位置还餐厅的三楼,拉着江满漓就在后面的窗口跳出,甚至嘴里还叼着半块牛排。
因为江满漓是海盗的关系,而且在这里还是有点名气的,同时她又是政府的赏金对象,万一被抓到了可就麻烦了。
“庞克,我们好久没这种感觉了,你拉着我窜梭在人群里,又让我想到了以前。”江满漓说道,但是很快就被周围吵杂的喧哗声覆盖过去。
这时,酒店门口处又传来了几声骚动,方才还在餐厅那些黑衣人又跑了出来。
“不好,他们发现我们了!”庞克不禁加快了脚步,拉着江满漓迅速地窜梭在这如同蜘蛛网般的小巷中,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后,他们两人气喘吁吁的到达那个下水道口的上方。
“这是哪?”江满漓看着这陌生的死胡同问道。
咚!咚!咚!
“又是那些臭小孩在踢沙井盖!看我这回不上去吓死你们!”我放下手中的工具,到盖口的缝隙处瞄了瞄,原来是庞克这小子。
我立马爬了上去,用力划开井盖。
“玩的开心不咯?”我尴尬的笑看着庞克,相比不用我说他现在也知道我花了他的钱,看他出了这么多的汗,应该刷了不少盘子才被放回来吧。
正当我准备去关上那个盖子时,却发现在庞克后面还跟着一个金色头发的美女,虽然没有早上遇到那个身材这么好,但是在航海服与金发的组合搭配下也别有一番风味。
“可以啊,在外面玩不够还要包夜回家玩?”我对着庞克开了个小玩笑。
“你说什么?!”江满漓一个箭步上前就将我放倒,接着从腰带处抽出一把匕首架在我的喉咙处。
“德林!你小子给我过来!是不是对我的海岩动过手脚?”庞克用他那准备喷火的眼神看着我。
“嘿嘿,我做了点小玩意。”我现在才开始意识到这些所谓的海岩对于庞克来说有多么重要。
“这又是什么!我的老天,烟花这种玩意你也舍得买?买回来有什么屁用啊?!”庞克盯着工作台旁的大烟花情绪变得更加火上浇油。
眼观情形我在不做点什么真的要被这两个家伙斩成肉饼了,于是我便看准时机在江满漓的刀刃下滚了过去,在工作台上拿起一颗子弹,刻在DNA里的操作让我在不住一秒的时间内完成上膛拉枪栓,随后对着江满漓身后那块厚铁板射去。弹壳落地,清脆而响亮,哐当一声便滚到了庞克的脚边。
庞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铁板的后面,看着那至少六十厘米厚的铁板被击穿,还在后面的墙上留下一个大洞。
江满漓更是因为刚刚那擦肩而过的子弹还心有余悸。
“你就是那艘海盗船的船长吧,上次你的船员在船上差点打爆我的头,现在两清了。”语罢,便将枪口放到鼻尖旁,将枪口的热气暴风吸入,还是这种味道比较有我们那个时代的气息啊。
“那个抱歉了庞克,你的这些海岩有机会我会补偿给你的。”我将WH2000重新放回铁箱子里上好锁,抱在身上准备睡觉。
其实这把枪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只是这个时代的人炼铁技术太落后了,导致铁板太脆才让我能打出这种效果。
庞克猛地像条疯狗一样扑过来,狂摇我的肩膀,大叫道:“你就是个天才!”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现在太困了。”我背对着他的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强按住心中的的激动,心想:见识到我们高科技的厉害了吧!
钟表渐渐的走动,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个晚上。
我下意识地拍了拍床头柜上的小闹钟......
怎么回事?我的手脚怎么都动不了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发现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难道我昨晚就这样被栓了一晚上还睡的这么香?我是猪吗?!
视线往右边一移,这不是庞克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吗?怎么睡在我旁边,而且还穿着睡衣,睡衣......嘿嘿嘿。
慢着,我怎么在想这个?
“庞克,大思克爷跌啊!庞克!救命啊!”我被吓到都飙日语了。
“大清早的安静点!”江满漓用手抱着枕头身体侧向了另一边。
我还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不小心滚下了床底。
江满漓也是闭着眼睛在枕头边拿起匕首,两三下就将我身上的绳子弄断。“一边玩去,别出声。”江满漓又回去睡她的回笼觉。
庞克这臭小子又睡沙发,亏他还睡地这么香!
我不假思索地走到厨房里抓起一把盐,轻步走到庞克旁边,对着庞克那个长得老大的嘴一撒!然后用手严实地按住。
一.二.三......
三秒过后,庞克整个人360度翻滚,双手抓住自己的喉咙,跪在地上一阵猛咳,唾沫跟汗水弄地满地都是,脸部青筋突起,眼球挣得老大,有一种要暴突出来的感觉,随后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我安静地坐在一旁故作镇定地喝着热茶,轻声问道:“爽吗?”
庞克像是疯了一样拿起身旁的水桶就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
过了一会......
“德林,你在干什么!”庞克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
“你应该想一想昨晚为什么用绳子捆住我。”我看到庞克这副惨状后禁不住笑出声来。
庞克颤抖着用手指了指床上的江满漓,说道:“她让我这么干的。别人睡惯了床,你又这么重,抬也抬不动,只好捆住你推到墙边咯,不然你对她咩咩怎么办?”
“我重?虽然说我是比你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也不至于重到两个人都抬不动吧?”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没发现有什么脂肪啊。
“庞克先生,庞克先生。”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盖子上传来。
庞克在盖子的边边拿过几份报纸,我也冲上前去将他手上的报纸抢过来。
在报纸上的头条处有两张大大图片,都是人手画的印象画风。
第一张图片上有一位身穿贵族衣服的中年男子。
在图片下写着:抓拿血族后裔,提供情报者赏金十个金币,人头贡上者三千金币,活抓者五千金币。(注意:胆敢私藏者满门抄斩)
第二张图片上是一张比较模糊的图片,上面有一艘小船,还隐约发着红光。
在图片下面写着:帝国偷盗者,盗取帝国国宝机密,提供情报者赏金五十金币。
我将报纸递给庞克,庞克拿到后瞅了一眼,猛然全身一震!
“怎么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要出大事情了。
“我......我们被通缉了......”庞克手中的报纸滑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