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夜晚潜进林府,探查林姑娘的下落是么?”
宋依染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嗯嗯!”
“白大哥,现在只能靠你了!”
“等会儿......”白秋岱抚住额头,理顺事情。
他除了武功精通,对其他一切都比较迟钝,如他第一次和她见面,发现她是七王妃时一般,事后思考许久才反应过来。
“既然林姑娘是林文成的女儿,那他为何会强绑她?林姑娘不是从乌同山下来京城的么?”
宋依染一时哑言,“这个说来话长,总之你把林府想成超级超级大的坏人就是了!”
“可是......”
“我给你涨工资,涨银子!”
“不是......”
“月例外加三十两!”
“成交!”
有钱能使鬼推磨。夜晚宋依染将楼关了,暂休一夜,等着白秋岱的消息。
她坐在一楼的椅子上,看着萧长逸焦急地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
“林府林府,酒儿姐怎么会是那林文成的女儿呢!”
“这都大半夜了,那死穷鬼怎么就还没有音信,真是快要急死个人!”
宋依染瞧着他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眼睛都麻了,“徒儿,你这样是没有用的。”
“那我也睡不着啊,师父你又不让我传消息给我爹,不然我爹官比他大几成,直接上府去将人抢回来不就好了!”
宋依染继续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你个长的挺大模样也挺俊,咋就......”
脑子比她还不好使呢?
“先不管这点小事能不能有本事请你爹出面,光是人在不在人府上,为什么,藏在哪里都不知道,盲目上去不是糟蹋名声么?”
“哎呀,那不然......”
萧长逸焦虑间,后门被人推开了。
一身黑衣的白秋岱走进来,摘下黑色的头套,一头银发散下来。
“穷鬼你回来了!怎么样?”
白秋岱已经没有精力计较这个称呼,压声道:“我察看了大多房间,没有在府内找到林姑娘的人影。”
“你确定?”宋依染蹙起眉头,上前,“当真没有?”
不可能啊......
如果不是林府,又会在哪。
“没有,但据我猜测林姑娘有极大可能在林府。”他顿了顿,“府内比一般的官府侍卫要把守的要严,起码是一般情况的三倍。”
他稍一叹气,“只是我临走前不慎打翻了酒盏,虽然没被抓现着,但下回再要潜入怕就难事了。”
宋依染坐回去。
有些头疼。
在旁的阿顺自责起来,“都怪我,怪我没看好林姐姐!”
宋依染一扒拉他的小脑袋,“泄什么气,emo啥?条条大路通罗马啊!”
阿顺委屈巴巴地瞧着她。
“嘤。”
宋依染看着他少年般的面庞,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一个痘也没有。
等等......痘痘。
她眸光一闪,“既然暗里不好查,那就便光明正大的进去呗!”
“师父,你的意思是?”
“前两日听说林府上的小姐,林容儿,面上痘疹许久,许多药师都没有办法。”
“若是我们扮作江湖行医已久的药师暂行入府居住,那届时探查的时间也会更充足。”
想法乍一听确实有理,但很快就连阿顺也觉得有些牵强。
他挠挠头,“但宋姐姐,你该如何扮作药医呢?”
“何况你平日不懂医术,万一真的入了林府,这穿帮了该如何是好,想必林府也不会轻易放人的!”
宋依染想想也是。
抬手过去继续盘他的脑袋。
阿顺:“???”
宋依染:“再给我点灵感。”
这一下还挺有效。
她突然便想中了当日王富德被他们赶下楼去时,门外站着的百草堂桑老,看上去是明大理之人。
百草堂,桑老......她怎么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呢?
【啊啊啊主播想起来了!桑老是隐退江湖已久的神医哇!】
【对!桑老是前江湖风靡一时的戊神医,活死人医白骨!】
宋依染:神医!!!
“有了!”
白秋岱直起身板,“有了什么?”
“明日多派几人在京城中散布谣言,汴城外的神药医经过京城,会在京城歇脚七日,再多将几位‘真实体验’过的几人安插进百姓多的茶水铺。”
“这一些只是刚开始,最重要的还是取得百草堂桑老的帮忙。”
只是对于这个,她并没有十之八成的把握。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白秋岱摇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暴露了会怎样?”
“所以你得在楼里,确保与我的联系,托付给你了白大哥。”宋依染眼睛巴眨巴眨的,“回来再涨银钱。”
白秋岱根本不能看见她那水灵的眸子。
完全说不出拒绝二字。
翌日,宋依染前往百草堂。
不愧如世人所说,百草堂是这京城最威名的药堂,排队来取药之人许多,但规模不大,貌似只有桑老一人与他的夫人。
宋依染跟着群众在外排队,能闻到浓厚的药味。
许久,她到桑老跟前,“不知桑老,可否有救人之药?”
桑老手中甚忙,眯着眼睛吊着那几两药材,平平道:“救人之药许多,不知姑娘问的是何种呐?”
宋依染压重了音,“自然是,救人,之药。”
桑老闻言,这才掀起看她一眼。
他向一旁拂袖摆手,身边粗布妇人将她往后堂引,“姑娘这边请,你要的东西在后方。”
宋依染一欠身,跟着她去了,安稳在后堂坐下。
一直到大中午,桑老才应付完今日的客人。
“不知七王妃找老朽,有何事呐?”他口干舌燥,坐下喝起茶来。
七王妃?
宋依染眼底掠过震惊,“桑老您......知道?”
桑老哈哈大笑起来,“这京城之事,老朽有何不知的!”
“那我也不装了,戊神医。”
“哈哈......啊。”
桑老哈哈大笑的嘴凝固住了。
什么玩意儿?
她她她怎么知道!!!
妈啊,就这么掉马甲了?
“戊神医。”宋依染将所求之事一一述给桑老听,一些重要信息涵盖替换了些。
桑老还沉浸在痛失马甲的悲痛中,险些老泪纵横,未作答复。
呜呜呜马甲怎么就没了。
他藏了大半辈子的马甲就这么没了。
“放心,神医大人,”
他一时未答复,宋依染便一时坐在那陪着他饮茶,不慌不忙,颇有要赖在这赖到他同意为止的干劲。
直到那妇人实在有点熬不住了。
趁着宋依染出去换盏茶时,妇人拧起了桑老的耳朵。
“哎哟!哎哟哟疼啊夫人!给你老子我留点面子吧!”
“还面子呢?还吊着那丫头呢!多好一姑娘呐,前些日还将那王富德扫地出门,为民除害!”
“赶紧给老娘答应了知道不,再吊着今晚滚外面睡去!”
“哎哎哎,好咧夫人,疼啊疼啊!”桑老连忙答应之后她才松开手,让他一个人搁那揉着通红的耳朵。
待宋依染回来,妇人又变回了端庄得体的样子。
她面相温柔慈善得看着她,脚下默默踢了桑老一脚。
“啊咳咳!老朽这就去为王妃打包所需的药材。”
“多谢桑老!”
宋依染很开心。
出去一回来就解决了。
就是。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