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四王和七王?!”
林文成闻言震惊地站起身来,两眼瞪圆。
他在朝廷中摇摆不定,随着大风摇拽,哪边风大便往哪边倒去,尚未明确站立何方阵营。
四王和七王这等人物不会理会他这种小人物便罢了,竟还是两人携同前来!
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在如今朝局中水火不容的地步!
“老、老爷?”浣夫见他脚下不稳,要扶住他。
林文成撇开他,“无事,快快将二位王爷请入府,莫要怠慢了!本官去换身衣裳,速速就来。”
现在的衣裳上还停留着血腥味儿,不能让这等东西扰了他们二位王的兴致。
待来通报的那人离开后,林文成又再吩咐浣夫,将那丫头绑到偏院去。
都说七王不待见七王妃,有这人好似无,但还是有备无患!
林府门口。
两道颀长的身影并肩而站,身后带领的侍卫兵俨然不动,周遭的气温仿若冷了下来。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望着上方风光的牌匾,各怀心思。
晏槐修恨不得现在将林府一把火烧尽。
他昨日去见了林酒儿,她面色惨败,毫无活人的生气。
他们还为了控制她,投喂一种恶毒,让她七窍闭塞,面容极毁,所幸给她吃了晏怀霁的丹药,面上与身体皆恢复如常。
暂且抛开晏怀霁从何而来的丹药,那身上所受的伤,损失的一根毛发,他势必会让林府加倍奉还!
晏怀霁脸上也找不到以往戏谑的笑意。
两人宛若地狱出来索命的罗刹。
“二、二位王爷!”
派出来迎接的下人后脊背一阵发凉,冷汗直冒,舌头都在打结,“老爷让二位王爷快快请进!”
“呵。”晏怀霁冷笑一声,道:“皇兄,这林大人可真的客套呢,竟让一个小童迎我二人进去。”
晏槐修眸子愈发阴冷,“嗯。”
两人带着一批人进去,外方街道上的百姓吓得愣了几愣。
“为何这么多人,林文成莫不是犯了什么事,让官府抄家来了?!”
“傻了吧你,你从哪看出那是官府的人了?没看到那标识吗,焚林军与炽林军!那是四王和七王呐!”
“什、什么?!”
晏怀霁他们二人在客房饮茶,林文成才匆匆来迟。
抛开他们二人关系不提,若是在他们二人面前留下一道好印象,保不齐以后升官发财就有他的一份位了!
“参见四王爷,参见七王爷。”林文成向他们二人分别行礼。
“不知二位王爷莅临小府,下官准备欠缺,只得拿出中州最好的茶叶谢罪,二位王爷莫要怪罪。”
晏怀霁应了一声,并没有让他在一旁坐下的意思。
他拿起茶杯,覆在唇边细品,寒冷的目光一直盯着林文成。
林文成被看得心里发毛,浑身哆嗦。
他将头低回去,见面前两人没有先行说话,讪讪开口道:“不知二位王爷,所为何事?”
晏怀霁瞥了晏槐修一眼,“自然是,有逝。”
林文成并不知道是那个“逝”。
“听闻林大人前两日请到了一位名医,本王与四兄极为好奇,特想前来一见。”
“就是不知,林大人可否忍疼割爱呢。”
“啊,啊这神医......”
果不其然,林文成嘴微张,有些慌张了。
竟是为了神医而来!
不,不会......
他暗中安抚着自己。
若是因为神医而来,他们二人大可不必如此阵仗,兴许真的只是偶然间听说了神医的传闻而已呢?
“回王爷,神医为家中小女治疗豆疹,这几日正在配药,特传言不见外人。”
“不如这样,待神医过完这几日出房门后,我让她亲自到王爷府中去如何?”
晏怀霁勾起唇角,却是皮笑肉不笑,“是吗?那还真是不巧。”
林文成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是啊,是啊......”
回答之时,身后的门突然关上!
林文成混浊的瞳孔一震,朝后看去,门,门锁上了!
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林文成大喊一叫。
扑通一声跪下,狂是求饶!
一番求饶措辞皆用上之后,他听没有任何声响,便抬起头,直接撞入晏怀霁的眼底,差点没当场两眼一翻吓晕过去。
他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鹰,在注视轻蔑着自己的猎物,下一刻就要将猎物撕碎般的疯狂。
晏怀霁用着一把冰冷犀利的匕首抵着他的下颚。
“别动。”
“再动,这便是你的藏身之地。”
“......”
在路上赶去转移人的浣夫经过草丛。
绿叶之中伸出一条手臂,将人拽了进去!
咔嚓一声,便没了声响。
顺着路走向客房小院,宋依染已经将堵着门窗的桌椅全部处理干净。
后来嫌不够,将椅子往地上怒砸,摔地四分五裂。
【谁能告诉我,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觉睡醒主播毒也解了,还元气满满地把桌椅卸了......】
【昨晚有幸在场人士表示:这是爱情的力量,你别问。】
【???】
“这根顺手!就你了宝贝儿!”宋依染捡起一根称手的木椅腿,十分开心地在手中乱舞。
【主播这是打算,干架?】
宋依染还未来及回话,外面瞄到有人影,迅速躲回了被窝里。
将自己的头发折腾散乱,整个人十分虚弱的模样。
“咳咳咳!!!”
随着宋依染一阵假咳,大门被人推开。
“哎哟哟,瞧瞧,这可是谁呐?”一袭青白衣的女子跨步进来,面上净是嘲讽与耻笑。
宋依染睁开一只眼瞅她,又闭回去,接着咳嗽。
怎么是这人来了?
小菜鸡,又来找虐。
云柳的嫩脸含着违和的扭曲与快感,顺着捡起了地上的木棍,朝着她缓步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声音就跟着尖细一分!
“这不是七王府昔日高高在上的王妃么?”
“哎呀,怎么落成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