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槐修:“???”
怎么又是这个烦人的七王妃。
好不容易到这来没见到她的人影,没想到这一下又是看见了。
要不是她经常在林酒儿面前说自己好话,他真是巴不得现在就将人给拎出去。
“看来七弟妹很是粘七弟,竟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中州。”
晏槐修眼神睨过她一眼,包含着讽刺。
宋依染啧一声,想开嘴炮突突突怼回去,但目光看到他手中提的糕点。
......出息啊!
肯定是带给酒儿的,她还是不要留在这打扰两情侣谈恋爱好了!
想到这她立马麻溜的扒拉起身冲出去。
剩下林酒儿在房间里,眼睛巴眨巴眨的,有些不太理解。
晏槐修嘴角勾起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看见林酒儿的那一刻感觉近些日追查案件的疲惫全都一扫而空。
“尝尝这个,是中州极为有名的糕点铺所做,我派人排了许久的队。”
打开糕点盒,里面是一叠,晏槐修将包装打开递到林酒儿面前。
见她一直不动手,晏槐修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先拿起了一块吃,她才动手。
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无论什么都想着好处他要先行一步。
很多回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刚出炉,自己都还没尝过味道,便将这第一口留给了深夜回府的他。
糕点软糯,入口后化成一股香甜留荡在口齿间。
“阿槐你喜欢吃吗?”林酒儿发自内心的询问。
原来他喜欢这种类的糕点,那她下回可以学着做给他吃。
晏槐修一时不知道是做何表情,因为她似乎搞错意思了。
他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吃才买,而是因为想要给她吃。
但碍于面子之下,他还是不太自然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将那句是买给你吃的说出口。
气氛开始有些沉默,一直到两人吃完。
“怎么样了,郑黄娄的事?”
晏槐修眸色冷下来,“并没有很好,郑黄娄昨夜出逃,我已经暗中派人去追查了,但没有任何消息。”
“我猜测昨夜之事是与晏怀霁有关,他这个人,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些什么,他抬起眼眸来,语气十分认真,“先前我猜测木淮儿是等闲之辈,现在我收回先前的话。”
“你还是最好跟她保持距离。”
林酒儿手中一顿,“为何?”
其实她今天从见到阿染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了。
首先微服出中州这件事,是皇上亲自下令,轻视不得。
若是晏怀霁先前没有告诉她,她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但若又是告诉她了,为何会比他们几人晚了几天。
这一切都夹杂着许多复杂因素,就像一片光滑之地长出了一个疙瘩,想轻视却又忽视不得。
晏槐修十分耐心地与她诉说,“首先木淮儿是七王妃,这个并不必我多说。”
“她的父亲是清河郡的将军,曾与罗奇正是旧交,他们二人现在做何关系,是敌是友,我们一概不知。”
“你是心性纯良之人,又与她最先认识,如果我是她,想要达到目的最轻松的方式就是从你下手。”
林酒儿抬起眼来。
“下手什么?”
“自然是忽悠你帮她做任何事,在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情况下。”
说到这里,林酒儿突然回想起来以往的种种。
阿染总是将关注点放在她与阿槐的关系上,好似对其他一切便不再关系。
每次来找她,也都是因为阿槐......
越是这样想,林酒儿就越是心中阴沉起疑。
阿染她真的......心思不纯吗?
如果她真的想要利用她做什么,她又该怎么办呢?
晏槐修看出她的犹豫不决,于是大手覆在她的玉手上,紧紧覆盖住。
“但无论如何,发生何事,你也要第一时间和我说,好么?”
“就当是你我二人互不相瞒的约定,好吗?”
看着一如冰冷的他在自己眼前摆出这般温柔似水的模样,林酒儿也会止不住地陷入他的温柔乡内。
便点点头。
“嗯。”
“......”
回到自己房间,宋依染待不住,便回去楼下转转。
她能看到门外驻守了人,身后也跟着一位装扮成随身奴仆的侍卫。
“喂,你家王爷......主子,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那侍卫自称是五潇,“回少夫人,少爷他出行中州商行铺珠宝交易,每日需等晚时才回。”
“少爷还吩咐了,若是您想吃些什么,便随意差人去买,唯独自己不能走出楼门半步,怕是耽搁您的安全。”
宋依染嘁一声。
“你家主子可真是玩得花。”她不屑地咬咬牙,“隔几天就换个角色扮演呢。”
五潇不说话,便一直跟在她身后。
宋依染回房间,他就守在门外。
她一下楼,他就跟着下喽。
比狗皮膏药还粘。
真当她想拿他开句玩笑时,门口走过一人,正是白秋岱。
银发在人群中很是显眼,但他只是路过,连一眼都没有往上瞧,就走进了楼内。
宋依染:“!!!”
是白大佬!
刚要转身,五潇便挡住她下楼的去路。
他是肩阔身长,将弓起的腰直起来,宋依染被这身高压制的想都不用想。
根本打不过,就只能任由他安排。
一直磨到了晚间,五潇确认人走后才允许她下楼。
只听在桌位上的食客与掌柜唠着嗑。
“掌柜的,这是做了多大的生意呐这么开心!”
掌柜笑吟吟地在那打着算盘,噼里啪啦直响,“那可是单大生意咯!有一伙小公子聚聚,要定一桌子酒菜!”
“这定金都交了,可准是没跑了,小二,快按方才那单子准备去!”
“得咧!”
定了一大桌子菜,还交了定金?
他哪来的那么多人,真的会留下吃吗?
宋依染竖直了耳朵听。
她懂了!
跑单,跑!
【???】
【神级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