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两身影从空中而过。
在地上把守的侍卫纷纷眨眼,面对面疑惑,“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不知道,没有吧,说不定是什么飞鸟。”
“应该是鸟吧。”
白秋岱避过巡逻的侍卫,窜进了一道房间内,萧长翎紧跟上。
“为何要来此处?”萧长翎细语。
“嘘。”
白秋岱没有回应他的问题,朝着室内而去,看见了床上的人影,面目一惊。
躺在床上的人肤色泛紫,两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躺在那一动未动像个死人一般。
但仔细看去,能观察到他起伏的胸口,才知道他是有温度的。
“这人,莫不就是罗奇正了?”
看样子确实如那几个大汉所说,此人中毒已深,但后半段说错了,他并不是命不久矣。
凭着房间内散发着清香药味可以得知,罗奇正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萧长翎一扯白秋岱的衣裳,白秋岱便下意识朝后看,有人推开房门进来。
来者身戴盔甲,眉目爽朗硬气,手足之间一股正气浑然天成。
两人向后退一步,将手不动声色地移向剑柄上,犀利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
只要他下一步做出任何动作,他们就能一步跃上去,再一刀致命。
只不过下一步,是他们都没预料到的。
郭林向前一步便停下脚步,弯腰拱手道,“见过二位阁下,在下奉命在此地等候多时。”
白秋岱:“?”
他承认,他确实有那么一下愣了。
而且是很熟悉的感觉。
就像当时在城外找到字条得知自己被戏弄了的感觉。
郭林从胸前取出一封信,上方正是写明了要给他们的。
白秋岱僵硬地将东西接过来,在心中暗暗说了句脏。
他刚才一瞬的预感是没有错的。
又他娘的是晏怀霁。
“......”
京城,皇宫。
晏怀霁身着一袭锦衣绸缎。
“儿臣见过父皇,经儿臣暗中前去中州探查一事,发现中州镇地将军私造兵器意欲谋反,并持有多样证据,特禀上请父皇一阅。”
“且,在儿臣发现此事之后,罗将军自知罪孽深重死罪难逃,已负罪自杀。府中其余人皆愿意受朝廷一切安排。”
龙椅上,晏熠看完呈上来的奏折。
每项罪条都被罗列地清清楚楚,证据附在一旁,完确凿,想来并无意外。
他早有这预备,知道七王会赢,只是没想到这样快。
“嗯。”晏熠头脑昏沉,不愿再看那些密麻的文字,闭着眼睛揉眉心,“行了,传朕的令下去。”
他随意一念,便是将那些重罚无一缺地落下,下令抄将军府再便是株连九族。
但好在九族与清河将军无关,不至于波及到她。
晏怀霁看着面前的暴君,眸子中毫无温度,只是叩首。
他用了好些日子才聚集起的证据,仅是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被晏熠三言两语解决掉了。
这或许就是做暴君的好处。
哼,看这老头子不爽,晏哥什么时候把他赶下台自己上啊?
笑死,那会儿就应该剧终了吧!
晏怀霁心中念了一句应该快了,弹幕直接刷疯,礼物瞬时刷个不停,直播间跟炸爆了锅似的。
啊啊啊快听晏哥说了什么,应该快了,天哪这块
快点解绑,老子下回要去美女的直播间,不看你这个老爷们搞权谋了!
晏怀霁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人踢出了房间。
踢出,删除,拉黑,一键三连。
不谢,不客气。
......瞬间闭嘴了。
还真是一位人狠话不多的主播。
晏熠饮着边上的茶,语气很像是随口一问,“老四呢,怎么没见跟着你一起回来。”
“回父皇,四哥他......”晏怀霁口中一停,好似难以启齿,“四哥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晏熠眉头一皱,“不见了踪影?”
在这种节骨眼上失踪,不是死了,就是能怀疑是与罗奇正为一路人。
“回父皇,儿臣在中州发现乌同山上一事后便寸步难行,临时住所被人发现,进一步探查如履薄冰险些丧命,自那时四皇兄便已失踪不见。”
晏熠再次将那些证纸拿过来一看,果真发现了其中蹊跷。
就在从罗奇正书房中搜出的私通信中可以看出,他在私造兵器期间频繁与京城的一位贵人联系,说辞之间十分敬重。
看来事情倒是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
他低着的头不动,掀起眼皮看面色淡然的晏怀霁,“你可知道,你方才说所之话会造就什么后果?”
只见晏怀霁面色不改,再次一叩首,语气诚恳不似撒谎。
“儿臣所说之事,句句属实,还请父皇明鉴!”
晏熠又是头疼了。
没作声,也没让晏怀霁起来的意思,气氛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边上的太监看了看晏怀霁,又看了看皇帝,走过去小声劝道,“皇上,您看七王这才从中州城回来呢,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第一件事便是向您禀报。”
“这连隔了大半月的府上都未曾回一下,也定当劳累坏了,不如就让七王先回去歇歇,中州以及四王之事,稍后再议?”
晏熠只觉头疼欲裂,太监的话恰好说中了他心头上,便挥挥手,“嗯。”
“是。”太监嘴边弯起一笑,摆摆手中的拂尘,捏着嗓子道,“七王爷,皇上让您回去好生歇息,请吧。”
“多谢父皇,儿臣告退。”
在他起身后不久,晏熠便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清河那丫头,你的王妃如何了?”
晏怀霁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回父皇,王妃意图在茶中下药毒害儿臣,已被儿臣囚禁在王府大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