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十分的中性，比之前从系统之中听到的那靡靡之音要清晰许多，也没有了那股肾虚之感。但何煜依然十分确定，这就是自己脑海之中系统声音！
竟然是在这种时候出现了，是要帮助自己来完成对【感扩】的吞噬吗！？
不过……
这狗宿主的说法，何煜很不认同。
这系统是个吃货就算了，怎么还是个素质低下的玩意呢？
所以何煜当然不准备双标，直接口吐芬芳。
“你个几把破系统还舍得出来了？”
“哎呀呀，别这么暴躁嘛，我说你是狗宿主，是对你十分满意，才这么亲昵地称呼你的。”
“那俺也一样。”
“……”
系统的声音不再回话，而是一点点地，在何煜面前，出现了一个光芒包裹的人形。
和那纯黑色的灾厄正好相反，就仿佛是一个最为圣洁而无垢的躯体；虽然为人形，却十分随意，从性征上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
所以，何煜马上就得出了结论。
“你是个人妖吗？”
“我还以为你的思维会跟我像一点，没想到还是桎梏于凡人的轮廓里……”那发光体的声音，颇为轻蔑，“我对你有点失望了。”
“失望就失望吧，没事了把我放出去，之后的烤肉又不是不请你，你要是浪费时间把请客的害死了，那就怨不得我了，我还没拿工资。”
发光体沉默了。
它想以一种神秘而游刃有余的形象出现在何煜面前，但这个何煜却一点都不给面子。不是……这可是和你最依赖最不可或缺的，你们人类称之为系统的东西见面了，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什么态度！？
不过对于何煜来说，还真不想去舔这个系统。
之前一直在关键时候要吃的，搞得就像是个低能儿一样，现在出来又是说了一堆怪话，怎么……日漫看多了啊中二病啊？自己现在可没时间伺候……
所以这个发光体，只能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能在时空中随意穿梭，我这种比你次元更高的东西，不需要性别。”
“那我给你个性别吧，女，谢谢，最好是那种萌妹子类型，下次出来的时候别发光了，变成萌妹穿一件女仆装配上过膝袜好吗，谢谢。”
“……”
发光体再次沉默，半晌才是跟上何煜的思路。
“这对我来说倒是不难，但……你不关注叶雨晴了吗？”
“我也没那么想吃烤肉。”
“……”发光体沉思着，最终是苦笑了一声，“杀一个人很简单，但知晓一个人的人心，是真的很难，这跟次元无关……何煜，我明白我为什么会降临到你的身上。”
“别明白了，你出来干什么的，没事把我放回去啊。”
“放心，这里跟外界的时间流动无关，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何煜微微皱眉。
在这里时间不会流动吗……自己之前也是这么猜的，不然这个系统应该也不会在这里一直吹牛打屁了。
而且，它用到了降临这个词。
这系统难道本质上是灾厄吗？有智慧的灾厄如果已经存在还和人类共存，那马岚博士的报告中最后的论点，也被证明了。
难道说，马岚博士连自己这个穿越者的存在，都预料到了？何煜对这个名字愈发有些感兴趣了。
“行，那就聊聊，你想聊什么？”何煜对发光体做出回应。
“你没有想问我的吗？”发光体反问，“我给你准备了一千个答案。”
“烤肉你喜欢自己烤还是别人帮你烤好？”
“……”发光体终于是忍不住了，“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出来吗？”
“你早说啊。”
“你将【感扩】这份超凡的力量给解构吞噬，但你最终能吸收的力量只有一成左右。这剩下的九成，虽然不能保留下来，但现在你的脑海中却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超凡场，这能让我在此刻稍微获得一些与你面对面的时间。”
“挺好。”
何煜点了点头，心中则是有点不爽。
毕竟，这能力竟然只能被自己吃一成吗，折损率有点高啊，是自己的脑法还不够精湛吗……
但毕竟是一整份超凡能力，这和陈北然本身掌握了这份能力多少无关，仅有一成，能爆发出来的力量，可能也是陈北然现在能使用部分的几十上百倍。
但现在的重点，还是自己的系统本身。
刚才觉得它是灾厄，现在，又感觉它本质上还是一种超凡。这两者很可能就是从同一源头分支出来的，而自己的系统……
可能就是存在于源头上的某种东西。
“而你的力量……【感知灾厄】【观测】【共识】，能毫不犹豫地使用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你的悟性和心里承受能力，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料，看样子，你能完成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别吧。”何煜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屑一顾，“给个挂还提这要求那要求的，能不能别这么势利？”
发光体倒是没想到自己被拒绝的如此干脆，此时就仿佛是一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小朋友，甚至有点儿想等何煜来劝他的意思。
但何煜没做声，这发光体一点点低下了头，就仿佛是要进入休眠。不过，这个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发光体的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是不是我下次变成过膝袜女仆，你就愿意陪我完成使命了。”
喔唷，这系统终于是有点上道了吗？
如果它真的是高自己一个次元的存在，那要变成一个完美符合自己审美的白撕女仆，岂不是一件信手拈来的事情？
和体内的完美女仆一起去完成某种神圣的使命，听起来就很不一样了。
虽然……是不是有点骗自己的意思？这种存在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女人……
但毕竟地图导航也能选林志玲的语音包，自己给系统换个皮肤怎么了？
“看你表现吧，总得拿出点女仆的样子吧。”
“怎么拿？”
“比如，不许叫我狗宿主，要叫主人。”
“这个好说。”
“那你的使命是什么？”
“很简单，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