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离楼千吟与姜寐的婚期就不到十天半个月了。
浔阳城的百姓们每天都有谈论起此事,无不欢欣鼓舞。
景安侯是浔阳的地方封侯,百姓们又受楼家的庇护,现在景安侯兼楼家家主大喜,大家怎能不跟着高兴。
楼家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城里也一派喜气洋洋之景。
楼千古这些日也着实忙碌,忙着定婚宴酒席,忙着拟婚宴宾客名单,还有大大小小的琐事,一天到晚都不得停歇的,但也乐得忙活。
偌大的楼家装点起来,还得费些工夫,楼千古看完前院,又跑去后院看看嬷嬷们张罗新房。
院子还是从前那个院子,但里里外外经大家的精心打理下,整个焕然一新。
楼千吟按照婚礼日程和礼数,频繁往姜家送东西过去,姜家同样按照嫁女儿的习俗,岂能有免的。
想以前姜寐与楼千吟草率成亲时,因她是嫁给侯爷,所有的礼节都是由侯府置办的。而今女儿是嫁给心爱的人,姜父姜母当然要毫不保留地给女儿置办丰厚的嫁妆。
所以这两日,姜家也往楼家抬东西,让百姓们看足了热闹。
院里新房中,床柜桌椅还有梳妆台屏风等,一整套全是紫檀木精心雕琢打造,这是姜家送来的嫁妆。
另外还有床上寝具,丝锦龙凤被,一套又一套,一年四季都不愁使。
嬷嬷们喜洋洋地将新床铺好,那紫檀拔步床配以明红的颜色,上面雕纹栩栩如生,简直贵不可言。
楼千吟进来瞧了两眼,随后楼千古也跟着来看看,进房便啧啧道“以前恐怕结的是个假婚,而今我才觉得像个结婚的样子。”
楼千古近前看了看新床,又赞叹道“这床也太奢侈了吧,到时候你和准嫂嫂新婚洞房横着滚竖着滚都没问题。”
房里布置的嬷嬷们直笑。
楼千吟冷冷看她一眼,道“说不来人话就不要说话。”
楼千古道“我要说的不是人话,你怎么能听得懂呢?我就不信结婚当天你们不在这上面滚。”
楼千吟黑着脸就朝楼千古走来,大有一副要把她丢出去的架势。
楼千古连忙往外退,道“得得得,不用你请我,我自己走。”
说罢她就转头又去前边忙活了。
楼千吟回头再看了一眼那紫檀拔步床,没有楼千古在,嬷嬷们都收敛了笑容不敢在楼千吟面前太过造次。
楼千吟走到床边,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什么东西,往那挽帐的两边银钩上轻轻拨了拨。
随后他也转身出去了。
嬷嬷们再看时,只见那银钩上一边挂着一枚红色的同心结。
嬷嬷感慨道“这同心结,还是以往家主和夫人在一起时就挂在帐上的哩。”
另一嬷嬷笑道“谁说不是,咱们家主是个念旧的,心里认定一个人,就始终只认定那一个。”
新房布置好以后,楼千吟就没再在院里住了。他暂搬去了阁楼里小住些日。
婚期几日前,敖雨辛他们就到了浔阳来,哥哥妹妹们一同来的。
孩子们一到,就显得楼家格外的热闹。
阿梨一来便问起楼小忆,要和他玩。
楼千古便和敖雨辛一同去姜家找姜寐,顺便接楼小忆回楼家去玩玩。
姜家也颇为忙碌,一进门,到处都是披红挂彩,十分喜庆。
见到姜寐,敖雨辛拉着她的手,细细看了看她,笑说道“比上次我来的时候更加气色好了,再加上好事将近,阿寐你看起来越加的容光焕发了。”
姜寐腼腆地笑道“你一来便取笑我。”
敖雨辛道“那可没有取笑你,是真的。嫁给自己心里想着的那个人,那种神采由内而发,是藏不住的。”
姜寐只是笑。
三个女子小聚了半日,下午的时候就接了楼小忆回楼家去。
他这一回去,在姜寐和楼千吟成婚之前,应该都不会回来了。
姜父姜母还很舍不得,临走时给他装了好多吃的玩的。
楼小忆认真地道“外公外婆,我家里来客了,等我过些天再回来看你们。”
姜父姜母笑着点点头,道“行,那你就先回你自个家去好好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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