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医生松开福牌，摸了摸它的脑袋，叹了口气，看向粥粥问道，“小朋友，这个狗狗的牙是被人拔掉的，不是自然脱落，它可能没有多久的寿命了，照顾起来相比一般的狗狗来说也要更加细心，这样的话你还愿意养它吗？”
说话的时候，他还看了眼秦冽。
小孩子哪里会养狗，最后大多还是得要家长来的。
只是面前这个家长，看起来不像是喜欢狗的人。
听到这话，粥粥扭头看向霍纪安。
他之前说想养小黑的。
霍纪安连连点头，“养，我愿意哒。”
说完，想起了什么，他赶忙说了句“等一下”，随即摸着小黑的爪子柔声问道：“小黑，你愿意跟着我吗？”
爸爸说了，要养狗狗，要经过它的同意。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小黑歪着脑袋，乌溜溜的黑眼珠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终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掌心。
霍纪安惊喜道：“小黑，你这是同意了？”
小黑柔顺地“汪”了一声。
霍纪安的眼睛瞬间弯了起来，开心得不行，仰头看向医生，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医生叔叔，我愿意养小黑，小黑也愿意被我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听到这话，医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他这里，小动物的命也是命，值得被善待。
看到有人跟他一样的想法，自然是开心的。
“好，那我就跟你说一下注意事项。”
“嗯嗯！”霍纪安使劲点着小脑袋，“谢谢医生叔叔。”
“我要记下来。”他认真道，说完，想起自己不会写几个字，扭头求助地看向粥粥，“胖丫，你可以帮我写吗？”
“当然！”粥粥骄傲地挺着小胸膛，脑袋上的招财发也得意地翘了起来。
她现在可是有文化的秦财财啦。
粥粥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包里掏出一个本本来，认真道：“医生叔叔你说吧。”
“好。”医生看着他们，也有些好笑，仔细说着，发现小姑娘写得慢，还特意放缓了语速。
秦冽在一旁看着，也没有催促，静静等着。
过了一个多小时，粥粥才终于记完了，又问了小黑能吃什么东西，等医生把小黑嘴里的伤口处理一遍，这才离开。
想到医生说小黑以前有主人，粥粥好奇道：“是它以前的主人打的它吗？”
“不知道。”霍纪安摇头，小心翼翼地抱着小黑，低头对它说，“不管怎么样，以后我都会对你好哒。”
小黑抬头看了他一眼，“汪”了一声，惬意地翻了个身，朝他露出柔软的肚皮。
霍纪安顿时眼睛一亮，抱着它开心得不行。
见状，粥粥和秦风也凑了过来，轻轻捏着它的爪子，随即几个小幼崽脑袋碰着脑袋，商量着给小黑做个什么样的狗窝。
秦冽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眉眼柔和下来。
只是想到今天片场发生的事，再联想到小黑脖子间福牌上的字，微微眯了眯眼。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秦家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粥粥刚一下车，旺财和小金子就跑了出来，看到她怀里的小狗，顿时脚步一停，小金子霸道地吼了声，抓着她的裤腿就想往上爬。
旺财则是四下看了看，见她后面没那只粘人精，不由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
粥粥也问道：“进宝还没回来吗？”
她还以为它自己就回来了。
秦奶奶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这话反问道：“进宝不是跟你们出去的吗？”
粥粥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意识到它是真的生气了，顿时就急了，把小黑往霍纪安怀里一放，捞起因为吃得胖爬不上来在地上一个劲儿蹦跶的小金子，扭头就往外跑去：“我去找进宝。”
刚走一步，一只大手就拎着她的后衣领把人抱了起来，“别急，它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
“可是，它太小了呀，站起来还没我高呢。”粥粥还是放心不下，“而且，我要是不去找它的话，它肯定会更生气的，进宝可小气啦。”
旺财赞同地点着大脑袋，没错没错，小粘人精最霸道了。
秦冽安抚地摸了摸粥粥的头，“我派人去找，一会儿你不是还要给小黑搭窝么。”
对哦。
粥粥也想起了这件事。
看了看小黑，她只好作罢，叮嘱道：“爸爸，那你要多派几个人去找进宝哦。”
“嗯，知道。”
点了点头，秦冽抱着粥粥大步往里走去。
恰巧秦绪也在客厅，思忖片刻，秦冽把粥粥放到一旁，和他说：“二哥，来书房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秦绪正在看着手上的资料，闻言点了下头，“好。”
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粥粥也没在意，让人找来几块木板就打算给小黑做个窝。
书房。
秦冽开口问道：“二哥，你知道王瑶自杀那件事吗？”
秦绪对娱乐圈的事并不了解，“王瑶是谁？”
秦冽没说话，在手机上点了点，随即递给他。
秦绪低头一看，眉头缓缓皱了起来，“警方已经判定是自杀了，你突然提起这个，是发现什么了吗？”
照理说，他从来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人，除了粥粥，没见他对什么人什么事上心。
秦冽拉着椅子坐了下来，双腿交叠，手指轻点着膝盖，说：“粥粥带回来的那条狗脖子上，有一个福牌，上面写着一个瑶字，今天我们去了片场，见到了彭齐修，小黑一见到它就扑过去咬，而王瑶曾经说过，她在和彭齐修交往。”
“还有，彭齐修刚被狗咬过，小黑的牙也是最近才被人拔掉的。”
听到这话，秦绪眉心一跳，他是刑警，听到这些话，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太巧合了。
“具体的你可以再找粥粥聊聊，她当时看到彭齐修的表情不大对劲。”
只是当时粥粥的注意力大半都放在小黑身上，他也没来得及问。
“好。”秦绪眉头紧锁，也不耽搁，立刻往外走去。
楼下，粥粥正拿着笔打算在狗窝屋顶上画幅画，小黑的鼻子却忽然动了下，下一刻，飞快往外跑去。
粥粥也是猛地扭头看去，小脸一沉，飞快从包包里掏出桃木剑跑了出去。
有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