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如实招来,本监或可免你一死!”鸟妖大监倒是直接,上来便直接询问答案。
“我说过,我是张根留!”
“你当真不怕死?”
“你有权利处死来到这里的任何人吗?”
“好!希望你待会儿还有勇气与我这般说话!”
只见鸟妖大监说完,突然伸手取出一把银光闪闪的鸟嘴钳。
“这是霸主级神器?”
“错!此乃霸主级冥器!”
鸟妖大监说完,立即举钳朝张根留夹来。
叮~
一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尔后众夜叉发现,被捆在木桩上的张根留不见了。与此同时,鸟妖大监被震得后退几步。
“真是没想到,原来十八层地狱并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接下本座的镇狱法器!”
“我当了十个月的冥主,你该听过我的名讳才对!”
“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人族冥主!怎么,不好好在外界耀武扬威,竟跑来地狱中撒野?告诉你,对于这一亩三分地,你这个冥主顶多只有过问权,并无直接插手的权利!”
“原来如此!看来地狱吏治真的存在很大的问题!”
“你是想说魔人入侵的事吗?”
“不错!你该管上一管的!”
“创界之初,创世神便下过诏令,地狱中各领主可不尊冥主号令!”
“这是创世神的原话?”
“是不是原话你管不着,也轮不到你来管!”
“那么创世神有没有说过,地狱第一层让你族永久承袭呢?”
“你在挑衅我白鹭族吗?”
“那就是没有了!”
“你这是在找死!”
“你白鹭族这是在叛乱!”
“好好好!我今日到要看看,你区区异界人族,究竟凭什么动摇我白鹭族的地位!嘿~”
鸟妖大监说完,瞬间化为原形。他的本体还真是一头白鹭,不过长得却很像仙鹤。他的霸主级冥器可赋予他法则之纹,难怪他如此有恃无恐。倘若换作别人,没有四转修为,还真是拿他不下。
啾!
鸟妖大监如利箭一般射来,周围的空间出现了微弱的涟漪。
砰!
张根留只是随手打出一掌,鸟妖大监便被拍落在地。前者并未趁胜击毙对方,因为此妖只是明哲保身,并未犯下太大的过错。
呼噜噜!
可令张根留没想到的是,鸟妖大监竟然受伤不重。而且可以迅速抖落身上的尘土,重新准备战斗。
“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来必死!”
“先祖有令,誓死守卫白鹭族的荣耀!啊~~~”
他说完之后,立即调动体内那微薄的血脉力量。世人皆知,只有元气世界的修士修炼血脉。所以即便白鹭大监强行调动血脉之力,其力量也只是增加非常微弱的一点。
随后只见白鹭大监强行逼出一滴精血,滴在那把霸主级鸟嘴钳上。
嗡~
一道金属嗡鸣声响起,尔后那把鸟嘴钳发出灿烂的银光。而白鹭大监本身的状态,却因此逐渐开始萎靡。张根留看得出来,他的生命气息正在快速流失。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根留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眼前这家伙什么都讲不听,而且非常喜欢抬杠。真不知他们这一族,十古以来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接招吧,凡人!”
砰!
张根留仍然只是随手一掌打过去,白鹭大监仍然如破布一般飞了出去。
啾!
可是定睛再看,那只银光闪闪鸟嘴钳,却如飞锥一般径直袭来。
叮~
一刀击飞鸟嘴钳,张根留抬腿便要去抓白鹭大监。
啾!
可是那只鸟嘴钳如同活物一般,再次提升速度袭来。此时张根来才知道,原来鸟嘴钳中有器灵。
叮!叮!叮
张根留不敢大意,立即认真对待这场战斗。鸟嘴钳的战斗方式,主要是以突刺为主,而且角度十分之刁钻。前者一边疲于应付,一边分析那位器灵的战斗习惯。
原本这座残破的土城中,四处都是拔舌屋,里面的狱卒个个都很忙碌。可是自从张根留陷入苦战之后,许多狱卒都涌上街头观看。而那位白鹭大监,已经被几名狱卒抬回他的大殿疗伤。
咻!咻!叮~
战斗在持续,双方谁也拿不下谁。某一刻,张根留突然想到破解飞钳之法。
噗!
可是他这一分心,立即被那位器灵抓住机会,在他的肩膀上开了一个血窟窿。
“好!”一名狱卒欢呼。
“好!好!好!”
随之而来的,便是整座城池的狱卒跟着欢呼。张根留听见后,心中不禁苦笑。原来白鹭大监声望如此之高,难道自己真的不该为难他吗?
就在众狱卒呼喝间,鸟嘴钳再次袭来。可张根留的样子,像是已经失去战斗力,动作十分缓慢。
嗤!嗉嗉嗉
只见鸟嘴钳逼近时,张根留突然取出一大块乌金。被火焰灼烧后,那团乌金处于半软化状态。所以鸟嘴钳瞬间扎了进去,随后乌金团又被张根留施术迅速冷却。
鸟嘴钳的手柄在不断颤抖,可是它怎么也拔不出来。
“小子,赶紧放老夫出来,否则你就死定了!”
“哟豁!你还能说话呢,就不怕我宰了你?”
“你敢!老夫镇守拔舌地狱十古之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若慢待与我,他日创世神归来,你必将受到严厉惩罚!”
“好!为了不让你将来多嘴,我会将你吞噬,然后将这里的一切抹除干净!”
张根留说完,立即释放法袍金线。鸟嘴钳见状,瞬间变得惊恐无比。
“你你你你是你”
“住手!”
脸色无比苍白的白露大监,被几名狱卒搀扶着出来了。他缓缓朝张根留跪下,尔后默默的叩头。
“你现在才道歉,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晚,请主上进殿一叙!”
张根留原本就不太想大开杀戒,所以也就提着鸟嘴钳,进了那座破破烂烂的大殿。其他狱卒都被赶了出来,随后白鹭大监才跪在地上说道“属下不知主上驾临,还望多多恕罪!”
“你这是何意?我只不过是个临时冥主而已,你用不着如此客气!”
“原来您还不知情,请让属下细细道来!我家祖训中有所交代,说是倘若冥兽离开此界,那么我们十八家族必须尊身穿冥袍者为主,直至新一代冥重新诞生!”
“很多修士都有冥袍,你为何认定就是我呢?”
“那些都是修士们后天修炼出来的!真正的镇界冥袍只有一件,乃是创世神以法则之纹编织而成。它会随着冥兽的血脉,一代代传承下来!”
“镇界冥袍?一件法袍而已,何以镇界呢?”
“您不知道吗?据说每一代冥,都是通过镇界法袍吸收魂力的!所以他们通常会在百年之内,成长为冥界最强的存在!”
“百年就能成为最强?”
“是的!”
“此事稍后再议!你先与我说说,为何这件法袍被称为镇界冥袍?而且它明明是一件魂器,却为何会随着血脉传承下来?”
“主上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这种事我哪知道!”
“好吧!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都详细的与我说一遍!”
“没了!”
“没了?如何去到忘川河畔,去了之后需要做些什么,注意一些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
“那八十六层呢?当真需要百年才能到达吗?”
“嘿嘿嘿,那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外人扰乱三界秩序才如此说的!其实我们前十八层的大监,随时都可以去前九十层中的任何一层!”
“那你赶紧与我说说,目前双方的情况!”
“放心吧,咱们地狱中根本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有老母在,就算魔人再多十倍兵力,也别想讨到任何便宜!只不过,主上最近派来的人战斗力大多太弱,所以咱们的损失比魔人大很多!”
“老母?那位是”
“哦,忘了介绍,她老人家就是生命之树!”
张根留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一直以来,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生命之树上。可她一直存在,而且实力绝对不在冥之下。所有的生命之源,就是从她身上产生的。所以她如果介入这场战争,那么冥界必定胜利在望。
“能带我去见见她老人家吗?”
“这”
“有何难处?”
“她好像说过不想见你,也不想让你带走那些道法藤!”
“”张根留闻言没说话,只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如果白鹭大监说的是实话,那么挖走各界道法藤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生命之树。而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她自身的能量流失严重,需要道法藤来弥补。可说到底,那也不是她的错,因为是魔人闹出来的。
“你帮我带句话给老母,就说我张根留会尽早解决魔人的事!如果有一天,她不再需要各界道法藤的能量补给,那就将那些道法藤还给各凡界!”
“好!我一定将话带到!”
“那就这样吧!你现在送我去八十六层!”
“嘿嘿嘿主上,我得借助猎鱼大人的力量才能做到!”
张根留闻言,这才想起手中那支与自己实力相当的鸟嘴钳。
地狱八十六层,一个满地都是彼岸花的血色世界。
杀杀噗噗噗
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尸体。然而杀红眼的双方军士,仿佛看不见一般,他们此刻只想置对方于死地。
就在张根留分析各区域战况时,各方将领都发现了他。他们各自派出一支精锐小队冲过来,但目的明显各不相同。其中以四国盟的精锐小队,速度最为快捷。
张根留立即传音暮东的人,让他们就地潜伏下来,等待自己的命令。魔军的精锐小队在加速前进,而隐修联盟的人却走走停停。各方的意图,张根留全都猜得到。可是另有三名三转修士,行到半路架起一台奇怪的能量炮,这就让张根留有些不明所以了。
那三名夜叉,明显是地狱中的隐修。他们为何对自己出手,又为何不敢对世人露出真面目,其中必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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