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够正常走路之前,葛尘便是在冥思里度过,脑海一遍遍复习那些有些用处的古文,一遍遍在脑海里修炼太极十三式,居然感觉到就像真的在练习那招数,感觉很好,也很舒服,后来,葛尘想起这有个很响亮的名字,叫做意淫。
在能够正常行动的第一时间,葛尘就把太极十三式打了一遍,不得不说,小毛孩打太极,没缝档,真凉…
葛尘觉得,脑海的强大是小时候想的太多,冥思出来的结果。不过还好,自己看过的东西,其实像是录像,想看看哪里,就调出来那个片段,然后如果不刻意去回忆,一天半多一点就忘掉了,如果忘不掉,葛尘还真觉得脑海里污秽不堪,那是被爷爷提问的有条件反射了,看见牛粪,下意识会多看两眼…
既然在这几个人面前小露一手就能留下,那就留下吧,反正自己来帝都还会有别的事情,只是爷爷还没说。
“哎呀,葛兄弟,你可了不滴(了不得)啊,俺刘大棒子可没见过你这么厉害滴,要是俺也能这个样,肯定能当文榜了。”刘大棒子一拍葛尘的肩膀,将葛尘拉回现实,文榜和文状元差不多,葛尘付之一笑,有本事你丫也没事看见牛粪就趴上边仔细记住牛粪的样子试试,说不准文榜当不上,眼睛招苍蝇了。
“回吧,大人们都回去了,咱们也回屋。”葛尘说道,“项之病呢?”没想到,这就算是面试了,过的还真是轻松,上辈子也这么轻松的话,自己绝对是老板了。同样的,这说明一个问题,有关系,就是牛。
“他呀,大将军们一走,他就回去看他屋里的蚂蚁了。”
“……”这种势利的家伙,太可耻了,就不能改正点,叫着自己一起?
躺在屋里的葛尘,想起和老将军的谈话觉得越发看不透小山村那个糟老头的爷爷了。爷爷让他来帝都,能活着,萧老将军就说留下能活着,怪不得萧老将军能够找到爷爷给自己安排这个差事,他们之间,肯定有一腿。
萧老将军问葛尘:“你是不是有些瞧不起刘大棒子和项二傻,你一路也有些火气,更是不想和他们共事?你且说说你的看法。”这是事实,开始自己真的没看好这两人,虽然在别人眼里,自己连个启脉都不是,但葛尘还是高傲的。
“回老将军,我以为刘大棒子此人,适于战场,那里不是单打独斗的地方,他在那里,会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可以作为收割人头的利器,可是作为身护,似乎不合理。至于项之病,我看不透他是真傻还是假傻,脉术究竟多高,想来应该可以挫败对手,只是,他真的能够在有危险时候做出反应吗?”葛尘说的很委婉,就是说这两人没有安全感。
“葛尘呐,人不可貌相,与他们俩共事,是你的幸运,因为很可靠。他们的脉术很高,项二傻是有些傻,但从来不会拖后腿,反而是中流砥柱。葛老大人既然把你交给我,我自然会好好给你做些安排,你且记住,这两人,适合把自己的后背交付。”葛尘不语,或许真是自己赶路太久,心里憋了一股火气,不该看轻两人。
“葛尘呐,萧筱那丫头是刁蛮了些,但是心地很好,平日你就多担待些。找你们做身护,不过图个心里安稳,不想她受到伤害,一般,也没有什么事,不过是陪她到处逛逛,正好,以后你会需要情报,也需要认识一些人,两全其美。至于刺杀她的,不多,不过是些杀不了我又希望我早点死的人,想通过杀了我身边的人,让我悲痛,让我这个老头老脉凋零,快点去死罢了。”
“葛尘呐,就当是给你自己的处境保存些基础,暂时让我多活些日子,给你安排事情,你就让萧筱活着,她活着,我才能活的更久,你的处境才会越周全。”
葛尘在武场很严肃的听取了老将军的话,这个严肃很严肃,你老一个葛尘呐葛尘呐的叫,累不累啊?不过让葛尘终于弄明了一个同样严肃的问题,大小姐的萧筱是这个萧筱,不是何方宵小的宵小。
既然以后的一段时间就生活在这里,葛尘也收拾下,给自己一个正常的打扮。穿上合适的长衫,束腰一勒,挂上个香囊,挽个精神的发髻,从左手腕取下一串黑色饰以浮雕的珠子,像个和尚一样捻啊捻。还别说,这么一打扮,真有二世祖的味道。
这黑色的珠子倒是值钱的很,叫什么葛尘忘了,总之能和上辈子那种在海边,黑色的,对身体有好处的石头有的一比。
“都来了这么久了,我还没吃饭呢,也真是的,都没人问问。”葛尘咕咕叫的肚子抱怨葛尘,葛尘抱怨大将军府。
从包袱里取来核桃,这是包袱除了一套衣服之外,全部的东西了。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什么是核桃树,更不知道核桃能吃,还真便宜了葛尘,随便偷一堆都没人理会。
“唉,还是核桃香,比花生米香。”葛尘刚砸开一个,都快流口水了,还没放进嘴里,“啊呀~”一声,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呔!葛尘你居然敢吃脑髓!何方妖孽还不现身!”刘大棒子的一吼,震了屋子一震,项之病开始没动静,后来却是屁股着了火一般跑过来。
“项二傻子,你也觉得葛尘是妖精吧?快来抓住他。”刘大棒子紧紧盯着揉着屁股的葛尘,生怕葛尘一个变化飞走了。
项之病瞥了葛尘一眼,很幽怨的说道:“我在那蹲着想了一想,妖孽应该比蚂蚁好看,谁道这家伙只是换了套行头而已。”说的和深闺怨妇似的,对刘大棒子很失望,很失望。说完便要转身,然看见葛尘刚砸开的核桃,一个跳跃,蹲到凳子上研究起来,伸了几次手,就是不敢摸。
葛尘那个苦啊,虽然刘大棒子这一脚没下狠力,可是这堆肉碰下自己,自己也疼的厉害啊。
“唉,我说我说,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动脚啊。”葛尘想哭,记得爷爷看见自己吃核桃的时候,同样的,也是一脚踹翻在地。现在葛尘发现了,这里的人都喜欢踹,刘大棒子拍屁股拍出土,项之病踹了刘大棒子一脚,现在,刘大棒子踹了自己一脚。哦,对了,还有萧筱,没事踹她家的门槛。那么,我是不是也得找点东西踹踹,跟上时代发展的潮流?
刘大棒子圆目怒睁,又睁扁了。“你这家伙,究竟何人腻?怪不得脑袋如此好使来,竟是吃人脑髓来滴,看俺不收了你这妖孽。还不快快受伏!”好吧,葛尘发现了,刘大棒子的气质,还有传说中的八戒的味道,除了这嘴山东话浓了点。
葛尘翻着白眼,“这叫核桃,是坚果,坚果懂不懂?是吃的,不是脑髓,虽然可以补脑。”这句话和当年给爷爷说是一个模样。
刘大棒子挠挠头,说道:“真咧?”
人家项二傻子就干脆的多,葛尘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葛尘砸好的核桃仁扔进嘴里,腮帮子抖啊抖,在停下,休息会接着抖,细嚼慢咽,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想碰还不敢碰的糗样。
刘大棒子巴巴的看着闭眼品味滋味的项之病,喉咙滚动,暗想这种东西,吃起来会不会是和吃猪脑子一样,还是生的那种。
项之病仔细的缓慢的吃完那一小块核桃仁,说道:“扔的太猛,直接进喉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