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神木彻抵出了两枚筹码,芥川兵长也同样拿出了两枚筹码。
“既然是刚开局,就让我们两人进行同等的下注吧,同时需要我和你说明牌型的大小吗?”
“谢谢不用,我勉强懂。”
这类牌的大小对比通常是同花顺、四条、葫芦、同花、顺子、三条、两对、一对、单牌。
神木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脸颊说:“不过说起来,我的本金比你的多,这场游戏里决定骰子大小的比拼是由我来决定的才是。”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决胜条件,神木彻完能够在双方骰子亮相之前决定大小对决。
只要能保证下注金额大于芥川兵长,他就能掌握主动权。
“嗯......确实是这样。”芥川兵长以一副自信满满的口吻说道,“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
“只要是对我有利的建议当然要听。”神木彻说。
“如果我们每轮都只下两枚筹码的话,相信客人们都会看的不耐烦,不如我们将这场赌局的局数设定为五局如何?五局结束,谁的筹码多就获胜。”
“五局?”神木彻皱了皱眉头。
换位思考,这对芥川兵长来说有什么好处?两人的起点本来就不一样,神木彻拥有着压倒性的下注赌金。
但如此一来,也就是说一局内下的筹码随便就过亿,给一般人造成的心理压力非常大。
“考虑好了吗?”芥川兵长问。
神木彻瞄了一眼身边的黑泽纱良说:“修改规则没问题吗?
“只要局内的玩家都同意,那完没问题。”黑泽纱良笑着说。
神木彻思索片刻说:“话说回来,如果还没到第五局你就没下注金了呢?”
“哈哈,你信心真的很足。”芥川兵长仰着头放声大笑,“你放心吧,我不会用完的。”
神木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你说这句话只会给我留下外强中干的印象,总之在赌局还未抵达第五局,而有人赌金空掉的时候,就算那方的失败。”
“行,那就让新规则生效吧。”
很快,在二楼的主持人就收到了两人最新的消息。
“最新消息!经过双方协商,将此次赌局局数定位五轮!以最后筹码多者胜出!感觉这样节奏会快上不少呢,当然如果想让对方一下子就下大额赌金的话,这种方式非常正确。”
端着酒杯的侍从走到神木彻身边问:“请问您喝什么?”
“柠檬。”神木彻说。
因为会提神。
“开始吧。”
黑泽纱良开始了发牌,首先发到神木彻手中的牌为黑桃9、黑桃7。
神木彻面部表情的看着手里的牌,不算太糟,也不算完美,现在完看不出来有什么优势。
这个游戏最大的亮点在于,光靠现在手里的牌是凑不出牌型的。
他的视线隐晦地瞄向了芥川兵长,这个青年男子的手里会是什么牌?
黑泽纱良用柔和的声音说:“请下注。”
“还要下注?”神木彻好奇地问。
“当然要下注,而且一轮不只是一次。”黑泽纱良那双黝黑而澄澈的眼眸盯着神木彻说,“这是第一次,紧接着我会发出三张公共卡牌,还有第二次后,我会再发出三张公共卡牌,最后,在骰子环节若双方注金相同,则需要双方加注,直到决出一名大注。”
也就是说,一轮赌局最多有四次的加注。
看着神木彻那张略显烦闷的脸,黑泽纱良淡淡一笑说:
“你可以在这回合做出三个行动,一就是加注,二是跟注,就是掏出和对方玩家相同的赌金,还有一种就是封牌,一但封牌就是默认这局失败,虽然会损失下注金,但这通常是在手牌不好的情况下的止损方法。”
神木彻眉头一跳,真是麻烦啊......
“说真的,还是玩二十一点更容易啊。”神木彻一边叹气一边跟出筹码,“加注,两枚。”
芥川兵长的大手紧紧握住卡牌,同样推出了两枚。
双方下注完毕,黑泽纱良将牌堆放在桌面上,以极慢的速度来回切牌,最后将三张卡牌亮在桌面上。
黑桃K、红桃9、梅花3。
在亮牌的那一刹那,神木彻并没有率先观察卡牌,而是将目光放在芥川兵长的脸上。
卡牌会在桌面上,但人看见卡牌花色和点数的那一刻,脸部上的表情仅仅只有一瞬。
神木彻敏锐地观察到了芥川兵长的眼帘微微下垂,眉头轻皱。
——难道是他的手牌不适合这些牌?又或者是故意展露出来给自己看的?
面对芥川兵长这种老滑头,自然不能用观察崛北鹰司那样观察他。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那个崛北鹰司现在在哪里上班呢?
神木彻收回视线,一边面不改色地在心中做起算盘,一边问:“芥川大哥,崛北先生在哪里高就?”
“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芥川兵长语气平淡,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
“突然想到了嘛,其实他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
“现在估计在非洲的某个地方吧。”
——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啊,这种语气。
“挺好,为非洲发展做贡献。”神木彻以淡然的姿态,继续压上六枚筹码,“加注。”
他现在的手牌加上桌面上的三张明牌,已经确定能形成一对了,虽然可能会在骰子的环节失手,被对方拿走,但自己的赌金更多,完不用害怕。
“就六枚?你可是有一百八十枚的筹码。”芥川兵长提醒道。
神木彻喝了口柠檬茶说:“投石问路嘛,这种事情要一步一步来。”
“呵,那我继续跟注好了。”芥川兵长继续效仿着神木彻,加注六枚。
两人现在的加注筹码相同,都是十枚。
“继续发牌吧。”神木彻说。
“好。”
黑泽纱良白皙的手指宛如独立的十只生物般耸动,切牌,洗牌。
很快,桌面上又出现了三张公共牌。
方块7、黑桃J、黑桃A。
神木彻装模作样地歪了歪头,接着又漫不经心地看向芥川兵长:“啊嘞,这牌型......”
虽然嘴上的话语显得有些沉闷,但神木彻心里却乐开了花。
只要在投骰子的环节中获得胜利,他就能取走黑桃K、黑桃J、黑桃A,在这一局已经形成了同花,拿下胜利的概率可谓是相当的高。
可这六张公共牌性价比最大的无疑就是三张黑桃,因为其他公共牌没有对子,还很零散。
但还有个疑问,如果芥川兵长的手里也有黑桃,更可怕的情况是有黑桃Q、黑桃10的话,那神木彻就是必死。
——呜哇,真的是刺激啊,无论如何必须要把这三张公共牌拿下。
神木彻的额头上还是第一次渗出冷汗,这场赌博双方能做到的事情少的可怜,就像是脱光了衣服,将身子浸泡在黑暗无垠的大海里,随波逐流。
当抬起头的片刻,正巧对上了芥川兵长观察自己的视线。
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神木,你知道吗?之所以把这称呼为赌博,是基于双方的不理解,多大的牌型才能对决?多小的牌型直接选择投降?对方会比自己还小吗?这张公共牌他会拿吗?我到底要不要拿下骰子大小的决定权?”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不可否认,神木彻的心理压力被他说的有些大,果然是个老手。
“各种不稳定的因素在小小的卡牌里摩擦,这就是赌博的本质啊。”芥川兵长抬起手捂住脸,从指缝里窥探着神木彻的表情,“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自信吧。”
“我的自信......”
话还没说完,芥川兵长大手一挥:“我要夺下骰子大小的选择权!加注五十枚!”
“什么——?!”
率先喊出来的不是观看的客人,而是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木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