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郭嘉聊完,江宁更坐不住了,这些大佬们怎么玩我不管,但是要知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你们的车、马、炮横冲直撞倒是无所谓,误伤到我这个小卒子可就不好了。
至少自己的性命要保护好埃
就在这时,死牢里又有了新的“客人”,此人带着一个斗笠,望之好似习武之人,但浑身却散发着几分书卷的气息,深蓝的长衫罩住高瘦的身体,月白色的腰带托得体型愈加匀称。
此人一进牢房就四处巡视,直到看见了江宁,立刻大踏步的走了过去,随即盘膝坐在了江宁牢房的外面。
江宁正疑惑着此人的身份,只见他取下了斗笠,目光灼灼的看着江宁。
江宁仔细端详着眼前来人,这人浓黑的眉毛如剑锋般斜插入鬓,英气勃勃却丝毫不显逼人的凌厉,鼻如悬胆,唇如朱丹。自带一股夺人的气势,但是却丝毫不让人畏惧,反而生得几分亲近。
这个人江宁根本不认识,但是他能看出来,这人眼里没有恶意。
“你是?”
“徐庶,徐元直?”
“你...你是我素未谋面的师兄?”
“你可以这样说。”
“你你你......”
“你怎么会在曹营呢?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啊...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江宁真的懵了,历史上徐庶应该是建安十三年(208年)因为他的母亲被掳去,才进的曹营,然后才有的大名鼎鼎的歇后语: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但是现在才建安四年,时间明显不对。
虽然他此时依旧是水镜先生的弟子,也是自己的另一个师兄,但是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了徐庶的举荐,刘大耳...他还会再找诸葛师兄嘛?
这...不是乱套了嘛,全乱了啊!
江宁第一次出现了这种无力感,本以为自己先知先觉,一直都有着莫名的自信,即使和历史有着微妙的差别,江宁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不同,再往后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江宁的控制了。
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徐...师兄,你...是如何进的曹营?”
“你这小子,都入狱了,不关心怎样解决麻烦,反而先问起我如何投靠的曹公。”
“师兄,别说那么多,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和曹操勾搭上的?”
“焉敢无礼?良禽择木而栖,自是因为主公待我不薄,我为主公效命,岂不是理所应当?怎可用勾搭一词!”
“那你母亲呢?”
“家母?家母在家,好着呢!”
得,徐庶进曹营的典故又被自己嚯嚯没了,不过江宁对历史上的徐庶很感兴趣,如此有才的一个人,为何史书上记载的那么少。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倒是可以好好问一问他的想法。
“这...师兄,我想问你个事儿,你一定如实告诉我。”
“师弟有何疑惑?但说无妨!”
“你觉得刘备怎样?”
“刘使君乃中山靖王之后,自是贤德爱民,不过...最近似乎有了麻烦,好像在背后捅了主公一刀,如今主公御驾亲征,大概便是要去对付他了吧,不过我倒是蛮欣赏他的。”
“那你想不想跟着他干?”
“师弟慎言,忠臣不侍二主!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愿为主公效死!”
好家伙,徐庶这忠心耿耿的性格倒是没变,只不过对象变了啊,以后让孔明师兄把徐庶母亲劫走,争取来个徐庶进蜀营——一言不发。
想起来就好有意思!
“师弟,师弟?江宁!”
“哎哎,在呢!”
“你在那偷着乐什么?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嘛?”
“敢问师兄...有何教我?”
“现在知道问解决之策了,不闲聊了?”
江宁被徐庶说了个大红脸,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见到师兄,太过激动,一时间忘却了嘛。以前总听见师父和孔明师兄提起你,但是却无缘得见,现在见到真人了,倍感亲切,反而忘记自身处境了。”
“你这小子,恁是滑头,自你来曹营后,我便收到孔明的信,托我对你多加照拂,我自是应允,不过你刚来,就被派去出征,简直不合常理,哪有新兵刚训练一个月就派去当先锋军的?
似乎就有人在你身上布了局,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过现在有了一点点眉目了。”
“师兄所言甚是,我也猜测有人要对我不利,但是却不知究竟是谁想害我。”
“不知师兄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徐庶眯起了眼睛,对着江宁说道:“虽然论才能我可能比不上某些人,但是我也不是泥塑的,想把我当傻子那是不可能的。”
“我来这见你主要有三件事,其一,是想让你知道,你背后也是有人的,救你出来我不敢打包票,但是保住你性命,师兄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其二、从你进曹营,我就没有机会和你见面,这次刚好可以见上一面,虽然见面的地方不是合适,但是等你出来,师兄一定替你接风洗尘。”
“其三,师兄有一个猜测,但是却无法印证。有一个人,你需要注意一下。”
“谁?”
“张绣,张伯渊!”
(正史上张绣无字,许多野史记载张绣的字是伯渊)
“什么?是谁?”
江宁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一脸惊诧的对徐庶说道:“师兄,你刚才说的可是北地枪王张绣?”
“这...他是不是北地枪王我不知道,但是他确实是使一杆长枪,张绣归降主公的时候,你还没来呢!”
历史上张绣第一次归顺曹操,却被曹操看中了他的婶娘,心怀不忿,于是被逼无奈,反了曹操,而典韦也在此战中战死。
第二次归降曹操就是因为贾诩在官渡之战前夕拒绝了袁绍的拉拢,转而劝诫张绣归顺曹操,但是那已经是建安四年的十二月份,距离现在还差好几个月。
不过现在连典韦都没死,他们提前归顺也不足为奇。
不过他没有道理来对付自己这一个小卒啊,自己和他无冤无仇,甚至是素不相识,至于把自己往死里整嘛?
江宁实在难以相信,于是又问一遍:“师兄,你确定是张绣在背后捣的鬼嘛?”
徐庶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不想误导你,但是很多事情都出现过他的身影,我不得不有理由相信这一切和他有关。”
“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出征后不久,营房走水,只死了一位偏将军,此事本就蹊跷,但是死了也就是了,死无对证,倒也没人会怀疑什么。不过如果说这个偏将军曾经是张绣的手下,那你还觉得这正常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