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幼瑶原本还一颗心好似浸泡在蜜糖中一般,一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抬起头狐疑的盯着傅晏舟,“你为何如此关心她的事?”
傅晏舟心思深沉,哪里看不出来顾幼瑶这是吃醋了。
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关心她的事做什么!
只是今日是迎接骠骑大将军,她完全没有理由出现在卸甲台。
所以有此一问罢了,若是惹了你不快,那我不问便是!”
听了傅晏舟的话顾幼瑶心里的火气也被勾了出来,
“可不是嘛!她是个什么身份!今日哪里有她能站在那里的资格!
我母亲心善让她去了,谁知她却是个包藏祸心的!不止设计那刘虎害了我母亲,还连我也......”
顾幼瑶说到这儿猛然察觉到自己差点将顾南烟设计她的事说漏了嘴,连忙闭上了嘴。
若是傅晏舟知道她中了顾南烟的计。
必然就会知道是她撺掇着郑临川去陛下面前给她讨说法的。
到时候还不知道傅晏舟会如何看她呢!
傅晏舟正等着她的下文,却没想到她却戛然而止,出声问道:“连你也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她太不知好歹了!枉我母亲这些年对她这么好!”
傅晏舟皱了皱眉,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将话题引到了刘虎挟持郑氏的事情上,
“你的意思是那刘虎也是她设计的?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能有这样大的本事?”
顾幼瑶鄙夷的冷笑一声,“你就不知道了吧!她本事大着呢!跟她那个妓子姨娘一样!
她那狐媚功夫可不是一般的,谁知道她给了那刘虎什么好处,竟是让他帮着她命都不要的来诬陷我母亲!”
原本还对顾幼瑶的话深信不疑的傅晏舟听到这句话,顿时就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竟然会信了她的鬼话。
顾幼瑶的话里的意思不就是顾南烟和那刘虎有了苟且,这才勾得刘虎连命都不要也要帮她去对付郑氏。
这可能吗?
凭着这段时间他对顾南烟的观察,她可不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女子。
而且她虽然只是个庶女但他能看得出来她是个有傲骨的。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因为他只是说了要给她个侍妾的身份就将他推进了荷花池里。
她对自己这个太子都不假辞色,又如何会做出和一个下人苟且的事情来。
而且他也是个男人,他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哪个男人会因为和哪个女人春风一度就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她这些话根本经不起半点推敲。
说到底这些话不过就是顾幼瑶不喜顾南烟所以才胡乱往她身上泼的脏水。
“是吗?竟还有如此伤风败德之事。”
傅晏舟心里虽然有了计较,但面上却还是装作意外的应和了她一句。
“那当然!我难道还会骗您不成!
对了!今后您也离她远着点儿!她那个人狐媚手段多着呢!小心她赖上您了!”
傅晏舟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嗯,好!孤知道了!”
顾幼瑶不知道的是这会儿才答应了她要远离顾南烟的傅晏舟。
一出了她的院子扭头抬脚就朝着顾南烟的轻烟阁走了去。
傅晏舟来到轻烟阁的时候,轻烟阁的门并没有锁,他一推就开了。
院里只有顾南烟一个人,她正吃完了晚饭在院子里消食。
她长开双臂踮着脚一步一跃的走在院中的鹅卵石上,像是一只轻盈的蜻蜓。
她轻快的脚步看得傅晏舟刚刚还有些阴郁的心情都跟着轻快了起来,他抬脚走了进去,
“看来今日的卸甲大典令顾五小姐心情很愉快?”
顾南烟一直往前走,头也没回的回答道:“比不上太子殿下,抱得美人归!”
傅晏舟长腿一抬,两三步走到顾南烟跟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南烟实在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你不要狡辩了!孤不信今日卸甲台之事没有你的手笔!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背后那人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你说出来,孤能给的未必比他少!”
顾南烟听了这话心想,我要你的命,你能给吗?
脸上笑得越发嫣然,伸出手暧昧的点了点傅晏舟的胸膛,骤然靠近了他的耳边,
“南烟实在是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不过,殿下来此处纠缠南烟想必四姐姐应当是不知道的吧?”
突然拉进的距离让傅晏舟能够清楚的闻到顾南烟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
胸口处被她素白如青葱的手点过的地方,虽然隔着衣物却好似烧起来了一般。
这一瞬他突然就想起顾幼瑶跟他说的顾南烟的狐媚手段多着呢!
但他却没有如顾幼瑶说的那般离她远些。
反而还伸手想要拉住她那只使坏的玉手,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样的狐媚手段,
“少跟孤装糊涂!孤在说什么你会不知?刘虎是受你指使的吧?”
但顾南烟却是突然转了个圈,像是一只翩然的蝴蝶优雅又及时的避开了他的触碰。
只抓了一手空的傅晏舟还有些怅然和惋惜就听到她啧啧出声道:“啧啧!太子殿下这癖好可真是......
当初大姐姐在的时候您就和四姐姐不清不楚。
如今大姐姐不在了,四姐姐成了你的侧妃。
你却又来纠缠南烟,您就这么爱和自己的小姨子纠缠不清?”
“孤不是......”傅晏舟下意识就想反驳却被顾南烟冷声打断,
“既然不是,那就请您立刻离开!
若是被四姐姐知道您偷偷来了我这轻烟阁,不要南烟,便是您自己也是要头疼的吧!
至于您说的刘虎是受了南烟的指使这更是无稽之谈!
私藏禁药,那可是抄家流放的大罪,若是圣上追究起来,我也不能幸免,我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