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学中,房间中的布局一共有九位,四吉位,四凶位,加上一个中宫。
每一个方位按照一定的规则来布置,可以达到趋吉避凶,逢凶化吉的效果,若是本身房子的方位就有一些问题,在房间布局上又次序颠倒,吉凶不分,便容易聚晦气。
晦气重,则凶气重。
人居住在其中难免会有灾厄。
一般的房子有四个吉位就能保证中立平安,可现在范家的房子,是除了中宫之外,八个角落都形成了成双成对的四凶之位,这才造成房子的晦气极重,范家人接连出事。
他们三人之前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认为都只要改变房间的吉凶布置就可以。
根本就没想过赶跑这么一说,明珞这种说法,大概是以为四凶是四种凶兽么?
若是这样,说明她连书都没有读通,就跑出来丢人现眼。
亏他刚才还高看了她一眼,林大师没好气的瞪明珞一眼,现在是真的有一些不想理她了。
古大师对明珞起了几分惜才之心,明珞能把书读的差不多,就已经胜过许多人了。另一方面也是看在聂瑜琛的面子上,不想事情闹得太难堪。
他和蔼可亲的劝说道:“小姑娘,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改变过房间的布局,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四凶位是现在的情况。四凶只能改变,不可能赶跑的。”
“你们来之前,这房间的布局是不是八凶位?绝命、五鬼、六煞、祸害成双成对出现,形成了对角之势?”明珞眸光如炬,淡淡问道。
古大师愣了一下,“是啊,你怎么知道?”
明珞轻笑,果然如此。
她继续道:“你们通过改变房间的布局,想将八凶改成八吉,结果发现不管怎么改,原先已经变成吉位房间又变成凶位?”
“不错,的确是这样,你怎么知道?”古大师目光灼灼的盯着明珞,心情很是激动,他们就是因为如此,很是纳闷,后来有用了许多生阳气的物品补充进去,但最后的结果却是那些生阳气的物品,进入场面后,迅速掉落了阳气。
而明珞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大师不屑的眼神也渐渐变得认真。
这一点儿不懂行的人完全不知道,不存在提前告诉明珞的说法,这只能是明珞自己算出来的。
赵大师的眼睛都亮了,看向明珞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探究,这目光太浓烈,以至于聂瑜琛觉察到了,他心情不愉的看一眼赵大师,不动声色发出警告。
赵大师闭上了眼睛,手指不由自主的摸上了手腕上的手串,把玩起来。
聂瑜琛心中暗暗哼一声,目光看向明珞。
此时的明珞明明是一个青春年少的模样,可纯真面容里偶尔偷出来的狡黠,却让人觉得她在故意激这三个老头子,从而为自己牟利?
难道她在给这三位大师下套?
聂瑜琛心中陡然间涌过这样一个想法,让他瞬间警醒起来,饶有趣味的看着场上的你来我往。
明珞显然不是好惹的。
她眸中飞速涌过一抹促狭笑意,面上却是一片张扬自信。
“我刚才说过,四凶位,四阴阵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太难得东西。如果你们想见识一下怎么赶走四凶,不妨和我打一个赌,要是我真的能将四凶赶走,三位前辈就各自送我一样东西,如何?”
林大师还是不信,他嘲讽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说起来的时候头头是道,等真正上场的时候就怂了,我和你赌,如果你真的能将四凶赶走,我自愿送你一样东西,我能保证一定是好东西。”
明珞盯着他的口袋,她在里面感应到一个灵气极其浓郁的东西。
她很满意,点头笑道:“好,那就去一言为定。”
古大师觉得不妥,可看聂瑜琛自己都不阻止,还挺护着这个女孩子,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也同意了。
“可以,你要是真的能做到,我也可以送你一样,你平日用得到的东西,老赵,你呢?”
一直默不吭声的赵大师被点了名,他难得开了金口,“可以!怎么判断?”
“简单!”明珞淡淡道,“诸位都是玄术高手,一样东西有没有被赶跑,你们一感应便知道。”
“好!”林大师急吼吼的抢着回答,“那还等什么?赶紧开始吧!”
明珞唇角微扬,眸色如霜,她平静道:“要借诸位的符纸一用。”
林大师气笑了,“你这什么都没带,竟然跑过来驱除晦气。”
古大师也笑了。
他伸手去自己胸口去掏,从胸前拿了几张符纸过来,还贴心的把自己平日用的朱砂和笔也给了明珞。
明珞看看东西都挺齐全,很是满意,给这姓古的老头子打了一个一百分,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还回去。
她有一些笨拙的拿起笔,饱蘸了朱砂,画起来。
这些东西她的确很少用,其实,是几乎不用。
在神界,她的兵刃是刀,是剑,是鞭子,根本不会用笔这样小众的法宝。
再者,她画符都是用灵力,谁用笔和朱砂啊。
是以,这两样东西对她来说,用的很不习惯。
而且,她身上的灵力不多,不足以支撑她用灵力画完一张完整的符纸,只能在现有的符纸上加以改进壮大。
万幸,古大师是个厚道的老头子,给明珞的符纸上灵气很足,想来是用了大精力画的。
明珞一笔下去。
林大师发出嘶的一声,满脸痛惜,他无可奈何的拉了一下古大师,有些埋怨道:“你给她做什么,你看看,这一笔下去,好好的一张符纸就这样被毁了,你再看看她拿笔的样子,这哪里像是一个学生?哎,你这一次亏了,这些符纸你拿出去,哪一个不是轻轻松松几万块,就这样给毁了。”
“你少说两句。”古大师也是被他弄得没脾气了。
只有赵大师眸中闪烁着一道灼灼光芒,他站起来凑过去,看明珞是怎么画的,眸中的震惊显然越来越大。
他甚至伸出手想去摸那一张符纸,却被聂瑜琛给牢牢捏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