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个字怎么读啊?”一个穿着朴素而干净的小男孩兴奋地在街上跑着,看着一家火锅店上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字,就好奇地询问身后的母亲。
那是个30岁左右的妇人,衣饰简净,温婉静美,面容娟秀,犹如秋日里淡淡的流云,恬淡而温柔。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散发着清淡的香味。
“宝贝,那个字读‘坎’。”妇人柔声说,她的脸好似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脸上。她蹲下身子,把小男孩的因为好动而弄乱的衣领整理好,然后捋了捋秀发,挽在耳后,吻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
然后站起身来,微笑着给路过的行人们打招呼。
“啊?我还是没明白诶。是‘ka-ng’吗?”
“是‘kan’。”
妇人耐心地一遍又一遍纠正他。
“哦,好吧!妈妈我想吃鸡蛋羹,很,很‘neng’滑的那种!”小男孩歪着头,掰着手指,认认真真的说。
妇人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回去给你做。是‘嫩’滑,宝贝。”
小男孩抬起头,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接受自己又记错了读音的事实。他刚上小学嘛!
妈妈好坏!
“我还给你买了你上次想要的魔术道具,你回去可以慢慢玩。”
妈妈最好了!
“你觉得今天这个叔叔怎么样啊?就是那位老师,你喜欢他吗?”妇人俯下身子,牵着他的小手,有些紧张地问。
“很好啊!”小男孩天真地回答。“比爸爸还好!因为爸爸老是生病,都不怎么陪我玩的。后来,后来我就没见到爸爸了,他们说爸爸死了。”小男孩有点委屈,他抬起小脸仰望着妇人,“妈妈,什么是死啊?”
“死了就是……再也不能陪你玩了”妇人给出一个小孩子容易理解的回答。
“可是爸爸本来也没怎么陪我……他们都说他是李氏财团的人,很尊贵,怎么会陪小孩子玩。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尊贵诶。”
妇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暂时给不出一个好的回答。她也不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划分如此鲜明的阶级,即便现在她嫁入了李氏财团。于是就转移话题:“你想吃多少个鸡蛋羹?”
“3个!”小男孩成功被转移话题。
回到家后,妇人将百合花插入花瓶中,转身进入了厨房。小男孩飞一般地跑进自己的小房间,打开妈妈给他买的装有魔术道具的袋子。取出一顶崭新的魔术帽,兴高采烈地带在头上。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魔术……妇人一边做鸡蛋羹一边摇摇头,无奈的笑着。
“妈妈妈妈!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小男孩像只小兽一样兴奋地冲过来。
“好啊!”妇人正搅着鸡蛋,侧着脸微笑地看着他。
小男孩伸出双手,一只手捏着一枚硬币,两只手握成拳头。
“不要眨眼哦!”
双手张开,硬币不见了。
“好厉害!”妇人有些惊讶,高兴地说:“宝贝真棒!”小男孩也非常开心。
“妈妈我以后要当魔术师!你觉得我有天赋吗?”
“有啊,那你要多学习知识哦,这样才能创造出更精彩的魔术!下次给你买件魔术师的衣服怎么样?魔术师要优雅。”
“好诶!”小男孩十分受用妈妈的夸奖,并认为自己的表演赢得了奖励,而且记住了自己是魔术师,要优雅!
“妈妈我觉得这枚硬币太没有个性了,我想自己做一枚硬币,把你刻在上面。这样我想你的时候就可以看看硬币了!”
“可是为什么不用照片呢?”
“诶?对哦……不!我就要硬币,我自己做,不会麻烦你的!”小男孩认真地说,似乎对他来说,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仅次于吃鸡蛋羹。
“好好好,来来来,鸡蛋羹做好了。快吃吧。”
“嗯!”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全然忘了什么是优雅。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映照在妇人的脸上,姣好的面容在阳光下更加美丽动人。手上穿针引线的动作使阳光在针上给予的光亮熠熠闪耀。插在花瓶里的百合花在风中轻轻摇动。
屋子里有鸡蛋羹的香味残留,还有百合花清新淡雅的味道萦绕在屋子里,那是妈妈的味道。小男孩默默记下了这一刻。
……
“那是我妈妈!你们放开她!”小男孩隔着很远向一辆李氏财团地车吼道。他的声音发颤,弱小而坚强。
“小屁孩!你妈妈嫁给了李氏财团,她生是李氏的人,死是李氏的鬼!她居然不守妇道想要改嫁?!”李氏财团的人吼着一个怯弱的小男孩。他们正押送着一个妇人游街示众。
妇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头随着车子晃动而晃动。
小男孩面无血色,双腿不断地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回来晚了一点点,就看见母亲如此凄凉的形象。
“她肯定偷人了!”
“不干不净的!”
周围的人冷漠地围观着,热烈地讨论着。
小男孩双腿发软,脸色苍白。他踉踉跄跄地跑向人群里哭着大喊:“那是我妈妈,她很好!很温柔!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你们帮我救救她好不好?求你们了!”
周围的人嫌弃地看着他,有的人更加幸灾乐祸了:“这就是那个李氏弃子?他怎么没被抓啊?”
“毕竟有李氏的血脉,而且太小了,把他抓起来会李氏被诟病不人道吧。”
“等他疯了,送去精神病院就行了。”
没有一个人为他母亲求情。
在这些冷漠地旁观者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中。心中的哀伤、恐惧被无限放大,小男孩晕了过去,但是那一张张咄咄逼人的嘴脸刻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再醒来时,就疯了。他的大脑混乱了,为了保护他。
那些李氏的人好心地把他送入精神病院里。
他嘶吼着,在绳子的捆绑中挣扎。
他咆哮着,在精神的撕裂中反抗。
阴暗的角落里,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他像是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一样,巨大的孤独感环绕着他。
就这样过了一年。
在消毒水和药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精神病院里,里面来来往往的身影很多,不知道一个精神病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流量。
一个满头白发的小男孩呆滞地摩挲着一枚硬币,他本想雕刻一下的,可他没有工具,也没办法做到那么精细。他喜欢独处一隅,低头发呆。周围的人都是和他一样的精神病人。
也许有的人不是精神病人?
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想离开这里,幻想着有一个人像天神一样带他冲出去,对他说一句话。
这一天来了一个人,指名道姓要见他。那人两鬓如霜,有些颓废。他看见这个人时,竟有一点亲切感。
可那又如何?于他而言,还有什么重要的?
他呆呆的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啃着自己的手指。
那人屏退了其他人,沉默了一会儿:“我叫胡说。”
他似乎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啃着手指。
带着一丝疲惫的浑厚的声音响起:
“我认识你母亲。”
“她是我女儿。”
“我是你姥爷。”
每一句话都如同一道道惊雷劈下,他猛然抬头,瞳孔骤然收缩,双手止不住地抖动,嘴唇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又紧紧闭上。
他怪叫一声,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向审讯室的防撞墙面,用力地拍打,面部表情扭曲,龇出牙齿,像一只发狂的小兽。
胡说打开审讯室的门,坦然走了进去。他冲向胡说,用力捶打在他身上。
胡说蹲下身子,抱住了他,任拳头一次又一次落在身上,拍拍他的背。
一边是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一边是一只手温柔的轻拍。这一画面有很强的反差感
小男孩打累了,就哭,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她。”胡说神态落寞,轻声说。他是李氏特侦司的人。女儿还小时就寄养在别人家里,以防自己的工作给她带来危险。
可她还是死了,被李氏的人杀死的。
“她只是想改嫁啊……”胡说抱着哭的不成人样的小男孩喃喃自语。
待小男孩不再嚎哭,转为一点点抽泣时。
胡说松开手,双手放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脸。
他的眼神不再那么空洞,恢复了一点神采,还有办法……胡说安慰着自己。只是看着他满头银丝,胡说越来越自责。
小男孩也看着这个自称自己姥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怀疑这个人。
就像是在无边黑暗里抓住了一根稻草,你终于有了一点点渺茫的希望,这个时候,换成任何人,都没办法再去怀疑吧。
“你想复仇吗?”
“想!”
“但你暂时不能离开。”
“只要能复仇,好!”
“那就跟我学东西,我不能把你带走,但我会经常来。这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院,正常的精神病院不会有审讯室这样的东西。你有独特的天赋,可以不用走我的路。”
“你的路?”
胡说瞬间祭出一把青玉小剑,他控制着小剑运动,如臂如指。青色的残影在房间里闪烁。
“你可以成为超凡者,拥有自己得天独厚的能力。而我是修行者。”
小男孩显然吃了一惊,这是魔术吗?他很好奇。
“要怎么做?”
“我会教你的。我的一切。你自己也要振作起来。你母亲没有对你寄予厚望吗?想想她对你的教育,好不好?”
小男孩沉默着,星眸流动,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会的。”
又过了12年。精神病院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有的人甚至没有特殊的表现和行为,极有可能没有精神病。随之而来的是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整天拿人做着研究。
一个带着淡淡微笑的白发少年正在广场一个角落里偷偷用一把小刀雕刻着硬币,模样十分认真。刀只有小指大小,极为精巧。
他已经刻过无数枚硬币了,都是从姥爷那里要到的。还要到了很多魔术知识。
自那次见面之后,他们都是私下见面的。姥爷说不想让人知道他和自己有关系。姥爷弄坏了几个监控摄像头,又克扣维修的经费,让人以为他只是贪财。然后他们选择了视觉盲区见面。
“小离人,昨天我教你的东西学的怎么样了?”他笑着问身旁一个小姑娘。
“哥哥,昨天你教了我什么啊?”小女孩茫然地问。
少年手一抖,手上的硬币差点掉下来……
“我教的你怎么控制自己的能力。”少年耐心地说。
“会了!”小女孩点点头,把远方一撮泥土跌跌撞撞地运过来,在少年的头上撒下……
“你干嘛?”少年无奈地问。
“我是小孩子嘛!哥哥你会原谅我的吧!”小女孩咯咯地笑着。
“嗯。”说着,少年停下手上的雕刻行为,聚起泥土,握在手里,然后把泥土塞进小女孩衣服里。
“你干嘛!”小女孩生气的说。
“我是精神病人。现在我原谅你了。”少年淡淡地回怼。
精神病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小女孩不服气,并且十分惋惜自己不是精神病人。
“李氏抓了越来越多的人了,他们应该都是有希望成为超凡者的人吧。怎么分别的?可能是血液?”少年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
“哥哥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不重要,走吧去吃饭了。”
“好!”
真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少年吐槽道。
小女孩是3年前进来的,少年先是冷冷地观察她,发现她就是姥爷口中不是精神病人的却来到了这里的人之一。于是知道了李氏的行动开始了。
小孩子都不放过,真是李氏一贯的作风,少年不屑地想,对李氏带着强烈的厌恶。
刚开始,小女孩在哭,对这里十分恐惧,惊恐于这个阴森的地方。少年安静地在远处看着她。
她挺可怜的……他静静思考着,捏紧了拳头。人对于和自己相似的人总是有独特的感觉,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吸吧。
后来他帮了这个小女孩几次,小女孩就黏上他了,跟在他后面脆生生地叫哥哥。
她叫司离人。
少年把小刀折起来,锋刃也暂时隐藏起来,和硬币一并收起,将东XZ进自己的鞋里。他踏了踏步,感觉不会影响行走,就从容淡定地迈出步子,走入一片苍白的走廊里。走廊里的灯闪着微弱的白光,整个世界都因此变得单调。
“一直都是这副渗人的装饰……”少年摇摇头,流露出厌恶之情。走廊上,一个个小室不断从他们身边掠过,每间小室被一根根黑黢黢的栏杆挡住,阻拦着发狂的精神病人和李氏的实验对象。
走到仍是白茫茫一片的餐厅里,所有精神病人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排着队打饭——不安静的都关起来了。管理员嫌弃地监督着所有人,维持着正常秩序。
两人拿着餐盘走到一片阴影里,那里是他们的餐桌。单调的色彩和一成不变的食物……少年思忖着。“快结束了。”
他不禁期待着那一天快点到来。
“哥哥你为什么不吃鸡蛋啊?”司离人看着少年把鸡蛋往她的碗里夹,然后夹走了一些菜。
“不喜欢。”少年简短地回答,似乎鸡蛋让他想起了什么。
“嗝~”司离人吃完了。
“要优雅!小离人,你这样是成不了魔术师的!”少年恨铁不成钢。他吃饭时挺直了腰板,慢慢地吃着。
“我不想成为魔术师啊。”小离人非常不解。
“我以为你想当呢,那你偷我藏起来的硬币干什么?你可不要给其他人发现了啊!”
“硬币?不是用来买东西的吗?”
“精神病院买得了什么东西……”少年无语地看着她,“你不成为精神病人真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啊。”
“我也这么觉得!”小离人非常骄傲。
“我一开始知道你是被强行抓进来的,但是现在看来,至少你是精神病人这个点没抓错啊……”少年感慨了一句。
“那我算是精神病人了吗?我刚才得到精神病人的认可了?”小离人惊喜地说。
“……先吃饭吧,吃完了,我带你去见姥爷。动作小点。”
“哥哥一直说的那个姥爷?”
“嗯。”少年摩挲着大腿,不咸不淡地答道。
精神病院某处,阴森森的精神病院始终那么压抑。胡说已经到了,静静地等待着。他头发花白,却很有精神。少年的身影渐渐浮现。
见到外孙时胡说十分欣慰:他很聪明,教的东西大部分一遍就会了;他也很执拗,甚至冷血,但是他至少愿意帮助他身后的那个小女孩。因为他认为她是自己的同类。
“你掌握了你的能力了吗?”
“嗯,只差一点了。姥爷,你给我准备的银币带了吗?等我再雕刻好,我感觉就可以出去了。”
胡说掏出一枚银币递给他,上面什么都没有。他似乎对雕刻硬币有特殊的执念,通过雕刻硬币和学习魔术完善自己的精神意志。他说,最后一枚,要是银币才行。
“一枚就够?”
“够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误。”他似乎很有自信。
胡说看向小离人,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你的能力也很强大,好好练习,李氏那边有我担着,他们暂时不会发现你的能力。你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司离人点点头,想起刚才的对话,她突然问:“胡说爷爷,你觉得我是精神病人吗?”
她非常期待……
胡说:“???”
“不是啊,小离人这么可爱,怎么会是精神病人呢……而且你叫我姥爷就行了。”胡说想了想,觉得是自己这外孙对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才这么问,自己不能伤了孩子的心。
司离人“哇”的一声,哭了……
胡说:“???”
“姥爷,你这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少年赶紧打断这个话题……
明明他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
“没什么了,我主要是想告诉你报仇的时候,不要被仇恨吞噬了自我。”胡说严肃地说。
“您知道我做不到的,而且我只杀有罪之人。”少年淡淡说道,银丝随风飘扬着,“我跟您学习那么多,就是为了复仇。何况我的能力不是被他们称为恶魔耳语者吗?那我就做一回真正的恶魔!”
杀气外漏!
胡说叹了口气,他当时见到外孙时,已经晚了一步,仇恨刻在了他的内心深处。那段日子里,他强迫过自己忘记,成了精神病人。可随着对精神意志的开发,他也不得不拾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胡说看着倔强的少年,沉默着。他又想起女儿的遭遇。在他看来,外孙的路只能自己走,自己只是提供一些助力。所以他也劝不了这个他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你姥爷,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他厚重的声音响起,然后一字一句地强调:“不要让仇恨吞噬了你,那会给你带来遗憾的。”
“我会的。”少年的回答如12年前一样。
胡说颔首,不再多言。他走到少年面前,抱了他一下:“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放在了合适的地方。你到时候取走便是。”
“好。”
胡说转身离开。在跃过围墙之前,他顿了顿身形,突然说:“下次见面时把脸上的土擦干净了!”
“嗯!”少年笑着,“一定!”
……
一个星期后。少年在小离人的注视下将银币上的最后一丝银屑吹掉。他抬起手,将银币对着月亮,手指不断摩挲着银币上的图案。
皎洁的月光下,银币上的图案清晰可见。
正面是一个年轻女人,明眸皓齿,笑容绰约,而背面则是一束百合花。
栩栩如生。
小离人看着银币,惊叹不已:“哥哥好厉害!”
少年无奈地笑着说:“你不是经常看我在硬币上练手吗?”
“硬币上哪有银币上好看啊!”小离人咯咯笑。
“就是今晚了,小离人,我终于完全掌控了自己的能力。我们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嗯!不过哥哥,最近又进来一个人,我看他好像不是精神病人。好像是叫……张宝根?”
“嗯,我知道。他是个好人,等会我会让他待在安全的地方的。”
“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催眠过这个精神病院的每一个人,问过他们的内心,只有两个人是超凡者。而且只有这两个人都是善良之人。他们两个等会不会有事的。”少年优雅地走向前方,突然又说,“我是催眠过这个精神病院的所有人,但没有你。我知道你是个可爱善良的小女孩。我没有催眠过你,也不会催眠你的。”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嘿嘿!哥哥真好!”小离人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转念一想,“不过你好像因为昨天给我讲故事,讲的是《七个葫芦娃大战哥斯拉救走了白雪公主》,导致昨晚没睡好,等会儿不会有事吧?”
“不会,自从得了精神病之后,我整个人都精神了!”少年调侃着自己,而且你没发现我讲的这个故事名字很奇葩吗?他默默吐槽。
小离人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同时内心更加坚定要成为精神病人的目标!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取些东西就来。”他提前催眠了监督精神病人的管理员们,让他们无视了自己和小离人。所以即便现在是傍晚该睡觉的时候,也没人知道他们根本不在各自的病房。
小离人感觉他在占自己便宜但她没有证据。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华美黑色魔术师燕尾服,头上一顶精致魔术帽的白发少年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左手指尖旋转着一枚银币,右手还有一根魔术棍轻点着地面。
魔术师登场了!
“走吧小离人,魔术表演要开始了。”少年微笑。
“可是观众呢?”
“我们这就去找他们。”走在走廊里,他让小离人打开两个房间的门。
两个人迷迷糊糊地醒来……
他一个响指,两人又倒了……
“你这是做什么?”小离人疑惑。
“检查他们有没有好好睡觉,而且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醒过来。”少年轻飘飘地说,随即皱了皱眉:“今天应该也不会有地震之类的……”
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渐在走廊里淡去。
被催眠的两个人中,一个呼出大大的泡泡顺着窗户飞了出去。另一个人流着口水,含糊不清地说:“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我的师父在哪里……”
少年高调做事,将整个精神病院的警报拉响。所有人蜂拥而出,除了那两个人……他们跑到广场上,迷茫地环顾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一个白发魔术师出现,他从容优雅地走上高台,双手张开,面带微笑。
大部分精神病人仍然处于迷茫状态。台下的管理员们瞬间惊起一滴滴冷汗,之前被催眠抹去的记忆一下子恢复。
那一晚,他们再一次回忆起被恶魔耳语者支配的恐惧。
他们疯狂地跑向高台,想要阻止正在向观众鞠躬的魔术师。
只见魔术师面带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轻声说:“慢了。表演开始。”
随即向天空中掷出一枚银币,银币正面的那个女人在月光的反射下,是那么美丽,却带着一丝忧伤。
“记住这个名字,恶魔耳语者,是你们诅咒我的名字。”少年轻笑。
天空上是不断翻转的银币。
地面上是疯狂逃跑的人群。
“或者说记住这个名字,”
“叮”的一声,翻转的银币落在手中,刻有女人的图案朝上。
下面的人不再吵闹,统一转身,神情呆滞,安静地望着高台上的魔术师。似乎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他华丽的表演。
“李神坛!”
PS:那什么,我知道司离人对李神坛的称呼是神坛哥哥,不过我就是想最后一刻才把名字写出来。
因为我觉得这样b格会比较高……
写了2天,好累。不知道明天还更不更了,这一章我本来可以分三天发的,但我不是那种人!所以明天不发大家也不要怪我。(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