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林姑娘说本人与他们不是一路人是对的,但说我没他们无耻是不对的,我刚刚说了,我的脸皮是很厚的,一个脸皮很厚的人,怎么可能不无耻?至于境界那肯定是不一样的,某起码没他们无聊。”马汉山顿了一下,看着林仙儿说,“当然,也没有林姑娘无聊。”
“大胆……。”马汉山这样说,站在门口的小桃不乐意了。
“咯咯,我不明白,马公子为什么会用无聊二字评价奴家。”林仙儿愣了一下说。
“像林小姐这样的人物,明知那些诗是抄的,却愿意会见送花者,要么是太无聊了,要么是另有所图。”马汉山笑眯眯的看着林仙儿说,“林小姐不是无聊找人消遣,那是什么原因愿意与马某见面呢?据我所知,有无数酸丁腐儒豪商巨贾排队要与姑娘一会。”
谁都不是白痴,马汉山更不是花痴,林仙儿知道那些诗是抄的,马汉山当然知道她另有目的。
“咯咯,马公子想多了,奴家真的不是无聊,也不是另有目的,为什么我刚才已说过,就想看看抄诗的人是不是那么无耻。”林仙儿咯咯笑说。
“真的?”马汉山一点儿都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不管别人信不信,林仙儿都会坚持这种说法。
马汉山定定的看着林仙儿不说话,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这样目不转睛的看人,不管是什么眼神,都是非常不礼貌的。林仙儿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也仰首回望马汉山。
“林小姐果然漂亮,是我在这个世上见过最漂亮的女人。”马汉山忽然说。
“谢谢马公子夸奖。”林仙儿十分诚意的致谢。
“林小姐既然只是想看看马某是不是那么无耻,现在已看过了,那马某就告诉了。”马汉山忽然提出告辞。
“难道奴家不配与马公子喝酒?既然来了,马公子为何酒不沾唇茶未入口就要离开呢?这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奴颜面尽失的,公子忍心……。”林仙儿忽然眼红红的,声带凄婉的说道。
但她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情况的,她正在心里说,哼,既然已进了本姑娘的房间,就想这样走了?做梦吧。
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人们现在只会看到因为她因为马汉山的离去而伤心难过。
她的这些手段,对付那些酸丁豪富们,是绝对好使的,无论谁都会心软,都不会舍不得走…可惜,她百试百灵的招式,却在马汉山这儿失效了。
“林小姐,你忘了我还是个孩子么?孩子怎么能和你喝酒呢。”马汉山站了起来,哈哈一笑,准备走人,林仙儿一时想不到办法让他留下,不由得大急。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楼下的嘈吵声,有人在叫林仙儿,又听到大茶壶拼命的劝说,说林大家今晚已有客人云云,他这样的说词,不仅没劝住对方,反而让对方突然大怒,高声大骂,说他天天来捧场,已连续来了一个月了,却一直都未能和林仙儿喝一杯,让他十分的不爽……。
马汉山看了林仙儿一眼,心里恼怒,他妈的,想不到我马汉山也会遇到这么狗血的事,这不就是为风尘女子争风吃醋的桥段么?
马汉山笑了笑,走到回廊的围栏边向下看去,一楼大厅几个花楼的打手堵在楼梯口,而一群穿得人五人六的公子哥儿正和两个大茶壶拉拉扯扯的口水花喷喷的在争论。
“马公子帮帮奴奴。”林仙儿也出来了,看了一眼楼下情况后,竟然放低姿态,轻轻挽着马汉山的手臂软声相求。
“下面那些疯狗是什么人?”马汉山扬了扬下巴说。
“都是一些奴家不敢得罪的人,带头那家伙是皇后的弟弟,叫杨显山,另外几个有御史台中丞家的公子,还有尚书省仆射的儿子,还…还有鸿胪寺少卿的宝贝孙子……。”林仙儿怯怯的说道。
“呵呵,衙内啊,在临安真的不一样,出门就能碰到官张眼就见到衙内纨绔。”马汉山笑了笑说,“林小姐以前是怎样应付他们的?今天难道就没手段了?需要找我这个孩子挡箭?”
“谁说马公子是孩子了?奴奴觉得马公子是最厉害的大丈夫,男子汉……。”林仙儿一边说一边紧贴马汉山,油酥小手居然还轻轻抚着他的胸膛。
一坨温软压在手臂上,一阵幽幽的体香扑面而来,马汉山感到一阵心跳加速,不由得暗惊,靠,妖精啊,竟然要勾引孩子么?唉,果然还是金大师笔下的林仙儿,可惜是马汉山不是不是龙小云,不吃你这一套。哼,什么叫最厉害的大丈夫,你亲身验证过啊。
“是吗?但即使我是厉害的大丈夫又如何?又不是你的丈夫,我为什么要帮你?找不到理由啊。”马汉山眯着眼坏笑说。
“公子不是奴的丈夫,可奴是公子的人啊。”林仙儿贴的更紧,吹气如兰,马汉山竟然有点心动神摇,毕竟他的灵魂是曾经左拥右抱的大佬啊,又不是真的不懂风情的小孩。
唉,妖精啊,这样搞老子真的要死了啊。
“妈妈,让杨公子他们上来吧,马公子有话对他们。”林仙儿忽然大叫,让鸨母放杨显山他们上楼。事实上,在欢乐楼这种地方,鸨母并不叫鸨母的,真正“窑子”里的粉头才会叫鸨母妈妈。为了阅读方便,作者就将之通俗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几句说话就让我帮你挡枪啊,哪有这么…啊…唔唔……。”马汉山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被两片软软的湿润的香唇堵住。
林仙儿竟然当着仰头看望的众人突然吻住了马汉山,这一幕,部落在杨显山眼里,他不由得怒火中两眼似要喷出火来了。
“上楼,把那王八蛋给废了。”杨显山一挥手,带着其他纨绔和一众跟班保镖打手上楼。
嘭嘭!
咚咚!
上楼的人跑的很快,很用力,踏在木制的楼梯上,发出密集而纷乱的脚步声非常响,如战鼓,一声声敲在众人的心头上。鸨母打了一个冷寒战,小声自语道,仙儿,千万不要玩出人命啊……。
事情发展有点出乎马汉山的意料之外,他本来是想看林仙儿的热闹的,没想到,竟然被她把自己扯进热闹里去了。
让他更烦恼的是,他来临安是要拉关系找靠山的,这个杨显山是扬皇后的弟弟,皇帝老儿的小舅子,这是很不错的拉拢对象,他刚刚还想着怎样和这货搭上关系。没想到,他还没想好怎样搭上关系,就被林仙儿把“关系”搭好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杨显山他们敌对的一方。
靠!
真是岂有此理。
从来都只有马汉山算计别人,今天竟然被林仙儿拿来做挡箭牌了,真是岂有此理。
“林小姐,好计谋啊。”马汉山看着林仙儿说,“今天与我约见,早就计算好的了吧。”
“公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林仙儿装成楚楚可怜的样子说。
“哼,可惜的是,你千算万算,忘了我的年龄啊,你怎样说,别人也不相信你是我的女人吧。”马汉山虽然质询林仙儿,但脑子却在思索怎样应付马上就到三楼的杨显山他们。
“年龄?谁理会你什么年龄,再说,你的个头一点都不像孩子呀,还有你的言词,你的行为,哪儿像孩子…啊…公子,他们来了…奴好怕……。”说话间,杨显他们已上来了,林仙儿装成被惊的小兔子一样,怯怯的躲在马汉山的身后。
日,这么快就上来了啊,老子还没想到办法呢。
朝廷里,有三系人马,一系是主和的投降派,一系是主战的北伐派,一系是中立的骑墙派。
临安的纨绔衙内圈子里,也分三个派系,一是以将门之后为主的愤青派,二是以文官之后为主的玩乐派,三是以外戚为骨干的游离派。这些二代里的三派,和朝廷上的三派,有延续,也就是主战之后多是愤青,主和之后多是玩乐的纨绔。当然,毕竟是二代,这自动形成的三派,和朝廷那三系,并不是绝对统一的。有些可能父辈主战,子孙却是一个纨绔,也有父辈是投降先锋,儿孙却是愤怒的青年。
马汉山主要拉拢的目标当然是正气的主战派,但最实力的主和派他一样收买,而中间派的人,他更是不会放弃投靠的。可是现在,他却被林仙儿弄到了和中立派对面的一边去…真是岂有此理…真是…真是生气啊。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哪来的土狗敢和我杨显山抢女人,哎呀…不是土狗啊,竟然是白毛异类…啧啧,大家看看…看看这家伙穿的是什么…竟然敢不安律法穿着,竟然敢穿奇装异服…兄弟们,对这样的异类先揍了两顿…。”杨显山到了三楼梯口,远远指着马汉山大骂,等近了看到马汉山长的帅气穿的又好看,不由自惭形秽,恼羞成怒的手一挥就要揍马汉山。
没错,这个杨显山真的有些特别,别人都觉得马汉山穿的衣服不伦不类,只有他认为非常的好看帅气,他也真是另类。
跟随的保镖家丁护院啥的,还有那些追随的小二代们得到了杨显山的指示,个个奋勇争先,人人不敢落后,哗嗬一声就扑向马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