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是一个好战份子,他所以要夺权,就是认为李遵顼太软弱了,在他认为,这个时候应该联蒙攻胡,或南下攻颂或夺乌斯。”耶律财端着酒杯说,“作为商人,最讨厌的就是战争了,所以,李遵顼应该得到支持。”
马汉山看着耶律财笑了笑说:“耶律兄和李遵顼是不是有直接联系”
“没有…没有…那可能呢……。”耶律财拼命摆手摇头说。
“呵呵,我说过,耶律兄你的演技不成。”马汉山笑意更浓了,他确定,这个耶律财一定有渠道直接与李遵顼联系的,否则,作为一个商人,根本没必要为李遵顼说项。
耶律财继续否认,但他的演技真的太差了,马汉肯定他是与西峡皇帝老儿有直接联系渠道的,不管耶律财为什么要与李遵顼直接联系,不管他是什么人,马汉山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渠道。
不过,从此以后,有些事就要对这个家伙封锁了,作为一个东胡人,却可直接联系西夏宫中,这绝对不简单。
接下来,马汉山与耶律财不再聊任何有关政治的话题,二人一直聊生意,聊风花雪月,马汉山虽然现在只有十多岁,但他是两世为人的人,无论聊什么话题,都可以滔滔不绝。耶律财虽然胡人,但对中原、西北诸国的风土人情都非常熟悉,况且他人猾如狐,这样的人和马汉山那样的人在一起聊天,聊三天三夜不停都可以。
“耶律兄,能安排我与李遵顼见一面吗或者他的亲信也可以。”接风宴结束的进候,马汉山站在门口说。
“马兄弟,我只是一个商人,哪有本事安排这个事”耶律财苦着脸说。
“明天,或者后天都可以,如果耶律兄把这事办好,小弟考虑增加一点唇膏和香水的供应量,嗯,醉仙酒的供应原来的供应量保持长两个月也不是不可以。”马汉山懒得看耶律财的拙劣演技,双手插裤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瓦缸寨的“现代服装”就是好,有裤袋可以插,这比背手舒服得多酷得多。
“我试试吧,但不一定可以。”耶律财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马汉山笑了笑走了,他很清楚,耶律财一定会办好的,唇膏、香水一直是供不应求,利润高得吓人,增加了供应那就等于送钱,这种诱惑耶律财绝对无法抵挡的。
关于唇膏和香水的产量和销售,整个瓦缸寨和沈五万等代理人都是难以理解的,他们谁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增产,但马汉山却一直控制产量,而且,一直禁止在大颂销售。
经济其实就是武器,只是,即使是现代,很多人都不懂,或者不懂运用罢了。马汉山对产品的评定,有一套与众不同的评定,分别是负效和正效产品,各有三个级别。所谓负效产品就是,产品生产或使用过程中产生对社会负面效果的产品,正效则相反。
唇膏和香水就是三级负效产品,也就是等级最高的负效产品。为什么呢马汉山的理论是,香水生产需要大量的鲜花,而种植鲜花会占用大量的土地,种的鲜花越多,粮量就会越少,这是生产负效。而这两样东西在使用过程中,只是一种心理和视觉的享受,并不会产生任何社会效能,反而因为购买这种东西花费大量金钱,所以消耗也是负效的。
事实上,唇膏的消耗还是有点一正效,因为系列产品里有防裂唇膏,这对于北方的人来说,是非常有用的东西。
当然,马汉山的这套理论,只适用于物产和生产力与他现在所在的时代一样的时代。
将负效产品销往敌对国,目的是消耗、劫掠敌对国的财富,手指粗的两支香水就可以换一头牛,东胡西峡北蒙人越多人使用银子就流走得越快……。控制产量,一是为了保证产品的高价,二是为了少占用粮食产量,香水是高利润产品,如果放开产量,那就得放开鲜花种植面积,在这个粮产低下的时代,如果大量的粮田变成了花田,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耶律财的动作还是蛮快的,次日就帮马汉山约了西峡的左丞相拓跋强。
见面的地方还是兴庆酒楼,但今天并不包场,马汉山是从前门进店的,而拓跋强则是从后门进店的。这是马汉山的要求,对外说的是,今天马汉山回请耶律财,所以,最早到的是马汉山,在门口接了耶律财,然后耶律财才悄悄的去后门等候拓跋强。
马汉山是不会去等的,和大颂的皇帝老儿见面他都不接,何况区区一个小国丞相
西峡虽然装逼称帝了,但马汉山的眼中,其实就一小藩国。
“拓跋丞相,久仰久仰……。”耶律财给两人介绍后,马汉山伸手握着一脸蒙逼的拓跋强说。
“啊久仰久仰…这是……。”握手是几个意思拓跋强真是不懂啊。
“呵呵,相爷,这是马总家乡的最高礼节,握手礼,好朋友意思。”耶律财笑着对拓跋强解释。
“哦,好朋友,好朋友。”其他听不懂,但好朋友这几个字还是能理解的。
“拓跋丞相请坐。”马汉山请拓跋强坐下,然后端起酒杯说,“感谢拓跋丞相百忙中抽时间……。”
“客气,客气……。”马汉山敬了拓跋强酒,酒过三巡后,进入正式的主题内容。
“耶律兄,可有告知丞相小弟的意思”马汉山看着耶律财说。
耶律财点了点头道:“相爷所以来,就是想听听详细内容。”
具体,嗯,大概的倒是想好了,具体的还真的没有啊,因为这种事,无法设定具体的内容或者方法啊。
马汉山想了一下,很诚恳的对拓跋强说:“东胡和北蒙第一觊觎的是大颂,第二是西峡,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但是,我却不这样的认为的,我认为,北蒙最想吃掉的是西峡,第二是东胡。然后是西蕃,大理,大颂他应该放在最后。”
在马汉山前世那个时空的历史,元确实是先大理后南宋的。马汉山对前世时空的历史认知,最多就能说出几个朝代而已。所以,他现在的这一套说词,完全是以各国的国力和形势推断出来的,与另一个时空的历史惊人相似。
“何以见得”拓跋强不以为然的说道。
“东胡是肥肉,大颂是大肥肉。但是,北蒙以现在的国力,还不能直接吃掉东胡,但如果倾全力,吃掉西峡是可以的。西峡吃掉,他就可以直面大颂了。不过,他就算吃掉西峡,依然没有把握一口吃掉大颂。如果北蒙强行攻颂,东胡一定也会南下与其争夺,甚至东胡会抄他的后路。所以,北蒙如果吃掉西峡,一定会继续吃掉西蕃和大理……。”马汉山用手指蘸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形势力。
“西峡的皇帝还是挺有智慧的,一边向东胡示好,一边又与北蒙暗通款曲。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用这样的办法并不能让西峡久安,等北蒙在东胡的北疆吃饱了,西峡的麻烦就来了。”马汉山看着拓跋强说,“拓跋丞相,如果北蒙攻西峡,东胡会做什么”
“东胡会乘机西顾,与北蒙瓜分我朝。”拓跋强想了一下说。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如果北蒙南下,东胡一定会攻西峡,这根本不需要分析就得出的结论,东胡绝对不会放过瓜分的时机。
现在所以东胡不西顾,北蒙也不南下,那是因为,北蒙和东胡的实力相当,而且都是战略正在调整期。
事实上,东胡的战略一直都是错误的,如果东胡割了半个大颂后,不死嗑大颂,而是调兵西顾,全力攻征西,西峡早就没了。
后来,东胡调整了战略把目光投向西峡,此时,北蒙已势大,如果东胡举国之力征西,北疆空虚,北蒙势必乘机南下。如果不以全国之力征西,西峡有黄水河作为天险,此时的东胡,根本无法吃掉西峡。
“拓跋丞相既然明白,那我们就好谈了。”马汉山笑说。
“怎么说”拓跋强迷惑的看着马汉山说,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大孩子生意人,为什么会对各国形势看的那么透。
“联合啊,与大颂联合。”马汉山笑说,“这是天下人都懂的道理,也是对西峡最有利的办法。”
“我们与大颂联合,东胡和北蒙不会联合吗”拓跋强当然知道东胡与北蒙是不会联合的,否则,西峡早没了。
“呵呵,拓跋丞相考究小子吗他们是世仇,他们可以与天下任何人联合,但绝不可能他们之间结盟,否则,西峡早就没了。”马汉山笑了笑说。
“你说这些事有什么用你只是一个生意人而已。”拓跋强笑说。
“这些事,就是要生意人来做,而且要从生意上做起。”马汉山又点烟了,每每说到重要的事具体的事的时候,他都喜欢把烟点燃,他吸了两口烟说,“事实上,西峡和大颂,现在并不用军事结盟,甚至不到政治结盟,只需要相互照应,在需要的时候做出姿态就行了。”
“生意上做何解?”拓跋强还真的不懂,生意怎么可以影响国家的形势
“放开互市,西峡会得到大量的民生必须,国民的生活会马上好起来,国家也会收到大量商税……。”马汉山说了一套怎样用贸易去影响国事的方法,听得拓跋强震惊不已,大颂怎么会有这样的妖孽,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