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想的是资金调配问题。
钱,真的不经用,收物业的,还赌场的,投在期铜中的,留在香港的,他手头的余额已不足百万。
好在自己够精明,预收了6000万港币,否则什么太平洋中介,什么教育基金,全得玩完。
实际上,岳明用的是渣男招数,就和等我五年还你荣华富贵一个样,都是用远期承诺套人。
不过别人是套人,他有十足的把握,期铜预期收益和上一波大致相当,单单这一笔就足以抵偿。
因为远期偿还,因为瑞银会放款,自己的海外资金会达到2000万美元左右,香港的资金也会到7000万+。
一夜暴富吗,岳明财务压力比之前更重了,这些钱分成几个用途后,也就不怎么样了。
买地建校捐资办学,要划掉一块;
收购地皮物业,奠定岳氏基业,要划出去一块;
落实投资项目骑上青牛疯牛,既要对贪官有所交代,也要进一步夯实基业,又要划出去一块。
从具体流向来说,除了回流香港的,会有一部分会流向英联邦国家。
学习模版是窝居李,他很少从港英政府手里拿高价地皮,却一直有项目推出,最后居然成了四大之一。
诀窍是常年在英伦、加拿大、澳大利亚三地打广告,从移居海外的港人手中收购,另辟蹊径加水磨功夫是二个关键点。
不过,水无常势兵无常形,岳明估计那些准备移民的,会选择鬼佬的路数,即港内交易海外结算。
大致估算了一下,这点钱似乎还不够,那么还有什么生财之道呢,让小爷想想。
岳明在绞尽脑汁,疯女人又来作妖了。
“看到了,看到了,衣品相当不错,可他喵的哪里有一点女仆的样子?穿成这样怎么撒扫?”
疯女人的白眼让岳明哀叹一声,一定要以此为鉴,千万不能对女人心软。
妥妥的败家娘们,自说自话连家政都找好了,小爷的钱包啊,小爷收了个什么个玩意啊。
疯女人在撩,亏了本家伙肯定拒撩,“别以为一句愁什么,别以为敲敲背按按头,就能让小爷心软。”
疯女人在撒娇在贴紧在嘟囔,“跟着你,一辈子跟着你。”
已经是亏本生意,还想让小爷一路亏下去!女人你好毒的心思。
晃了晃柔荑,疯女人在显摆。
什么教授赞誉的灵巧的为钢琴艺术而生的手;什么能靠它赚很多钱;什么能带着自己周游世界……语意语气满满的款姐和小鲜肉的味道。
岳明笑喷,“钱呢,怎么没见你挣钱,要不然会服从家里的安排?”
疯女人抱着岳明的脑袋狡辩,“学琴很费钱的,要精进琴艺,没空打工云云。”
尺度渐大,后脑勺顶在柔软处,这女人是不是真空上阵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可是前方有坑,聪明一点的猪也会绕着走。
纯情小男人的反抗被镇压,女人箍着他的脖颈信誓旦旦,“呆会就让你享受一下世界级的演奏,为你一个人的专场表演。”
岳明悚然一惊,“那架钢琴是你的?”
学艺费钱无矿莫入的道理谁都知道,哪怕他经常把不差钱挂在嘴上,可奢侈到买一架专业级钢琴还是太过分。
屋里就有一架,他以为是房东留下的,现在看来此女不是一般的败家,悔啊,能唱一曲心太软吗。
女人还在幻想,什么为她骄傲啦,会举办世界巡演啦,会有很多时间陪伴啦。岳明不屑一听,艺术者总多幻想,结果连自己也养不活,这女人也不会例外。
女人打蛇上棍,“你要鼓励我,亲爱的,你要鼓励你的爱人,那样才是一个好丈夫。”
妈蛋,疯女人又在引着自己往套里钻,小爷吃了一次亏还会上当吗?
与其让你骗不如收点利息先,反手抱住一拖一拽拉到怀里,魔爪游走豆腐吃足。
疯女人不抵抗,疯女人玉臂环住红唇突击。他喵的,又是一脸口水,笨女人笨死了……
夕阳下,小甲壳虫欢快地奔驰着,疯女人有些小得意小甜蜜。
调音师走后,自己的演奏听傻了小男人。哼,现在相信了吧,本小姐可是被教授看重的钢琴新秀呢。
艺术女对小男人的一切都很好奇,居然跟着他去了拳击用品专营店。
兴致勃勃地看他在各色沙袋前试练,看他油亮的身子,看他挥拳踢腿,看他腾挪跳跃。
每到发生沉闷的噗噗声,每到沙袋被打得晃动起来,她总会情不自禁地口哨加尖叫。
艺术女还是牛仔女,精神分裂症似的,你倒是消停点矜持点。
肯定是人来疯,或者会错意了,每当岳明击中陪练手中的标靶,她又会蹦蹦跳跳,恨不得冲上去抱住了啃一口。
“为你喝彩加油不好吗,稍有失格也是你刺激出来的。”女人一点也不介意小男人的汗臭味,贴着身子抱怨加反向吃豆腐。
“……”岳明觉得这女人不光有强迫症,瞧这架式绝对是多症并发的无药可救的疯癫病。
还是老规矩,女人疯岳明不能疯,说好了要打下一片基业,必须软硬实力一起抓,光脑助商业成事,拳头确保无人敢欺,那么让店家加急安装,人工翻倍就翻倍吧。
心情愉悦狼吞虎咽,女人不管失不失礼丢脸不丢脸,一会儿招呼加菜,一会儿帮他切牛排。
岳明觉得丢人加快了吞嚼,吃完一家果断闪人,进入第二家再次点上一大桌。
女人觉得奇怪又要没话找话,“西餐有什么好吃的,明天我带你去品尝美食。”
岳明不搭茬,女人犹自滔滔不绝,天使城的华人餐馆被她一家家数了过去,这家主打什么口味,那家有什么招牌菜,仿佛全是她家开的。
岳明听了疑惑,你到底是来留学的,还是来当吃客的?八大菜系各种小吃一样不拉,连鸡粥店也没放过,真是够奇葩够逍遥的。
女人在笑,别以为扮高冷,本小姐就拿你没办法。老祖宗讲了饮食男女,不出三天,你就会哭着喊着求着让我带路。
作妖无时不刻,夜间尤其活跃,灯光被刻意调暗,女人一手支着粉螓一手持着高脚杯。
小男人在打电话,时尔轻松时尔严肃,语气或温和或不容置疑。
姚总是谁,玫姨是谁,好像是商业上的事好像又不是,基金会啊业务拓展什么的不一而足。
女人又赖着不走,不但不走还变本加厉了,自说自话开了瓶红酒,一边竖着耳朵一边自斟自饮。
竖着耳朵是为了收集情报,为了更好地了解;喝酒是为了营造氛围,老祖宗讲了酒后那啥,不信你醉意上头还能做柳下惠。
暖床从今晚开始,这是她唯一应承的任务,女人很期待,酒越喝越快,躁动愈来愈强烈。
肯花钱是一回事,套牢又是一回事,反正豁出去了,不彻底套死决不罢休。
小男人在低头沉思,他似乎在做什么决定,认真的男人更帅了,比玩世不恭时帅的真实,天哪忍不住了。
岳明被打断了,“女人你属猫的吗,下回再……好好好,下不为例,现在去洗白白喷香香,下面的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嘴里叫着讨厌,眉眼闪着光芒,洗白白喷香白,好暧昧好有情调,马上就去,呆会你要一寸一寸检查哦。
女人很知趣也很知足,小男人没有刻意隐瞒,从他的表现来看,是比二世祖更厉害的那种。
捡到宝了,一定要一劳永逸地套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