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等白羽天赶到执法司时,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除了执法司的人之外,乔澈等刑部的人也全部到场,正在对云良和庞盼曼几人进行审讯。
单凭云良一个人,自然不至于惊动这么多人。
但是,他乃是云成的表弟,而且另一方还是闵高驰的夫人,两边都是位高权重,影响深远,自然要严肃审讯。
众人见白羽天前来,立刻行礼。
同时,他们也暗自皱眉,看来这件案子影响比较大了,连陛下都被惊动了。
“乔澈,张辉,现在怎么回事”
太临城已经好久没出过大案子了,最近两人都很闲在,却没想到一出就是这么大的案子。
两人来到白羽天跟前,向白羽天报告现在的情况。
原来,闵高驰将云良和他最小的夫人,庞盼曼捉奸在床,现在告到执法司来了。
这次人证物证俱在,云良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最重要的是,云良昨晚喝的酩酊大醉,有人亲眼看到他在闵府外面徘徊。
而且,庞盼曼的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嘴角还有被勒过的痕迹,这一切都可以指向云良。
白羽天听到这些话,只感觉头晕目眩,他前脚刚说要册封云成为齐国公,而且修改了大周之前的律例,现在就出了这档子事。
云良虽然只是云成的表亲,但是有这个罪状在,云成少不了教导无方的罪名,到时候,不说群臣,就是民心这一关都过不了。
“陛下,说不定是有人陷害云良!”赵初雪在旁边悄悄提醒道。
他们和云良没有接触过,但是听云成说过,云良这个小子虽然不学无术,但绝对不是那奸恶之徒,违法犯罪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做。
白羽天一下子如梦初醒,紧接着目光微寒,没有理会众人,而是让乔澈和张辉带自己去见云良。
“陛下,臣请求陛下斩了云良那个家伙,臣已经将近八十岁,如今却出了这种丑闻,实乃家门不幸啊!”
突然,闵高驰从人群中挤出来,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对白羽天说道。
刘真三人紧随其后,想要将闵高驰拉起来。
闵高驰一个老头,此刻力气倒是大得很,说什么也拉不起来。
按照大周法律,强暴妇女并致其重伤甚至死亡者,一律处以死刑,任何人不能幸免。
“闵爱卿快快请起,这件事朕一定彻底查清,还尊夫人一个清白。”
“陛下!”闵高驰抬头,看向了白羽天,“还有什么可查的,我闵府几百人都亲眼看到了,云良和我夫人同床共枕,而且我夫人身上浑身多处受伤,明显是被那个混蛋殴打所致。”
白羽天的脸色有些难看,此时并不想理会他们,“即便是处罚,也要按照流程走,闵爱卿暂且放心吧。”
没有办法,白羽天现在只能先拖住闵高驰等人,然后尽快查清事实。
同时,他的心里也暗道,云良啊云良,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让你大哥云成失望。
云良暂时被关押在大牢里,有专人看管。
云良见到白羽天后,立刻给白羽天行礼,嘴上大喊:“陛下,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潜入闵府,更没有强暴他夫人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明显是害怕不已,担心自己被降罪,连忙向白羽天求饶。
他知道,现在只有白羽天和云成能够救他了。
“混蛋。”白羽天狠狠的一拍大牢,让云成吓了一跳。
“你知道不知道,你大哥云成已经被朕册封为齐国公,如今你出了这档子事,朕还有何脸面册封云成。”
云良听后,羞愧的低下了头,满脸悔恨。
他能有如今的地位,完全是依仗云成,而他还在给云成添麻烦,让他更加羞愧。
“陛下,求您明察秋毫,我平日里是混账了点,给大哥和云家添了不少麻烦,但这种事情,打死我也不可能做的出来。”
云良信誓旦旦的对白羽天保证,让白羽天的气稍微消了一点。
“哼!”白羽天冷哼一声,眼神冰冷,“你先在这里好好待着吧,等朕查清楚情况,会来看你。”
看到云良这副情况,白羽天心里确定了云良是被冤枉的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替云良平反。
要知道,闵府几百双眼睛可都看到了云良和庞盼曼在一张床上了,强暴之罪,几乎已经落实。
白羽天并没有在此地待得太久,避免落人口舌。
说完之后,白羽天就带着赵初雪向外走去,临出去前,白羽天又看向了云良,“好好反省。”
云良虽然没有犯过大错,但是平日里小错却是不断,真要是被人追查起来,怕是也能够威胁到云成。
云良立刻点了点头,心中发誓要改变自己,并且和那些狐朋狗友断绝来往。
白羽天回到皇宫时,云卿已经得知了消息,连忙跑来寻找白羽天。
云卿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陛下,妾身看着云良长大,他本性不坏,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望陛下明察。”
白羽天连连安慰云卿,不用云卿说,他也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正在此时,云成求见。
云卿连忙擦干泪水,和白羽天一起接见云成。
白羽天还在疑惑,在执法司怎么没有看到云成,于是连忙将云成请了进来。
“陛下,臣认为此事一定有蹊跷,云良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云成开门见山的对白羽天说道。
云成也看到了云卿,两人也有好久没有相见,云卿被封为皇后之后,管理后宫也有些忙碌,不像原来那么悠闲了。
云成有时候进皇宫,也无法见到云卿一面。
二人乃是亲姐弟,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深厚。
而云良早年失去父母,和云成云卿一起生活,他们都将云良当作自己的亲弟弟看待,感情非常深厚。
白羽天看向了云成,示意云成说出疑点。
“第一,闵府好歹也有几百名家丁,守卫森严,云良一个喝醉酒的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入闵府;第二,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桌子凳子等全部完好无损;第三,庞夫人虽然衣冠不整,但是衣服没有被撕碎的痕迹,云良他身上的衣服更是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