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阮阮轻笑一声,附在慕容絮耳边窃窃私语。
一夜过去,冉冉升起的太阳照亮了世界,洒在大地上,留下淡淡余晖。
临安皇宫昭通殿中,宫人们来来往往端着饭菜为联谊宴做准备。
四国皇帝早已坐在了上座,衣着华丽高贵,暗暗较劲,往年四国皇帝谁来的最晚,必然会被明嘲暗讽作息不规律。
所以今年四国皇帝不约而同早来,尽管暗中波涛汹涌,明面上却依旧笑呵呵的聊着。
例如现在。
君浩然主动挑起话题:“今年的四国才俊众多,诸位认为,谁是让人最不可思议的”
季承天抿了一口御乾龙井,淡声道:“那还用说沈明月是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若不是朕知道临安皇帝没那么多心眼,必然要认为她是临安皇帝你暗中培养教导的。”
虽是用调侃的语气,可表达意思很清楚,沈明月是君浩然为了四国大会,偷偷培养多年的人。
四国大会本是为了联谊而用,倘若哪国皇帝特意培养人来比,那就没意思了。
君浩然面色一变,他讥笑道:“我怎么可能培养明月我和沈府一直对明月所学不闻不问,遵循她意愿,倒是听说宣武圣女是自幼习琴棋书画舞长大的吧”
他话锋一转,似乎有些怒意:“都怪沈明月,有那本事藏着就行了,拿出来和宣武圣女比,结果完胜,让宣武圣女面子往哪里放让宣武面子往哪里放!”
弦外之音便是,你宣武自幼培养的人,比不过我临安散养的孩子。
季承天眸中闪过杀意,面上却强自扯出笑意:“临安皇帝言重了,一场比试而已,扯不上面子。”
君浩然无奈道:“诶呀!沈明月这孩子太不会做事了,不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比试时样样不留余地,我都看不下去了!”
敢污蔑他故意栽培沈明月多年才取得四国大会琴棋书画舞比试的第一呵,真当他吃素的啊!
君浩然虽厌恶忌惮沈府,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那是在不涉及他颜面之时。
话语间,诸国众人皆来了,席间陆陆续续坐满了人。
待一刻钟后,临近开始时,沈明月才姗姗来迟,她不喜这种假惺惺的宴席,所以能拖则拖。
一袭绛紫色长裙华贵,眉间点了一滴朱砂妖异,肤白胜雪,傲然屹立的女子踏上来时,吸引的众人目不转睛。
齐阮阮扭着手帕咬牙切齿,她知道沈明月穿红白都好看,没想到穿俗气的紫色也这般好看。
不过转念一想,沈明月今日要遭受的,便顿时压下艳羡嫉妒。
一个马上要被千夫所指的人,不配让她嫉妒。
沈明月缓缓行礼,君浩然故作好人:“快入座吧,乖孩子。”
沈明月坐了下去,君墨染的眸子自从沈明月出现时,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忽然忆起上一世的明月,在今日时,因他一句“乖乖等我”,桀骜不驯,素爱张扬的沈大小姐,便未曾出席,待在府中,百无聊赖。
等他回去时,沈明月面露羞怯,窝在他怀中,如同小猫般柔顺。
她说,小呆子,刀山火海,我陪你,千帆过尽,我仍在。
她知道他那时在筹谋夺权,便一直安慰着他不怕。
可这般好的样子,居然会变,后来沈明月与君连城私通在床榻上颠鸾倒凤之时,还说对他只是新鲜感
长长舒了一口气,君墨染盯着沈明月,强行让自己不去想前世的事。
前世的事情如过眼云烟,这一世,他将明月禁锢起来,好好待明月,明月便会如前世一般,好好待他。
宴席过半,一位宫女突然走上前,对着沈明月低声说:“沈大小姐,沈小将军找你有急事,就在外面。”
听此,沈明月眸光四处流盼,观察着众人异常,只见齐阮阮和慕容絮的目光殷切朝这里看着。
轻声一笑,沈明月起身行礼后,交代要出去找哥哥,便随宫女一起踏了出去。
刚出殿门,就被宫女引到了一处小林子里,沈明月知道有计谋,却默不作声。
宫女拿起浸过蒙汗药的手帕要捂住沈明月口鼻,却被沈明月反手推倒在地,沈明月脚踩着宫女肩膀。
冷冷一笑,在日光下杀意尽显:“想害我齐阮阮慕容絮”
齐阮阮心思恶毒,卑劣无比,能做出坏事正常,可慕容絮未与她打过交道,怎会想害她
沈明月顿时判定,慕容絮是被唆使的,前世今生账一起算,她要让齐阮阮自食恶果。
宫女来不及说话,便被沈明月用内力震碎五脏肺腑而亡。
沈明月自言自语:“所有想害我的,全要不得好死呢。”
话落,便从怀中掏出一颗泛着蓝光的药丸,吃了下去,顿时,浑身透明消失看不见,这是她研发出来的隐形丸。
沈明月溜进了昭通殿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齐阮阮带了出来,扔进小林子里,捡起宫女刚刚想捂住她口鼻的手帕,捂住了齐阮阮口鼻。
齐阮阮霎时就浑身通红,沈明月笑意凛然:“掺杂了合欢香的蒙汗药,齐阮阮,你玩的真脏。”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齐阮阮剧烈扭动着身子,声音如蚊子般细小,却透着娇媚:“你害我,你快放了我。”
她看不到任何人,却被揪着出来,此时沈明月一开口,让齐阮阮心中恐惧无限放大。
“你是不是鬼附身你才不到二十,精通那么多,你绝对是被鬼附身了!离我远点啊。”
齐阮阮说到最后,渐渐没了气力,浑身难耐,泛着微红,胡乱扭动着身子,扒开衣裳来解热,无声的娇吟着,让男子看了血脉喷张。
一位侍卫此时冲了上来,抱着齐阮阮共赴,他便是慕容絮听完唆使后,找来欲毁沈明月清白的男人。
因只见过慕容絮,侍卫以为怀中女子便是沈明月,于是更加卖力,毕竟慕容絮发话过,让这个女人,越狼狈给的金子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