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四国,谁人不识她沈明月上到诸国皇帝,下到嬉笑孩童,她创造的神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精通琴棋书画舞,医术无双,天玺楼与归云阁的主人,近乎无所不能的女子,谁人不敬佩
所以,沈明月不在乎那一点点锦上添花。
而季逍遥见沈明月满不在乎的模样,微微松了一口气:“不在乎便好,明月这么好的人,为一点点小事憋闷,实在不值得。”
他就是怕明月想不开,毕竟明月做到极致好了,却没得第一。
穆清用公筷夹了一筷子蚂蚁上树到沈明月碗里,边夹边说:“不在乎就好,那朱雀狗皇帝,才不能用龌龊手段牵动明月情绪呢。”
而季逍遥澄澈的眸子微眯,盯着沈明月青花瓷碗内的蚂蚁上树,心下稍有不愉。
暗叹穆清心思缜密,连夹菜都考虑到了的同时,季逍遥动作不停的用公筷往沈明月的青花瓷碗内添菜。
没一会儿,沈明月便盯着面前高高摞起快要溢出碗内的饭菜,出了神。
“这”沈明月眉头微蹙,“我吃不完啊。”
季逍遥低笑:“慢慢吃,明月,我相信你。”
穆清接话道:“我也相信你。”
我不是猪啊!沈明月腹诽着,却又不好拂了二人的颜面,只好拿着筷子闷头吃着。
下面忽然传来小厮恭敬中略显慌张的声音:“朱雀帝王,那个雅间有人了,您另择其他雅间可好”
君墨染眸子死死盯着一处雅间,唇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朕偏要那间。”
他修长白皙的十指,直直指向沈明月所在的雅间,雅间窗户隐隐浮现着女子的背影,让他移不开眼。
小厮为难道:“朱雀帝王,天玺楼规矩,不得强占他人的雅间,若您无理非要,恕小的无礼,便要将您送出去了。”
他就事论事,却惹得君墨染眉眼紧皱:“将朕送出去你敢!”
话音刚落,外面闯进来一群禁卫军,将天玺楼围的密不透风。
未等君墨染开口,一道傲然肆意,又如清泉般的声音缓缓传来。
“闹什么呢一个雅间罢了,朱雀帝王若想要,直接进去便好。”
随声而至的,是一袭红衣,凤眸凌厉,唇角微弯,有礼至极的沈明月。
她这话不过是客套,毕竟君墨染为何而闹事,沈明月心知肚明。
君墨染冷笑:“朕当天玺楼楼主摆谱呢,小厮要赶朕,你都要装看不见!”
“呵。”沈明月轻笑,“怎会刚刚在用膳而已,所以,朱雀帝王能让你的禁卫军出去吗”
沈明月先是望了一眼冰冷如斯,手持剑刃的禁卫军,又望了望吓到不敢动筷的天玺楼客人,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君墨染摆了摆手:“你们出去吧。”
他一声令下,禁卫军们立刻秩序森严的退了下去。
“明月,你用膳完毕了要么一起去雅间继续用膳”君墨染唇角微弯,深邃眸子望着沈明月刚刚坐的雅间。
沈明月被他这幅伪善模样逗笑了,刚要开口,一道如春风和煦般平静人心的声音便缓缓传来。
“不用了,明月和本宫吃过了。”季逍遥不知何时从雅间出来,站在楼梯上,白衣儒雅,俊美如仙。
君墨染明亮的双眸微暗,攥紧双手,嗓音隐隐怒意:“哦,那倒是朕多言了。”
呵,一个曾有眼疾腿疾的废物,疾病好了,便来与他抢明月了。
“当然是你多言。”穆清桀骜的声音缓缓传来,他俊美秀逸,站在季逍遥身侧。
“嗯。”君墨染倒是未曾反驳,深邃如墨的眸子望着季逍遥。
白衣如谪仙,温润儒雅,父皇疼爱,天生有疾又被治好,如此幸运,还要同他抢明月。
季逍遥轻声道:“明月,我们走吧。”
沈明月微微颔首,二人便一同朝着外面走,而穆清紧跟其后,三人和谐异常,让君墨染咬牙切齿。
一道白色粉末无声无息的从君墨染手中缓缓弹出,因用了内力,不偏不倚直直飞到季逍遥白皙的手腕上。
那片沾染了白色粉末的手腕处,立刻浮现出一丝黑线,又隐了下去,照样白皙。
“呵,天生有疾,缘何要被治好,一辈子病着便好。”君墨染无声呢喃着,面上浮现出怪异的笑意。
待到下午比试之时,四国众人皆按上午的座位纷纷落座,随着季承天的一声开始。
太监朗朗念着:“四国大会,第六场,武功,先请凌霄齐灿和宣武冬寒上场。”
青衣稚嫩,笑起来白虎牙弯弯的齐灿徒步上场,他直视着对面黑衣沉稳,清冷如斯的冬寒。
“切磋武艺,在下齐灿,望冬兄赐教。”齐灿有礼道。
冬寒微微摇头:“赐教不敢当,出手吧,齐兄。”
能代表各国来参加四国大会比武的人,能有多差!他可不敢狂妄自大言赐教。
二人话音刚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厮打起来,不会武功的人,望着他们的招招迅速,看花了眼,只留余影,让人目瞪口呆。
沈明月眸子洋溢着兴味盯着台上,她会武,可以清晰看清二人招式。
“啧。”沈明月轻叹,“齐灿不是个花架子啊。”
因齐灿面容人畜无害,如富家公子来体验生活般,沈明月刚刚有些许轻蔑,可此时却不得不正视起来。
只因齐灿有着与长相完全不符的,招招狠戾,直击要害命脉,让人不敢松懈的武功招式与深厚内力。
渐渐的,冬寒终究不敌,败下阵来,他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又泛着欣赏的眸光望向齐灿:“齐兄武功不错。”
齐灿低笑:“承让了。”
接下来朱雀上来比武的人,亦然在百招内,败下阵来,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期待着沈明月与齐灿打起来。
随着太监的宣读:“有请临安沈明月上场。”
一袭红衣肆意,五官妍丽极具张扬的沈明月运起轻功从天而降,定定落在比武台前,凤眸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