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来骊山,我们和那所谓的地狱组织从未打过照面,只是我们每走一步,都深陷于他们所布置的陷阱之中。
鬼神散殃的封印虽有所松动,但他仍旧被封印于秦皇古墓之中,又如何能调动萧晓,指使郁香,甚至强行抓走红樱,这一切非人力不可违。
怕只是这鬼神散殃的背后,有更庞大的组织在暗箱操作。
我和萧风说明了我的猜想,他闻言也连连点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在明他在暗,这地狱组织的黑手伸的可够深的!”
萧风牙咬的作响,可转瞬间,那倒吊的女尸哐的一声,重重的砸在地上,不是绳索断裂,而像是被人故意放开一样。
我和萧风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一阵肆意猖狂的笑声在整个溶洞内传开。
此处溶洞仅一个屋子那么大,最中间有一扇石门,那笑声就是从石门后传来的。
我和萧风欲要上前,那石门却突然打开,裹挟着玫瑰暗香浮动,一个黑衣人站于石门后,一双眼带着寒光直直看着我们。
是李北风!
又见面了!
眼前的李北风早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身形极其消瘦,皮包骨,脸色惨白,双目凹陷,而左脸颊一处刺青格外醒目。
是一朵黑色玫瑰,绽开在一条青龙之上,暗黑妖艳。
“鬼茉上将的大计将成,唯一缺了你这一抹至阳之气,多亏了鬼神散殃这一诱饵,把你引到这,还多亏了郁香的那张地图!”
阴谋诡计!
我这才后知后觉,这里根本就不是秦皇古墓,而是我一早被人下了套。
“你现在的这副鬼样子,怕是早被你那所谓的鬼茉上将吸干了阳气吧!”
我说道,瞧着李北风如今的样子,形同傀儡,替他觉得不耻。
“为了鬼茉上将,为了我的永生计划,这点阳气算什么!”
李北风不为所动,甚至有以此为傲的意味,只见他撕扯着嘴角,暗暗上前,指着那地上的女尸说道:“你们可是老熟人了。”
闻言,我猛的闭住呼吸,后背发冷,诧异的看着那早已经面目全非的女尸。
“哈哈哈!”李北风见我的样子,得逞般的一笑后又道:“她太不中用,竟然让你轻易就破除了蝶癍之毒,就她根本就不配留在鬼茉上将的身边。”
是萧晓!我下意识的抓住一旁萧风的胳膊,他也惊了,我们二人怔在原地,心惊之余,更是不可置信。
可当李北风用脚挑起她的身子,露出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时,我才后知后觉。
“至于那个郁香……还好鬼茉上将早有防备,偷换了那张进入秦皇墓的地图,否则你岂不要重新封印鬼神散殃,搅了上将的大计!”
“那郁香……”我心有余悸的问道,谁料李北风假装心疼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她也是可怜,死了也不得安生,被人砸了棺材,吊在那暗无天日的黑洞之中。”
李北风的话如同五雷轰顶,我知道李北风是故意告诉我这一切,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
我的头如同炸裂一般的疼痛,一旁的萧风看不下去,拿出匕首,朝着李北风刺了过去。
“不自量力!”李北风阴狠的咬着后槽牙,只见他双手一挥,那飞沙扬起,遮了我和萧风的双眼。
我和萧风置身于混沌之中,那幽暗的玫瑰香气萦绕在鼻尖,突然一双极其寒冷的手扼制住了我的喉咙。
“去死吧,陆长夜!”
“去死吧!”
那声音喊的让人不寒而栗,在尘沙之中,一张脸愈加清晰,逐渐狰狞,煞红的唇角撕扯着,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
逐渐窒息之间,我的手摸索着我腰间的鬼神印,指甲嵌入手掌,以此流出鲜血,催动鬼神印,一阵金光在我周遭升起。
我手掌暗暗蓄发鬼神印的力量,一掌打在那人的心口处,那人受到内力伤害,一脸错愕的松开手,退却几步。
那人一身黑衣,上半张脸带着面具,下半张脸一张红唇醒目,此时我身边的萧风也如同被吞噬了心智一般,双眼呆滞。
我手起落在他脖颈处的双合穴,一阵阴气从体内涌出,萧风猛的吸了一口气,震惊的看着我。
“有人要杀你!”
萧风和我一样,刚才置身于混沌之中。
我点点头后,冷眼看上了那黑衣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我抬脚上前,却被萧风拉住。
萧风塞了一个东西在我手里,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悄然点头,虽不知道萧风从哪里弄来的迷糊散,但是此物眼下有大用处。
我看着那黑衣人败兴的样子,踱步上前。
“你就这么不堪一击”我问道,带着挑衅。
黑衣人的眼神中带着恨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我见他双手间似有火光,情急之下,扔出那把散。
散当即起了作用,他手间的火光霎时间熄灭,他也摇摇欲坠,双眼迷离。
此时萧风上前,又扬了一把散,快意道:“老子给你加点料!”
萧风的这把散直接让黑衣人倒地,我二人松了一口气后,揭开了他的面具。
竟然是李福海!
年轻了不止二十岁的李福海。
“怪不得我刚才没认出他,他竟然年轻了这么多,难不成真有返老还童的术法”
我眼前迷雾重重,现在又多出了一个鬼茉上将,一切如同密网交错。
“所谓返老还童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只是萧晓和那个郁香接连死亡,而且都被剥了人皮,手法残忍至极,难不成这人皮有用否则谁会想出这种遭天谴的方法。”
人皮
滋阴养尸
二者或许有关联。
“萧晓和郁香已经死了,我担心红樱会惨遭不测。”
我心里总是不安,萧风安慰了我几句后,朝着昏迷的李福海打量。
“我瞧着这个李福海阴气忒重,面貌三分男,七分女,且一张红唇,犹如女……”
萧风说着说着,上前搭了搭李福海的脉,神色尴尬又离奇,我见状询问道:“怎么了”
“他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