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徒音敦厚良善,聪慧过人,赐山禾,册封山禾郡主,钦此!”
司徒音跪倒在地听完了圣旨,双手不情不愿的接下,她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山禾郡主,不日便要在宫中举行晚宴,到时候还请山禾郡主盛装出席。”公公见着嗓音吩咐道,“山禾郡主的宫苑在醉墨轩,还请山禾郡主收拾好随奴才过去,奴才好给陛下交差。”
“知道了,劳烦公公稍等。”
司徒音起身,心情复杂,她就知道,所谓山禾郡主也不过是为了赐给波斯王子的时候有一个好的名头罢了。
“阿音姐姐,你要走了是吗”柳倩倩依依不舍地握住司徒音的手,欲言又止。
“倩倩乖,都是在宫里头的,我们还是能随时见面的!”司徒音翩然一笑,心中却已经有了主意,低声说道,“过几天的晚宴,倩倩你可得一定参加。”
只有柳倩倩出现在波斯王子的面前,才能让波斯王子对柳倩倩一往情深,这样南宫云堇自顾不暇,就不会强迫她去和亲了。
毕竟,波斯王子也看不上她吧大概。
只不过令司徒音感到不安的是,这醉墨轩的位置距离南宫云堇的宫殿近得很,就隔了一个宫墙数百米的距离,她怎么觉得南宫云堇是故意要监视她呢
“山禾郡主,这位是陛下特意拍下来的掌事姑姑荷香,醉墨轩的一应事务问荷香姑姑便可。”公公指着一名身着墨绿色长裙的女子说道。
司徒音打量了一眼荷香,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居然能做到掌事姑姑的位置上。好了不用多说,这肯定就是南宫云堇派来监视她的人了。
“公公辛苦了。”司徒音从包里掏出一锭银子,笑问道,“说来惭愧,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山禾郡主客气了,唤奴才一声苏公公便是。”苏公公说完便告辞了。
司徒音又拿了一锭银子递给荷香,吩咐道:“今日本郡主有些累了,先小憩一会儿,晚饭好了再来叫醒我。”
“是,郡主殿下。”荷香低头应下。
司徒音大步流星地往醉墨轩里走去,突然又倒回来,面色尴尬道:“等等,本郡主的厢房是哪一间”
半晌,司徒音总算是能够安心的躺下睡觉了。
醉墨轩里的人既然都是南宫云堇的人,那么静贵人也不会蠢到这时候来对她下手,更何况南宫云堇的人怎么说也不会让静贵人得手吧
思及此,司徒音便开始蒙头大睡起来。
直到夜幕降临时,司徒音才被荷香喊醒,懒懒散散的穿戴整齐后来到大厅,哈欠打到一半突然就止住了。
“陛、陛下”司徒音瞌睡瞬间清醒,连忙行了一个礼,“陛下万安。”
该死的,这逆子是存心跟她过不去怎么阴魂不散的,不好好陪倩倩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万一倩倩知道伤心了怎么办
“嗯,坐下。”南宫云堇摒退了宫人,大厅里只剩下他和司徒音二人。
司徒音战战兢兢的选了一个距离南宫云堇最远的位置坐下,不为别的,就怕做太近了忍不住揍他两拳。
“不知陛下亲临所谓何事”
司徒音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南宫云堇开口,就一个劲儿的喝茶了,她就知道,是等着她搭腔呢!
行吧行吧,谁让人家是皇上呢
“二弟来求朕将你赐给他做侧王妃了。”南宫云堇单刀直入,手里捏着空茶杯,冷冷地等着司徒音,“你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
哈她解释个啥又不是她找上门来的!
“额这个……多谢王爷厚爱了。”司徒音低头窘迫的笑道。
“你的意思是拒绝”南宫云堇将空茶杯放下,颇为发怒道,“你胆敢拒绝堂堂王爷,朕的嫡亲弟弟司徒音,不过是封了个虚名的郡主,朕是不是给你脸了”
“臣女不敢!”司徒音吓得腿一软,当场就下跪了。
跪完她就后悔了,她有病啊跪这个逆子!这逆子摆明了吃硬不吃软的,她下跪不是只会纵容这逆子更嚣张吗
“你不敢,还是不愿”南宫云堇逼问,蹙眉道,“你离朕那么远做什么朕还会吃了你不成”
司徒音如鲠在喉,试探性道:“那臣女跪近点。”
说着司徒音便可怜兮兮地用膝盖挪到南宫云堇的面前,笑得极其牵强道:“陛下,这样可还满意”
“别笑了,太丑了。”南宫云堇居高临下,毒舌又冷漠。
司徒音心口中了一箭,气急攻心,这逆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是,陛下。”司徒音低头谩骂。
“真不知道二弟看上了你哪一点!”南宫云堇愤愤然,猛地捶桌,“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朕也不会强求于你。”
等等,她好像也没有不愿意吧
“正好不日波斯王子要来和亲,你便随他离开皇宫吧。”南宫云堇站起身来,“你们司徒家,有静贵人一人在宫里就足够了。”
司徒音翻白眼,无语了,都决定好了也不知道这逆子还特意跑过来问她做什么是觉得她要走了所以特意来羞辱她最后一次吗
“恭送陛下!”司徒音喊道。
不过此事的确是有些麻烦,现在的情况恐怕已经不能再等到宴席那晚了,得提前就让波斯王子和柳倩倩见面,顺利进入书里的剧情。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让波斯王子和柳倩倩偶遇呢
柳倩倩倒是很听她的话能够自由的定点喊出来,可波斯王子她连住在宫里哪里都不知道,这怎么办
“除了南宫云堇,到底还有谁知道波斯王子的住所还能交出来的呢”
司徒音一边想一边往厢房走去,刚关上门,窗户就应声打开,一袭白衣的南宫云飞落落大方的窜了进来。
“哟,晚好啊司徒姑娘!”南宫云飞抬手打了个招呼,像是来见佳人的情郎。
司徒音面上一喜,南宫云飞!他肯定知道!
“王爷,真巧,臣女也有事寻你。”
司徒音狡黠一笑,抬手就堵住了窗户,像是害怕南宫云飞逃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