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哈啊……”
司徒音再次从床上惊醒,心脏狂跳,环顾四周,她果然又再一次回档到冷宫之中了。
“嘶……这个黑莲花老六,下手可真阴险啊!”
司徒音捂着腹部,仿佛刚才的痛感还残留在腹部一样,絮絮叨叨的从床上下来,径直打开了门,果然撞见了鬼鬼祟祟的西瑟。
“司徒姑娘,好巧……”
“别赏月了西瑟,来帮我个忙,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司徒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西瑟的话,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客气和急躁,神情淡然,甚至还十分游刃有余。
“司徒姑娘请说,小王定当竭尽全力。”西瑟倒也没拒绝,依旧彬彬有礼。
“没那么夸张,你就站在此处不要动。”司徒音伸手点了点冷宫院子里的正中央,一本正经道,“记住了,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乱动。”
“诶”西瑟茫然,却还是乖乖地站定不动,“司徒姑娘,可以问一下为何吗”
“不可以!”司徒音果拒,因为她懒得解释。
说着司徒音便转身回到厢房内关上了门,又气定神闲的打开了窗户,双手扶着窗棂,窜出身子往屋檐上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司徒姑娘,好巧,你也赏月”
南宫云飞颇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被司徒音给抓了现行,难不成司徒音一直在骗他,其实司徒音也会武功
“别想了,我不会武功。”司徒音一针见血,身子又窜回了屋内,从怀里掏出司徒静交给她的器皿,“给,王爷不就是来拿这玩意的么”
南宫云飞“嗖”地一声窜进了屋内,向来泰然自若的神情在这时候也变得有些茫然,甚至可以说是惊慌错乱,但手还是很实诚地接过了司徒音手里的器皿。
“你……不担心成为替罪羊之后永远也出不去么”
南宫云飞收好器皿,反问道。
司徒音翻了个白眼儿,反正无论她出不出得去都只能被你软禁或者杀掉好不好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哈哈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王爷的狗,王爷难道能眼睁睁看着养的狗死了吗”
司徒音发挥了十足不要脸的功夫,面上笑得灿若繁花,心里实际上已经巴不得南宫云飞赶紧从她面前消失了。
她司徒音简直就是脑子进了豆腐渣,才会相信南宫云飞会为了她哪怕犹豫一下,不要做谋反之事。
“好,司徒姑娘既然信任本王,那本王也绝不会让司徒姑娘失望。”
南宫云飞翩然一笑,显然没有怀疑司徒音的话,转身又从窗户口窜了出去。
司徒音白了一眼,她信了才有鬼,刚想关窗,猛地南宫云飞来了个回马枪。
“阿音,谢谢你信任本王。”
南宫云飞单手搂住司徒音的脖颈,俯身亲吻脸颊,温柔而轻盈,似乎还残留着温润淡雅的气息。
半晌,司徒音才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脸颊,瞬间脑子又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好像……刚才的南宫云飞有点可爱
“司徒姑娘”
正此时,一直被司徒音遗留在院子里的西瑟终于忍不住发声了。
司徒音猛地幡然醒悟,连忙嫌弃的擦了擦脸颊,该死的她怎么差点又中了美人计,难道是南宫云飞在她身体里下了什么蛊
“砰”地一声,司徒音打开了房门,果然瞧见西瑟站在原地有些焦急地望着她,眼巴巴的又有些可怜兮兮的。
司徒音心里的愧疚又升起来了,她始终还亏欠着西瑟许多。
“抱歉西瑟王子,让你在这里干站了半天。”
司徒音一脸窘迫,走向前来道歉,不过也总归是保住了西瑟的【命】,至少这样南宫云飞的计划需要延后了。
“无碍,司徒姑娘的事情都解决了”西瑟笑着摇了摇头。
“差不多吧”司徒音叹了口气,反正她马上就又要去吃牢犯了。
“那不知司徒姑娘可有空闲,陪小王说几句话”西瑟小心翼翼地提议,见司徒音有些惊讶的抬眸,连忙红着脸解释道,“司徒姑娘放心,小王绝对不会做出无礼之举,真的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小王拿性命担保!”
司徒音微怔,紧接着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她说:“西瑟王子不必如此,你大半夜跑到冷宫里来特意寻我,已经是冒着被处罚的后果了,我只不过是同你说几句话而已,自然是肯的。”
毕竟,她欠西瑟的只是几句话可还不清。
“司徒姑娘果然善解人意温柔可人,小王还以为被司徒姑娘发现梁上君子的行为,会被司徒姑娘厌弃的。”
西瑟垂眸,赧然地挠了挠头,那金色长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似乎比白日里愈发光彩夺人。
司徒音看得有些出神,实话实说,西瑟的美貌丝毫不比南宫云飞差上几分,只是二者完全不同的美。
南宫云飞永远都是泰然自若的淡雅宛若天仙,清冷又温柔,西瑟却是热烈又妖娆,偶尔还有点呆呆傻傻的。
“小王今晚其实是想来问问司徒姑娘的心意。”西瑟立在院子里,永远都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他说,“小王对司徒姑娘的心意,不仅仅是敬佩之心,而是风月里的男女之情。”
西瑟一双碧绿的眼底散发出灼热的火焰,定定地看着前方的司徒音,略有些紧张的握紧了双拳,就连语气都有些颤抖。
司徒音虽然早就知道西瑟对她的感情,但实实在在听到西瑟的表白,仍旧忍不住心底一沉。
她其实一直很害怕面对西瑟的情意,她本就没办法回应,更没想到西瑟对她的情意会这样沉重又正式。
她早该想到的,西瑟连为她去死都能做到,这份情意,怎么可能会淡呢
“西瑟,我能问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吗”
司徒音有些无奈,她上前一步,怔怔地望向西瑟那一双灼热似火的眼。
“司徒姑娘……”西瑟却似乎有些顶不住司徒音突然的靠近,有些窘迫地往后退了半步,别过头,咽了咽喉咙,他说,“司徒姑娘,小王也是男人,你这样,小王、小王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