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个问题了,不过本王破例回答你,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们中原不是有这句话吗”
褚奇理所应当的说道。
司徒音敛眉,虽然到此为止倒是和原来的剧情并无一二,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要让她去劝南宫云飞呢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王爷一旦做出了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劝。”
“你可以,你是他最爱的人。”褚奇十分笃定,右手又握住了放在一旁的长剑,“如若不然,本王也不介意助你一把,好让青莲王爷下定决心。”
闻言,司徒音背脊一凉,想起来昨晚褚奇让她做出决定是要剜一只眼睛还是砍一只手,瞬间又对褚奇多了几分恐惧。
“既然你想要和王爷联盟那就直接找王爷商讨不是更有效率我只不过是一介女子,从来就不干涉这些朝政之事,我的话微乎其微,王爷不会放在心上的。”
司徒音尽可能撇清干系,虽然她不清楚南宫云飞为什么没有按照原本的剧情答应褚奇,但肯定是有原因的,她选择相信南宫云飞。
“既然如此,那抱歉了,似乎并没有留着青莲王妃的价值了。”
紧接着褚奇脸色一变,抄起手中长剑刺向司徒音的胸口,速度之快,以司徒音的肉眼根本看不清,更别提躲闪了。
司徒音心想完了,她又栽了,还是阴沟里翻船的那种栽。
然而意料之中的刺痛感并没有传来,反而是“叮——”地一声冷兵器碰撞发出的刺耳长鸣,另一柄月白色的长剑穿过车帘,堪堪挡住了褚奇出手的剑。
是菊香!
司徒音面色一喜,连忙撩开车帘退了出去,眼见得菊香另一只手还握着缰绳驾车。
“王妃,麻烦你驾车了。”
菊香说完便挥剑一刀掀开了马车盖,暴露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褚奇。
“呵,果然早就发现了么”
褚奇挑眉,抬手转动剑柄,纵身刺向了菊香。
菊香自然也不甘示弱,鬼魅的步伐一次次轻松地躲过了褚奇的出剑,但她的剑也根本没有办法伤到褚奇,那皮厚得砍下的一瞬间居然将菊香手震得发麻了,微微抖了一抖。
“菊香我觉得我快要不行了!”
司徒音双手紧紧拽着缰绳,可能是因为马受了惊,撒开了腿狂奔,司徒音这个新手根本操控不住方向,横冲直撞地往前跑,一眼望去已经离开了官路,往茂密蔚然的树林里去了。
“王妃不要怕,只要握住缰绳就好,千万别放手!”
菊香回头瞥了一眼,分了神,再次回眸的时候有了破绽,褚奇一剑来势凶猛刺向菊香的心口,虽然菊香反手用剑身挡住了剑尖,却招架不住这一招的余威,硬生生吃了剩下的气劲,受了内伤,嘴角溢出鲜血来。
“你打不过我的小姑娘,本王无所畏惧,你却还有个累赘需要护着,你拿什么跟本王打”
褚奇勾唇一笑,十分不屑,并没有因此而结束攻击,反而乘胜追击,挥剑在菊香的身上又划伤了几剑,带着羞辱的傲慢。
“啧……废话真多,明明剑术烂得不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菊香咬牙,索性舍弃了防守,蓄力往褚奇的心脏刺去。
褚奇也成功被菊香的嘲讽挑衅,挥剑与菊香来一场最后的一击,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一瞬间,马车猛地往前倾,所有人都在空中失去了中心。
马车翻了。
“救救救命啊菊香,前面是悬崖!”
司徒音双手失去了缰绳,急得快哭了,她真的有很努力的去驾车了,但不会的事情就真的不会啊!
而且她这个柔弱的身体真的太不顶用了,才这么一小会儿就勒地双手破皮流血,她已经尽力了。
“王妃抓住奴婢的手!”
菊香反应迅速,扔了长剑掏出白绫一挥缠住了悬崖边的树干,另一只手抓住司徒音的手,瞬间掉在了悬崖边上。
褚奇反手将长剑贯入峭壁之间,也算暂时活了命。
“得救了”司徒音整个人悬在空中,脚下没有着力点,整个心依旧没有放下来。
“王妃别怕,听奴婢的,你先慢慢靠近峭壁,双脚找下合适的落脚点。”
菊香在此刻显得十分冷静,好像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好、好,我试试。”
司徒音却心跳如雷,背脊发凉,双脚靠近峭壁,垂眸一眼却看到了深不可测的云雾缭绕,她知道,如果真的摔下去了,那就是没命了。
“看来主动权又到了本王的手里了!”
褚奇面色轻松,他的位置距离地面最近,脚下便是菊香和司徒音,不坏好心地看着司徒音。
司徒音此时刚找好了落脚点,总算是冷静了不少,瞥了一眼四周,发现了一个洞口,心间一喜,但并没有显露出来,她不能被褚奇发现。
“你想做什么”司徒音抬眸问道。
“本王想要的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褚奇说着用脚踢了一下峭壁,很快便有碎石落下,迅速落入云雾之中。若果是另一边的话,砸到的那便是司徒音的头了。
虽说不一定会死,但这样持续打压下去,司徒音肯定会承受不住。
“你可真是卑劣!”司徒音蹙眉,咬牙切齿。
不得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褚奇虽然过着一个悲惨的人生,但那也纯属活该,他手上沾满鲜血,不知道多少人惨死。
“多谢青莲王妃夸赞,那么,轮到你做决定了。”
褚奇恬不知耻的笑道,垂眸望着司徒音。
司徒音垂眸,假装思考,实际是悄悄地以菊香才能看见的视角往旁边的洞口看了一眼,只凭借她的能力没办法过去的。
而且就算她们过去了,褚奇肯定也会锲而不舍地追上来,所以她一定要用计让褚奇跌落悬崖,她们才算有生机。
“顺便再补充一句吧,青莲王妃可不要以为本王只有这么一柄剑。”褚奇见司徒音犹豫不决,下了猛药,从腰间掏出匕首,笑得残忍,“本王不介意直接贯穿你的脑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