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买如同小鸡一般被抓了进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按在了椅子上,几张大脸就怼到了他的面前。
“这就是新人”
“这么年轻啊”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啊。”
“停!”符买连忙打住示意。
拉开了椅子和他们保持距离,这才看清了这个办公室里面的其他人。
首先是刚刚那个身材高大看起来很强壮的女性,看起来大概有二十五六岁,头上戴着深绿色的发饰,和她青藏色的头发搭配着,似乎是什么民族的装饰。
旁边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大叔,至少有三十岁,令人在意的是他的皮肤异常苍白,黑眼圈也很重,胡子拉碴的就像是营养不良一样。
还有就是一个老头,苍白的头发可以看出上了岁数,但是眼神依然精神抖擞,穿得也是最体面而且整洁的,看起来是一位老绅士。
“麻烦各位一句话一句话说可以吗,我现在还一头雾水。”符买说道。
“老大没和你说吗纯小白”女人双手环抱。
“老大你是说欧秤先生吗”符买疑惑。
对面几人对视了一下,老人询问道:“你是主教大人派来的”
“是啊,难道搞错了”符买不解道。
“没搞错。”门又再次被打开。
符买身后走出了一个身影,符买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穿着神职装的中年男子,他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却感到十分眼熟。
“老大!”女子笑着喊道。
男子点点头,然后绕过符买,走到了他们面前,“符买,欢迎你加入黑袍第七小组,我是组长雪莱。”
符买呆呆地点点头,“您好,雪莱组长。“
雪莱笑了笑,“或许你没有认出我,但是我的另一个身份你可能很熟悉,你也可以叫我,影子。”
影子,影子黑袍执士,怪不得符买看他觉得眼熟,之前一直在兜帽下,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雪莱或者说影子,笑了笑,向符买介绍道:“我来和你介绍一下我们小组的成员。”
“伊尼儿,白袍执士,我们小组的接待员。”
女子笑着和符买招招手。
“将利,黑袍执士,我们小组的副组长。”
苍白脸色的男人也温和地和符买打了个招呼。
“尼克,白袍执士,我们小组的联络员。”
老绅士也微微向符买示礼。
“这是符买,检察院最年轻的法医,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雪莱笑着介绍道。
“法医这么年轻,深藏不露啊。”大个子伊尼尔啧啧道。
“年少有为啊,和我年轻的时候有的一拼。”老尼克笑道。
“尼克叔,你别提你年轻的时候了,你以前不就是一个赤脚医生吗,听说连医学院都没考进去。”
伊尼儿打趣道。
“胡说,我那是志不在此,实践派和理论派能一样吗……”
看着突然聊起来的几人,符买有点插不上话,雪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来。
二人走到了里面的一个小办公室里面,雪莱请他坐下慢慢谈。
“是不是还一头雾水。”雪莱笑道。
“是的。”符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主教大人将你调入了我的小组,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主教大人,是欧秤先生吗“
符买想过欧秤的身份觉得不简单,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城市教会的最高领导者。
雪莱从桌子上抄起一根雪茄把玩着,“是的,你现在已经是一名白袍使者了。”
符买苦笑了一下,虽然这么说,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之后你的遗牌出过什么问题吗”雪莱提了一句。
符买听见庄重的点点头,将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雪莱,包括意识恍惚和身体受到的影响。
雪莱越听眉头皱地越厉害,当时符买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还以为这个遗牌很安全,没想到后遗症居然这么大。
“首先你的意识出现恍惚的症状是正常的,这个你是需要时间去磨合的,我之后会告诉你一些方法提高你的意志力,帮助你抵抗意识震荡。”
“你说的这个身体受到的影响,变得渴水,器官还因此受到衰竭,这个我还真不了解,毕竟我不是遗牌使者。”雪莱无奈道。
“您不是遗牌使者,那您是”
“我是继承者,拥有觉醒者血脉的人。”
“好厉害。”
雪莱摇摇头,他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继承这罪恶的能力。
“不过我倒是听主教大人说过,一些强大的遗牌甚至会改变身体的构造,但是应该是好的方面,而你这个感觉有点不对劲,难道是因为遗牌不完整吗。”
雪莱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符买问道。
“主教大人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等他有时间我帮你问问,然后今天下午我会带你去完成具现仪式。”
听见下午就可以去具现出遗牌,符买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看见符买激动的样子,雪莱笑了笑,果然还是小孩子,“然后上午你先在这里熟悉熟悉,让他们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工作内容。”
“好的。”
符买说完就告退了出来,然后回到了众人所在的办公室。
出来看老尼克和伊尼儿还在争论中,一旁的将利则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只好走到将利旁边,向他请教问题。
“奥,你说工作内容啊,对于我们来说正常的时候就负责教会这个农副产品鉴定组的普通工作,检查各个地区上交的食品是否可以正常下发贩卖,质量问题是否过关……“
听着将利一口气在介绍农副产品的知识,他忍不住打断道:“将利先生,那作为白袍执士的工作呢。“
“奥,这个啊,有任务的时候会去通知你的,闲暇的时候我们就负责这个农副产品的鉴定……“
眼看将利又要介绍起茄子豆角这些东西,他连忙打住,“那我的本职工作是法医,应该不用长期待在这里。”
“奥对对,你不是全职在教会的那种,那也无所谓,有任务的时候你再来也行,正常的情况你就做你的法医工作就行了。”
符买有点无语,说了一大堆感觉和没说一样,最后他问了一句,“将利先生,您是黑袍执士是吗,那你也是遗牌使者吗”
将利点点头,说道:“对,我们小组虽然是黑袍小组,但是确实黑袍小组里面黑袍执士数量最少的,总共就六个人,奥现在加上你七个人,三个黑袍,四个白袍执士。”
“你的意思是还有两个成员吗”
“是的,他们去执行任务去了,还没回来。”
打听完他想知道的事情符买就了解了,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一个混日子的地方,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这些袍执士都在搞什么农副产品,真的抽象。
他现在也没事干,索性就待在这里等着,等到下午进行他期待已久的遗牌具现仪式。
当然期间老尼克和伊尼儿还在争论,早就不是最开始的话题了,已经变成了鱼肉和虾子哪个更具有营养价值。
期间符买还睡了一觉,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水喝,他感觉他以后去哪都离不开水了,他得不断补充水分防止自己的器官衰竭掉。
伊尼儿看见符买一桶又一桶的灌水,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她凑到符买旁边。
“符法医,你是水牛转世吗“
符买懒得理她,继续灌着水,看见符买不理自己,伊尼儿又没话找话。
“你说我现在要是给你肚子一拳,你会不会像喷泉一样呲出水花。“
符买继续无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大个子女人就是一个话痨,也只有老尼克能和她一直扯下去。
等到了中午,他们一起走去了食堂,符买越来越感觉这里是个养老机构,浑浑噩噩过了一上午后,终于等到了下午的到来。
雪莱主动过来找自己,符买激动的都要哭了,他实在不想在这里闲着了。
“和我走吧。“
终于脱离苦海了,只见雪莱手里还带着一套衣物交给自己。
“这是白袍执士的衣服,套上它。”
符买麻利地将袍子套上,衣服的料子很亲昵,戴上兜帽的一瞬间,它感觉多了一种心安的感觉。
雪莱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自己也裹上了黑袍,不同的是,他的黑袍仿佛是从影子里蔓延出来一般,披上了他的身上。
真帅啊这个能力,符买不由感叹。
雪莱带着符买一起走回了办公室,符买还以为还要说什么,没想到雪莱轻轻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原本后面墙壁居然缓缓裂开,这是一道暗门。
暗门后边的空间并不大,走进这个狭小地方,煤油灯逐渐亮起,地面居然在缓缓震动,并且在下坠。
“每一个黑袍行动组都会有一个通往中心的秘密通道。”雪莱解释道。
“另外有些注意事项我和你说一下,马上仪式的时候不用紧张,按照步骤来就可以了,这个缓解不会出现什么威胁的。”雪莱嘱咐道。
符买点点头,不一会儿,地板就缓缓停了下来。
前方的门缓缓拉开,符买看见了面前的场景,依旧还是教堂的建筑风格,但是看上去却十分古老。
“这些都是几百年前的建筑了,你看前方那三个通道。”
雪莱顺着前方指去。
“左边那个是前往教会的宝藏库,有时候调用东西会前往此地,中间那个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具现仪式的场所。”
“而右边那个地方,你应该也没机会去了解了,那里是关押囚犯的地方。”
“囚犯”没想到教会居然还会关押囚犯,他一直以为这都是执法院负责的。
“不是普通的囚犯,可以说都是超能力者或者是穷凶极恶的犯人。”雪莱淡淡地说道。
符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也很合理,一般的地方也关押不住这些犯人。
雪莱带着他往中间的那条通道走去,很细长的一条通道,狭窄到两人不能并肩而行,墙壁上也都是一些古老的壁画,借着微弱的灯光才能看清。
“防城中有很多个根据地,每一个根据地都拥有一条这样的道路,但是这样的道路终点都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三个终点有很多条道路都能抵达是吗”
符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感叹道教会的手笔还是很大的。
“没错,一是为了避免一个据点暴露后被敌人获得位置信息,我们可以只见将这条道路断开,二是为了帮助我们自己人隐藏身份,避免有叛徒出现暴露出同伴的位置信息。”
的确很严谨,符买突然好奇,教会的敌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其实他现在还没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然后最重要的是,这三个重要地方都有专人把手,而且是教会当中的元老级别的人物,实力也是深不可测。”雪莱继续解释道。
大概走了20多分钟,二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面前是一堵刻着各种石纹的大门,中间有一个凹槽,雪莱掏出一枚令牌,将其按压了进去,那石纹缓缓扩散,最后门也慢慢开启。
石门后,一个衣着朴素的小老头正坐在那里,摇着扇子哼着曲子,仿佛没有看见符买两人。
“伊顿长老,奉主教大人命令,前来为新成员进行具现仪式。”雪莱向老者行礼。
老头子没有理会他,只是轻轻摇了摇扇子,示意他自便。
雪莱再次行礼,然后带着符买来到了后面,一座磅礴辉煌的教堂,最上方立着一个台字,上面有一本大书在闪闪发光。
“上去。”雪莱示意道。
符买慢慢走上去,走到了大书的面前,上面金光闪闪,根本看不清,他求助的看向雪莱。
“这个叫做具现书,是教会的圣物,算是子书,每一个城市的教会分会都有一本,而教会的本部中,拥有着一本母书,将你的手放上去,然后就不用管了。”
符买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掌缓缓放上去,金光很温和,没有任何抵触的感觉,反而很温和,然后符买的脑中出现一副画面,一头威武的狮兽,吐出了两枚令牌出来,然后不屑的转头走了。
然后就无事发生了,符买愣住了,因为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两枚遗牌,发着微弱的光芒,一蓝一红。
站在一旁的雪莱也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两枚遗牌,而且还很熟悉。
这不就是当时死去的炎绝和冰息的遗牌吗雪莱大为震撼。
“组长,这是”符买问道。
别问我啊,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这不是敌人的遗牌吗,怎么从你体内具现出来了,话说那原本的神祇遗牌呢雪莱心里这么想的。
看见雪莱的表情也很奇怪,符买更加纳闷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然后他看见金色的大书上面缓缓浮现出了文字:
已知遗牌——仿形火焰,级别——下柱中等
已知遗牌——仿形冰气,级别——下柱高等
“这是什么意思“符买转头询问。
“这是两枚遗牌的能力名称,然后级别分别是下柱的中等和高等。遗牌之间也是有强弱的,分为几个等级,下柱、中柱、上柱、主柱,而主柱一般我们称之为神祇遗牌。”
“然后每个等级中又划分三个小等级,下等、中等、高等,神祇遗牌除外,这种等级的遗牌是不分等级的。”
听着雪莱的解释,符买又问道:“那欧秤先生,不,主教大人不是说过我的遗牌是神祇遗牌吗,为什么出现的是这两个下柱的。”
听见符买语气中还有一丝嫌弃,雪莱忍不住说道:“你知道我们教会遗牌使者中最高级的等级是多高吗,才中柱中等,下柱的更是一抓一大把,能得到一枚遗牌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得到两枚还嫌弃起来了。”
符买悻笑了一声,“我不是这意思……”
雪莱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说实话这个情况我也第一次见,可能是因为你的原本遗牌是破碎的状态,所以无法具现出来,这个情况也是很常见的。”
“然后这两枚遗牌很可能是被你的遗牌给吞噬了,这都是我们没想到的,我们之前还以为被敌人给回收走了,现在看来居然落到了你的手里。”
“要是能提前得到就好了,这样我们教会又有机会加入两位遗牌使者……”
这也不能怪我吧,符买偷偷想着。
这当然不能怪符买,雪莱也就是这么一说,现在具现仪式反而将这两枚遗牌给具现出来了。
“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我需要汇报一下主教大人。”
回到农副产品研究小组后,符买一个人坐在雪莱办公室等着,对方则去寻找欧秤去了,而小组里的其他成员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自己一个人把玩着两枚遗牌,现在两个都消失了光芒,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令牌,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
要不我用牙咬一咬
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