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歌回到客栈,云祁的计划被她发现了,她甚至已经在心里想好说词。
力求待会在云祁面前进行率先夺得话语权,哪怕打不过,她说话也不能能怂。
只是想想她的宝库。
这么多年的积蓄,就这么被云祁这个败家玩意给捐出去给魔界做建设了。
李沐歌这个心,疼得那叫一个纠结。
想到这,她踹开门,决定先发制人,反正也是这疯批先不做人,老是背后阴她。
呸,小白脸。
李沐歌以为迎面而来的是腥风血雨,没有想到云祁倒好酒。
“娘子,你回来辽。”
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差点没让李沐歌惊得摔得差点在门槛摔了一跤。
“云,不,魔尊,你这是干什么,吃错药了”李沐歌预感不妙,转身想要跑路。
腰间一紧,下一刻,她身体不受控制,直接跌入云祁的怀里。
即使这样,有洁癖的云祁也没有半分嫌弃,在此刻他的眼里,李沐歌就是他的全世界。
“娘子,你有没有事”云祁说着说着,竟然直接唱了出来。
他无视李沐歌想要搞死他的眼神中,握起李沐歌的手。
先来了一段即兴的前调。
“啊啊啊,啊啊啊,娘子,今日啊,良辰美景啊,我与娘子啊,啊啊啊啊,莫要辜负良宵。”
李沐歌:“………”
“云祁,你,你这是受什么打击了”李沐歌感觉自己突然有了洁癖,眼见云祁唱着不算。
竟然挑起她的下巴,竟然打算给她个深情一吻,李沐歌潜意识一跤把云祁踹到墙上。
“嗯,对不起魔尊,臣觉得太快了,而且吧。”李沐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葵水你知道,就是那凡间女子来的那个,我们凤凰也来,不太方便。”
“这,娘子,你说的这件事,为夫当然知道,你放心为夫不是那种人。”
云祁嫡仙似的面容,耳根微微红了,这么大大咧咧把葵水挂在嘴边的,大概除了李沐歌,也没有别人了。
“你不是就好,要不然今天你今天自己整点酒菜,我先走了。”
李沐歌刚想跑。
真特么晦气,她想过云祁会有许多种计划,可云祁这计划,明显打的她猝不及防啊。
“娘子,你别走,这些酒菜不能浪费。”云祁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
只可惜他碰上李沐歌这种一根筋的,也只能注定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李沐歌肯定要跑,这厮一看就不正常,感觉就跟中了邪。
“娘子,别走。”云祁的声音不容置喙。
李沐歌压根就当听不见,她的一只脚刚要跨出门槛。
几张符咒倏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装,再装,这疯批这下还是装不下去,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吧。
李沐歌不屑勾唇:“魔尊,你以为臣会怕这个,你莫不是太小瞧臣,放眼魔界,谁见到我李沐歌不绕路走。”
云祁一脸不落忍:“娘子,这是符咒。”
“废话,我当然知道。”李沐歌其实很想说,让这个小白脸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圣人表情看着她。
搞得她跟个作恶多端的坏人一样。
行,她确实是反派人设。
死在她手里的人命数都数不清了。
可是他云祁明明比她还要恶,夺权以后妥妥就是暴君。
她有野心,顶多就是称霸三界。
可云祁有野心,那就是自己不想活了,也要拉着三界陪葬啊!
眼见李沐歌跟没听见一样,还是执意要走。
云祁闭上眸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直接就给唱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娘子啊,你走前路,可千万要小心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掉毛符咒,只要为夫启动。”
“啊啊啊,娘子呀,保管你的羽毛跟热水烫了母鸡羽毛一样,啊啊啊。”
“一拔就掉呀,啊啊啊,千年等一回啊,为夫就想看着一回,啊啊啊啊。”
说实话,云祁这琼枝玉树的气质,配上唱歌时仿佛二百五的动作,让李沐歌觉得世界都玄幻起来。
甚至她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要不然这厮怎么不叨叨,改唱着叨叨了。
掉毛这句话。
永远是李沐歌的噩梦跟禁忌,除了云祁。
还记得上一个在李沐歌面前说掉毛的男人已经踏上重新投胎的旅程了。
李沐歌转过身,挤出笑容,笑得极其狗腿:“魔尊,你早说嘛,不就吃个饭,我吃,我吃。”
“嗯,娘子,为夫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为夫的。”咒语的作用让云祁感动得热泪盈眶。
即使李沐歌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乖乖地坐在自己位置,夹一口菜,对云祁笑一下。
直到看到云祁收起那该死的掉毛符咒,心里的大石头这下掉下去。
该死的,云祁这疯批不做人。
老拿她的羽毛对付她,李沐歌恨恨的想,要是天道开了眼,那就让云祁这家伙英年秃顶吧。
一想到,云祁秃顶的样子,李沐歌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祁温润颔首。
见李沐歌笑得那么开心,定是这个咒语起效果了。
他内心觉得这个决定更加正确了几分。
李沐歌好不容易吃好饭菜,准备走人。
没想到云祁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胳膊,缓缓俯身。
贴的越来越近,李沐歌的心跳的“嘭嘭嘭”,该死的,不会吧,云祁这小白脸难道是想对她用美男计。
眼瞧着云祁脸离她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云祁身上淡淡的竹香,李沐歌表情微微有些失控。
不得不说,云祁长得挺对李沐歌的胃口。
但是李沐歌,你不能对美色所惑啊,李沐歌心里大声呐喊着。
李沐歌,清醒一点啊,云祁可是你死对头啊。
想想是谁夺走了你魔尊的位置。
想想是谁,不留情面,击溃你的精锐,处处跟你作对。
更要想想,是谁把你封印进深渊几万年。
云祁看见她紧蹙眉头,淡淡一笑,抬手抚平李沐歌的眉头。
这才不慌不忙地把李沐歌嘴角的饭粒用纤长的手指温柔抹掉。
眼神促狭。
“娘子,你这是怎么,莫不是你以为为夫要对你做什么,又或者你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