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没有说话,只是着急地带着李沐歌带到医馆。
这大半夜的,医馆本来是不想开门的,打开门的大夫都是骂骂咧咧的。
只是在看到云祁给的银子,瞬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笑眯眯地给李沐歌看诊。
大夫吩咐伙计给李沐歌的脚底上药。
却被云祁扬袖拦下了。
“这位公子”伙计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来吧。”云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外人触碰李沐歌的身体,哪怕是脚。
“忍着点。”云祁先是找凉水给李沐歌伤口洗了洗,当时没注意,仔细看,李沐歌的脚满目疮痍。
火烧得她脚底上的肉都翻了起来。
云祁上药的时候,按道理这应该是锥心的痛。
李沐歌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他又觉得奇怪。
“你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叫痛”云祁眸子含着疑问。
女子不是更怕痛吗
李沐歌摇摇头。
“没事的,摄政王,我一点都不痛,你快包扎,到时候我回去晚了,我师尊该担心我了。”
云祁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李沐歌口中的师尊,心里些许膈应。
“你师尊待你挺好”云祁一边仔细帮李沐歌包扎伤口,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询问。
“那当然,我师尊这个人你别看平时挺高冷的,也不喜欢说话,但是他为人特别好,都那么穷了,还送我那么好的剑。”
李沐歌握着清明剑,仿佛幼童得了好东西在云祁身边显摆。
云祁脸一下黑了。
“这剑有什么,本王的摄政王府里,有着比这把剑好上千倍万倍的剑。”
李沐歌不乐意了:“摄政王,你笨不笨啊,其他剑再好,也不是我师尊送的啊!”
“嗯,就你师尊好行了吧。”摄政王气地站起身,蓦地走出医馆。
李沐歌虽然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生气,不过她肯定,摄政王肯定被她气跑了,夺门而出,不想管她了。
其实吧。
发起脾气来说走就走,对李沐歌来说,也没什么。
可是,李沐歌动了动被包扎的粽子的脚,然后跟大夫面面相觑。
李沐歌抱紧怀里的剑,寻思今天晚上反正回不去了,还不如在医馆这里睡一晚。
谁知道,云祁一下子又回来。
李沐歌瞳孔一亮:“摄政王…你…唔”
她话还没有说完,云祁就往李沐歌口中塞了一个东西。
“好甜。”李沐歌包得满满,品尝口中东西的滋味喜笑颜开:“是蜜饯。”
云祁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甜一点,就不痛了。”
“真的有效果啊,谢谢摄政王。”李沐歌笑盈盈的,眼神里仿佛含着淡淡暖意。
最后云祁也没有告诉李沐歌到底是谁对他下如此狠手。
每个人都有秘密。
云祁本能不想让李沐歌知道他做的事情。
等李沐歌睡着时,云祁还细心地帮李沐歌掖好被角。
魏涛在一旁磕得不行。
他看得准没错。
不止是王妃对摄政王有意。
摄政王对王妃也并不是没有感觉。
他待在摄政王手下那么多年,就没见摄政王对其他女人那么好过。
别说女人了,男人也没见摄政王那么慈眉善目啊!
“魏涛,查清楚了吗到底是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害本王。”
云祁走出房间,浑身上下的气息又变得生人勿近。
魏涛心“颤”了“颤”。
这才是他熟悉的摄政王。
“回摄政王,查清楚,这次的事情是新帝找了边疆那伙人,想要借着您毒发的日子,对您痛下杀手。”
“原来是他们。”云祁微微勾唇。
这个局面真是越来越好玩。
“找几个人盯着他们,本王要他们走不出这个镇子上,他们想要本王怎么死,那就让他们怎么死,明白了吗”
“遵命。”魏涛神情严肃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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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宫。
李婉清如愿进入紫阳宫。
学习上乘法术,以后的她,定会是李氏未来的仰仗。
只是一想到她的头发,李婉清就恨得牙痒痒。
李沐歌,等着吧。
等她法术有成之日,她定要李沐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翌日。
李沐歌一早就醒了。
用了法术传信给师尊。
未免他担忧。
只是她没有想到,师尊竟然亲自跑过来了。
李沐歌垂着头,乖乖准备听训斥。
可她并没有想到,玄尘并没有训斥她,而是摸了摸她的头。
“沐歌,为师真的没有想到,你这般厉害,才学几日,竟然可以熟练掌握御剑术。”
“其实也没有很熟练。”李沐歌有些不好意思。
玄尘唇边噙笑,如同春日阳光:“别谦虚了,快回去,钱多多发现你不见,可着急了。”
“啥,那我得赶紧回去。”李沐歌冒失地准备下地。
玄尘无奈的叹了口气。
“上来,为师背你。”玄尘微微蹲着身子。
李沐歌有些犹豫:“师尊这不太好吧,你是长辈,要背,也是我背你啊!”
“行了,快上来吧,你都为师是个长辈了,可知长者赐不可辞。”
“嗯,好的,师尊。”李沐歌正准备俯身,没想到自己背上一紧,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提溜的笔直笔直的,
李沐歌正想发火,回头一看是摄政王。
她微微蹙眉。
“摄政王,你干什么”
云祁黑眸沉沉,这个没良心的的,他一早起来,专门去给她买馄饨。
结果呢。
她就准备被野男人背走了,
不对。
云祁内心的那团无名火一下子被熄灭了。
李沐歌可以为了他连生死都不顾,那想必是特别喜欢他的。
可为什么又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亲近。
难道是欲擒故纵。
故意刺激他。
好家伙,他堂堂一个摄政王,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拿捏。
想到这,云祁笑的越发和颜悦色。
“李沐歌,吃了馄饨再走啊!”
“哇,我正好饿了,好香啊!不过只有一份。”
不过李沐歌看了看师尊,他也是一大早就跑过来找,肯定没吃饭。
李沐歌最后还是艰难割舍:“师尊,要不你吃吧!”
“不,为师不吃,为师还不饿。”玄尘出门太急,身上衣服又多了破洞。
李沐歌看的鼻子一酸,她这个徒弟做的真不称职。
都没有好好照顾师尊。
反而还要师尊为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