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友的心中苦不堪言,几年前遇到的这个他口中所谓的朋友跟他好说歹说,最终让他用三十万的价格把这块原石给买了回去。
然而买回去之后,秦大友自己本身又不是什么相玉师,于是就找了几个懂行的人过来看。
本来还以为这块原石真的能变出什么宝贝来,结果这几个早来的相玉师来一看,异口同声都说这只不过是一块长得比较奇特的鹅卵石而已。
充其量就是在河道里面埋的久了,被河床冲刷的时间太长,使得他表面的沙皮显得非常细致。
当然也不是说这完全不可能是块原石,毕竟没有魔瞳的他们,在没有把原石切开之前谁都不敢料定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然而收到消息之后,秦大友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合着自己花了三十万就买了一块河床底下的鹅卵石石头?
今天正好借着孟琰的手秦大佑壮了胆子,把这块原石干脆顺着话题开了算了,也算是了却了心中一个心结。
听到秦大友充满抱怨懊恼的语气,孟琰看着他手中的大马坎原石,顿时来了兴趣。
“我说秦大哥,你这口气我听着不对劲呀,这块原石有什么问题吗?”孟琰开口问道。
“不瞒你说,孟兄弟,这块原石当初我买回来之后找了几个懂行的人来看,结果全部都说这只不过是一块河底下逃出来的普通鹅卵石,根本就不是什么翡翠玉矿。”
“当初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的心都在滴血,但是偏偏他们又没有把话说死,一会儿说这个就是块普通的鹅卵石,一会儿他们又说这里面可能开得出翡翠来,我都被他们搞迷糊了。”
孟琰笑道:“其实他们这样说也不算是错,秦大哥,你手中的这块原石如果光从表面的沙皮判断,确实跟河底的那种冲刷时间太久的鹅卵石是同一种东西。”
“但秦大哥你手上的这块料子又偏偏是蒙料子,既然没有开窗,哪怕是再厉害的相玉师,都没有办法判断你手中的这块石头切开以后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
“而且听秦大哥你的话,我想那几个被你请来的相玉师也打灯看过原石的内部吧?”
“只不过看到的是一片白花花的光芒罢了。”
听完孟琰的话,秦大友的眼中闪过一抹希望。
“孟兄弟既然对原石如此了解,那就赶紧帮帮我的忙,帮我判断一下这块儿石头到底是不是真货吧?”
“我这两年下来只要一想起这块儿石头,我心里就一阵难受,但如果要我把它切开又怕里面切开,真的是石头到时候更难受,这两年下来就一直拿不定主意。”
“今天孟兄弟你来了,正好家里面就放着这么一块可能是原石的东西,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下定决心了,今天无论说什么这块原石我都把它切了,正好也瞧一瞧孟兄弟的本事!”
孟琰笑笑,对秦代大友伸出手来,要过他手中的原石,在手中一边摩擦着,一边对他笑道。
“原石嘛,买来最终的目的都是要切开的,秦大哥也不用抱着这么大的心理负担,既然今天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孟琰就帮你看一看这块石头里面到底有没有好东西。”
“不过有一件事情请秦大哥尽管放心,这块儿原石绝对不是你请的那两名相玉师口中所说的什么在河底下冲刷的太久了的鹅卵石,而是一块真正的大马坎料子。”
孟琰手抚摸过黄白相间的原石皮壳,指着其中的一处地方,对秦代有开口说道。
“这一块地方最为光滑平整,我估计秦大哥你请来的那两名相玉师就是从这个地方打灯看进去的。”
“只不过大马坎的原石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场口开采出来的原石,无论里面切开会不会出翡翠,在他们的皮壳底下一定包裹着一层薄薄的硬玉。”
“这层硬玉虽然只有几毫米厚,但是足以阻挡一切的手电筒光线打进去看到里面是否带有绿色,这也导致了大麻杆出来的原石不是最容易切垮的,也不是最好堵的,但一定是最难判断的。”
“因为打手电这一种重要的判断方式,对他们场口的原石来说,基本上都没有用,带有硬玉的原石有可能出玻璃种,但也可能出豆种,这其中的价值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身为一个门外汉的秦大友听着孟琰的话感觉云里雾里,不禁开口问道。
“孟兄弟,我秦大友说到底就是一个粗人,不懂你们赌石这行业里面相玉师精深的门道。”
“你只用告诉我这块料子,一会儿我把它切开里面有翡翠还是没翡翠就行了。”
“那行,给我一点时间,待我看一看这块原石的沙皮,再告诉秦大哥的答案。”
孟琰说罢就低下头来,在手中翻看着这块儿大马坎的原石,手在细腻光滑的皮壳上面细细的摩擦着,不停的将这块儿差不多一个水杯大小的原石在手中来来回回仔细的检查着,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过了一会儿之后,孟琰笑盈盈地将手中的原石放到了桌上,随后对秦大友开口说道。
“秦大哥,你这块三十万买回来的大马坎料子,我可以说里面有翡翠,也可以说里面没有翡翠。”
“这是什么意思?”秦代有反问道。
“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糯冰种翡翠皮,但是色并没有进去,加上你这块儿料子本来就不大,即使把翡翠切开,那一张翡翠皮也值不到多少钱,能卖到个一万块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孟琰说道。
听到这话的秦大佑泄了气瘫坐在沙发上。
“那按照孟兄弟你的意思,可不就是一块儿切垮了的没有价值的石头吗?”
“亏我当初还听了那个人的忽悠,认为这是一块宝贝,花了三十万把这块原石给买了回来,现在想来我一个根本不懂堵石头的门外汉,人家凭什么把宝贝卖给我呢?”
当初真是脑袋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