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被他这莫名其妙的逻辑气笑了,甚至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谁告诉你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就一定会产生感情?”
不管苏瓷怎么说,霍御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老婆那么漂亮,他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在他眼里,苏瓷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招人喜欢的女孩子。
苏瓷伸手捂住脸颊,笑得乐不可支,“你觉得漂亮,别人可未必这么觉得。”
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谁说长得漂亮就一定会被所有人喜欢的?
霍御霆跪在键盘上,感受着自己的双腿压在一个个棱角分明的按键上,传来丝丝痛意,却依旧面不改色。
他目光温柔地望着苏瓷,打心眼里觉得,他老婆天下第一好。
萧逸洲就算喜欢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瓷笑够了,忍着笑意看他,“行了,起来吧。”
霍御霆一愣,“你原谅我了?”
苏瓷摇摇头,“没有,你想跪的话出去跪,别在我面前跪。”
霍御霆眸光一亮,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眸底溢满了雀跃的光。
瓷宝在心疼他……
这样的认知一冒出来,就在心底无限放大,最终化为璀璨的烟花,在脑海中炸开。
他笑着凑到苏瓷面前,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低声道:“瓷宝,我爱你,很爱很爱……”
他不知道别人的爱是什么样子的,只知道他的爱是占有,是疯狂的贪恋。
是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的珍宝,就该属于他一个人。
不允许任何人窥探,觊觎。
苏瓷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是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他。
一双如宝石般漆黑明亮的眸子转了转,忽然轻启双唇,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察觉到自己肩上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触感,霍御霆忍不住低哼了声。
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痒。
苏瓷咬下去的时候并没有用力,所以一点都不疼。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夏季衬衫,女孩的贝齿落下来的瞬间,仿佛有无数条电流划过身体,流向四肢百骸。
他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透着一丝愉悦和打趣,“大师兄心里早就有喜欢人了,现在钱包里还存着那女人的照片呢。”
霍御霆脊背一僵,眸光又亮了亮,“你说真的?”
萧逸洲有喜欢的人?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苏瓷重重地点头,语气坚定道:“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大概是高中时期吧。”
那段时间大师兄很反常,明明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嘴角却总是不自觉勾起。
是不是就发呆,一个人傻笑。
不过没过多久,萧逸洲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性格也越发阴沉。
估计是和那个女孩闹矛盾了,或者分手了?
总之,从那时一直到现在,萧逸洲身边除了她这个小师妹之外,没有任何女人靠近了。
虽然大师兄嘴上不说,但她知道,他应该一直在等那个女孩回来。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他了?”
霍御霆心底的阴霾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唇角止不住上扬。
就差把“我很高兴”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半点看不出曾经喜怒不形于色的痕迹。
苏瓷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呀,误会大了,你走开,别抱我。”
语气里满是嫌弃。
霍御霆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苏瓷的颈窝里蹭了蹭,动作满是亲昵。
“我不。”
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人松开。
要是把苏瓷惹恼了,这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老婆我错了。”霍御霆语气认真地道歉。
苏瓷将他的脸捧起来,和他对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错在哪了?”
霍御霆毫不犹豫地开口:“我不该在未经调查的时候就冤枉大师兄对你有不轨之心。”
说这话时他低垂着眸子,不敢去看苏瓷的双眼。
那心虚的样子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正在等待着老师的审判和惩罚。
苏瓷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追问:“那我问你,我和大师兄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霍御霆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委屈的神色。
“纯洁的师兄妹关系。”
“你知道就好,要是再有下一次……”苏瓷握紧了小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沉声威胁。
霍御霆眼疾手快地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凑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吻。
“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
“哼,这次暂且原谅你吧。”苏瓷娇矜地扬了扬下巴。
霍御霆立即凑上去,蹭蹭她白皙娇嫩的脸颊,“谢谢瓷宝,瓷宝真好……”
像个向主人撒娇的大狗狗。
乌黑浓密的短发划过苏瓷脸颊的肌肤,泛起一阵痒意。
苏瓷嫌弃地推了推他,“赶紧把键盘收起来,你还想继续跪啊?”
霍御霆这才依依不舍地将苏瓷松开,将键盘重新装回盒子里。
望着棱角分明的键盘按键,膝盖处还泛着隐隐的疼,他在心里把祁斌骂了好几遍。
送什么不好?非要送键盘。
好在他家瓷宝善解人意,舍不得他真的跪那么久。
不然这双腿第二天就要废了。
刚才跪下去的时候,霍御霆才发现这根本不是真正的键盘。
而是专门用来跪的那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模型。
所有的按键都是无法按下去的。
霍御霆咬牙切齿,祁斌……很好。
这笔帐他记下了。
远在沈氏集团顶楼办公室工作的祁斌忽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朝着空调的方向看了眼。
26度,温度也不低啊,他怎么会打喷嚏呢?
思索了许久,都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
祁斌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投身工作之中。
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下属走了进来。
“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做好了,不过,有人先我们一步动手。”
祁斌在文件上签字的手顿了顿,疑惑地抬起眸子,“有人先你们一步?是谁?查到了吗?”
下属摇了摇头,“那个巷子没有监控,而且对方收尾收得很干净,没留下什么痕迹。”
祁斌沉吟一瞬,随即摆摆手,“算了,管他是谁,达成目的就好了。”
不管是谁打的,都够苏宏禄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