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旁边传来一个如同救命福音般的声音。
灾眸子一亮,立刻点了点头,“对,我家尊上是画羽琼的师父。”
本来在暗处蹲着的祸实在看不下眼,冒了出来补了一句,而灾那个没脑子的,当即跟着说了出来。
刚一说出口,灾和祸二人同时感到脊背一寒,情不自禁地干咽地一下,脑中同时仅剩下了两个字。
完了!
师父?
画老爷子的眸光一顿,他只听自家孙女说有个高人,却并没有听她提到那高人是她师父啊。
可眼前这人确实是琼儿认得的,要不然琼儿又怎么会死死抱着这人。
画老爷子突然发现有些不对,细细地琢磨了一番,这才发现自家孙女死死地抱着一个男子。
画老爷子太阳穴突突直跳,当即赔笑道:“尊驾,琼儿不懂事,这么扒在您身上确实有失礼仪。”说着,画老爷子将目光落在那水蓝色衣裙的画羽琼身上,眉头一挑。
这娃子,怎么还整了套女装穿着?
“琼儿?琼儿,是爷爷。”画老爷子轻声唤道。
可画羽琼却仿佛没听到一样,下巴搭在祭夜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琼儿?”画老爷子心头一惊。
“他睡着了。”
祭夜冰冷的声音道,心里正在盘算着怎么收拾这个扒在他身上的八爪鱼。
怀中的人儿呼吸均匀,喷出的热气像羽毛一般,挠痒着他的耳朵。没有人注意到,祭夜被画羽琼吐出的热气温着的耳朵,整个都红了起来。
祭夜身躯微微僵硬,垂眸掩下寒眸中略带的尬意,剑眉稍稍皱了起来,看向怀中的画羽琼。
他想好了,待回宫后,便让这个不懂礼仪的小东西去一趟刑狱,让难好好地教教他。
辛寒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却仍是觉得那抹玄色身影抱着自己心上人这一幕极为刺眼。
这位尊者虽然是阿琼的师父,但他同样也是一名男子。
辛寒出声道:“在下辛寒,西淮国太子,在此多谢尊驾救了阿琼一命。”
祭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分内之事。”
原来是西淮,不是东海。
“阿琼既然已经睡了,便不劳烦尊者了,还请您将阿琼交给我吧。”辛寒恭敬地道。
祭夜微微皱眉,看了眼这个早些时候便打起他这个臣子主意的家伙,修长的手不由得又将怀中的徒儿抱紧了几分。
“本尊的爱徒,不劳你操心。”
说完,便别开了目光,看向了一脸懵逼地画老爷子。
辛寒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这么觉得,这位尊者一出现便对自己十分不满。
画老爷子被他这么一看,老眼一眯,笑道:“尊驾若要住下,我便带您去北苑安顿,那里一直有人清扫,环境也很是优美,只是无人居住。这南苑也被毁了不少,琼儿就劳尊驾抱去西苑了。”
画老爷子对于自家孙女被师父看重这一点,很是欢喜。
且先不说他救了琼儿几次,还送了那么珍贵的丹药,那丹药还救了他的祁儿,就是自家孙女在他怀里,他可以看出这位尊者是不喜的,但仍是没有下得去手扔了她。
于情于理,思来想去,好像都是琼儿占了便宜,反而是为难这位尊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