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说了!画羽琼你给我闭……啊!”
血肉模糊的贺轻妤听着画羽琼口中说出来的一句又一句话,惊慌地开口喊道。
可画羽琼哪里会管她?
“永埌十八年,也就是今年。数月前,翟雒轩对我说他想要天灵果,这样他便可以突破灵者巅峰,可以保护我。贺轻妤说,天灵果便在凤栖山脉深处,我便去了。我当时天真的以为,只要拿到天灵果翟雒轩便会对我好。可是,在贺轻妤将我推下悬崖后,原本的那个画羽琼便死了!连同那颗心悦翟雒轩的心一起死了!”
此刻,画羽琼只觉得内心深处涌出无数的恨意,她也分不清这是原身的恨,还是她自己的恨。仿佛这些事她都目睹着,仿佛这具身体身上的伤和痛她都承受着。
这到底是谁的怨恨?
是她的吗?
画羽琼怔在了原地,良久,才缓过神来,凤眸看向那喊冤的男子,再次开口。
“同年,刘逐生叛变。为了名利金钱,他与翟延天私下勾结,诱骗小叔同他出府,同翟延天的得力臂膀何老给小叔下了七巧毒,令他陷入生命危险之中……”
紧接着,画羽琼冷漠地看向那为他们打抱不平的男子。
“你觉得,他们谁比较冤啊?”
先前出声的那人却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谁能想到,画羽琼竟可以将这些事情列举出来一些。
谁又能想到,那上面的四个人阴阴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无辜,在画羽琼的口证与他们所知道的事实下,却恍惚间变得那么得死有余辜。
一时间,众人又是一片沉默。
觉得腰间的乾坤袋微微发热,画羽琼取出传音玉牌,注入灵力,阎锡的声音传出。
“主上,翟延天率五万将士,正火速赶往镇国公府,属下猜测他是想要围攻你们。他先前便抱了必杀之心,此次行动许是想将你们一网打尽。”
阎锡在暗处跟着翟延天,看着骏马上随着马蹄奔跑而上下起伏的那个穿着黄金铠甲的人,眉头紧皱。
他倒是不担心主上会被翟延天算计,他就是怕五万军马围攻国公府,国公府会撑不住。
画羽琼应了一声,抬眼去往皇宫的大道上看去。
隐隐约约,好像还真可以看见翟延天率领五万军马火速前来。
嗤!
来了……倒也不用她去找了。
画羽琼余光中忽地看到那还跪在地上的百姓,好看的眉毛微皱,冷喝道:“不想死的都回到家中闭门自守!快!”
那还在愧疚中的百姓一愣,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径直从地上爬起来向自家跑去。
他们刚差点死了一次,可不想再试试死一次的感觉!
画老爷子一怔,看向那抹白衣,忽地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严肃道:“琼儿,回府去!”
“爷爷,我在这,不会乱跑的。”
画羽琼看着那群争先恐后溜到飞起的一个个人。
有的人家离得较远,便直接钻到了街边的商铺中,“砰”的一声将门闭上,生怕身后突然间钻出什么恶鬼来将他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