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夜看着看着,不由得脸色微红。
想到了先前买花灯的时候,她先后偷亲了他两次……
“小公子,热水来了。”
安祚从门外端着盛着热水的木盆疾步走了进来,将木盆放到了一旁。他看向画羽琼,“小公子,我哥他……”
画羽琼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开口道:“方才我虽是想让他死,可我没料到他的心脏比一般人的要偏上三寸,这不,正好没刺中心脏,留了他一条命。现在只是失血较多,给他缝上伤口,让血别再往外流,到时候再多补补气血就好了。”
安祚瞪大了眼睛,“缝住伤口?像……像缝住衣服上的破口那般缝伤口吗?”
“嗯。”
画羽琼一副本应如此的模样,“本来是可以不缝的,处理一下伤口就好,可谁让你袖箭的箭尖比一般的箭尖要薄、宽上几许呢?简直就像刀片插到了身体里一样。”
安祚一脸担忧地看了眼漪然,满眼都是自责与愧疚。
要不是因为他,哥哥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对了,乌堂是干什么的?他们派这么多人来抓我又是要干什么?你们又为什么想要从那里面逃出来?”
画羽琼用热水弄湿布巾,轻轻地擦拭着漪然包扎好了的伤口附近的血渍。
祭夜看着画羽琼白皙的手拿着湿布巾在漪然的肌肤上移动,眸色渐深。
安祚眸光微闪,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犹豫地咬着下唇。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至少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吧。”
安祚看了眼画羽琼,又看了眼躺在那里已然没有了生命危险的漪然,目光最终落在了祭夜的身上。
画羽琼偏头看向他,见他看向别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是我的人,你不必多虑。”
“我……”
安祚开口道:“对于乌堂我不是很了解,堂内的消息我们这些办事的知道的都不多,我只知道它是一个干坏事的组织。这次我们的任务是活捉了你,然后引出鬼祀,用你和鬼祀做交易,换取大量金银珠宝和珍贵的丹药。”
“拿我和鬼祀换取财宝和丹药?你们就这么肯定鬼祀会舍得换?”画羽琼眉头一挑,蛮有乐趣地道。
安祚咬了咬下唇,看向画羽琼:“据消息不是说你是鬼祀的徒弟吗?还是很宝贝的徒弟。”
画羽琼摇头轻笑,“我那师父,一天到晚就沉迷于炼丹,恐怕连我这个徒弟都忘了。说我是她的宝贝?我倒也挺希望我代替丹药成为他的宝贝。”
闻言,祭夜眸光微闪。
安祚不由得一怔,看着画羽琼的侧脸,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月前的那个纨绔风流的小公子。
“小公子的性情确实变了不少。”
画羽琼手下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经历了生死,若是不变,岂不是说不过去?”
安祚忽地苦笑了笑,转而道:“我和我哥本来不是乌堂里的人,可前不久,我爹娘还有我和我哥都被乌堂里的人抓去了。后来,年轻的人都被抓去喂了毒药,在乌堂里帮他们做事,而年长的人便被抓去了另一个地方。我爹娘就是去了那里……”
画羽琼听着,又在水盆里摆了摆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