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妇人当头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疼得他顿时脸色微变。
城主夫人低声斥道:“刚夸完你,你怎的突然就胡言乱语!人家医师年纪虽小,可本事通天,他已经诊断出先前那些医师们没看出来的地方了。你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宁绮松严肃地神色有一丝崩裂,他看着眼前比他小上许多的清瘦的少年,一本正经地沉声道:“医师大人,我先前妄言,是我不对,请大人饶恕。如若您能冶好家父的病,我愿在原有的报酬上再加上五万金币。”
再加五万金币!
画羽琼不禁呼吸一紧。
不愧是亲生的!这道歉的方式可真是一模一样的财大气粗!
“无妨,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画羽琼微微笑道。
见医师没有在意此事,宁绮松呼吸一松,目光落到一旁床上躺着的城主身上。
“敢问医师,家父的病情如何?”
画羽琼神色微正,道:“你们先出去,我要施针,不喜有外人在旁看着。”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蓝韶,“你给我打下手。”
“好。”蓝韶点了点头。
“如此,劳烦医师了。”城主夫人柔声道。
自知医师一般都不喜旁人看着自己施针,城主夫人和宁绮松也没有多言,向门外走去。如秋最后一个出去后,反手合上了门。
“阿韶,将他的上衣脱掉。”
画羽琼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的银针。
“是。”
蓝韶应了声,神色未改地走到床边开始动手。
跟了画羽琼这么久,做这种事情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主子说过,在学医的人眼里,男女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画羽琼掌心兀地窜出一小团火,另一只手拿着银针在火上过了过。
房门外,城主夫人神色紧张地来回走着,不时地抬起头看向房门,恨不得能将房门看穿,好知道自家夫君现在的情况。
宁绮松看着转来转去的妇人,知道她担心得打紧,便也没好说什么。
良久,蓝韶看着画羽琼收了银针,便又给城主将里衣穿上,掖好了被子。
画羽琼走到一旁的书桌上,拿起笔蘸了蘸墨汁,在一旁的纸张上写下几味药。
蓝韶已经将房门打开了。
几乎是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城主夫人和宁绮松以及丫鬟如秋便迈步向房门走来,却在房门处生生止了步子。
不知道他们现在能不能进去……
蓝韶见状,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闻言,三人才走了进来。
“病症不在于重,在于刁钻。不过问题不大,照这上面去买。”
画羽琼将药方递到了宁绮松的手中。
宁绮松一脸又惊又喜,往日里严肃地脸上多了一抹喜色。
“我这就派人去买。不,我亲自去买。”
见宁绮松飞奔了出去,妇人仿佛还像做梦一样,恍惚地看向床上的中年男子,问旁边的小丫鬟。
“如秋,医师刚刚说什么?”
如秋高兴地笑道:“夫人,老爷的病能冶!老爷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