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月重伤圣王。
这无疑是给灵后来了一个警告。
灵后狠狠蹙眉,趁着现在圣王还在疗伤,她连忙下令道:“马上去调集宫内最强的护卫队,守在这里,前往不要让那女人靠近这里!”
她说完这话,又道:
“还有,沧临若是来求见,也直接说不见!”
“是!”
侍从连忙领命。
交代完这些,灵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还有,马上传信给南宫家族,让他们务必小心!”
“是!”
一道一道指令下达,一个一个侍从领命离开,吩咐完了这一切,灵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女人而今实力这么强悍,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对她动手,但是,有些情况还是要早点预防比较好。
沧临现在已经被她迷了心窍……
他已经不会在听他们的话了。
事到如今……
若是实在不行,就只能……遇神杀神了。
……
黑夜亘长,圣宫某处——
巨大的传送阵亮起一道白光,光芒消散之际,无数道身影出现,周围无数宫侍见状,连忙伏地行礼:
“拜见殿下,拜见王妃!”
帝沧临周身笼罩了一层结界,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与气息。
他怀中的人正在熟睡,男人抱着她,面上不显情绪。
帝沧临没有理会周围的宫侍,而是抱着君清月,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他回到寝殿之后,就将君清月安置了。
又在她周围设下了一圈结界防护,他这才起身道:
“本尊出去一趟,王妃今日累了,不要打扰她。”
“是!”
无诀等人领命。
帝沧临一语不发,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大殿当中。
……
此刻,灵后这边——
圣王受伤了,在几位炼药师了救治下,这才没了大碍,为了让圣王好生修养,就将圣王安置在了炼药师住所的偏殿当中养伤。
而灵后在下达了各种指令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但是,她休息了许久,总觉得心慌得厉害,她翻来覆去,如依旧难以入眠。
最终,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招呼了侍从来:
“来人。”
“灵后殿下有何吩咐?”
“派几个人,去看看沧临和那女人的动向,一有情况,马上来报,不得有误。”
“是!”
侍从垂眸,领命离开。
空旷的寝殿之内,侍从退散,此刻也只剩下了灵后一人,灵后在下令之后,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刚要入睡,她就察觉到了一点气息。
冰寒的气息袭来,在顷刻之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灵后瞬间神情紧绷:
“谁?!胆敢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殿内烛火已然被熄灭,黑暗笼罩的大殿当中,唯有窗前的月光分外明亮。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
幽冷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清清冷冷,却好似不是凡人。
他的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灵光,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实力,却是没由来的能感觉到,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灵后瞪大了双眼。
“沧临?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算算帐。”
帝沧临垂眸,淡淡道:“本尊听闻,灵后殿下打算在我妻生产之时,害我妻性命?”
“胡说!这纯属无稽之谈!”
灵后差一点惊呼出声。
她强装镇定,好半晌才开口道:
“怎么了?这是谁跟你说的?”
“自然是南宫家主亲口所言。”帝沧临语气不咸不淡,甚至没有半分的怒气,就好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都是胡说八道,绝对是假的!”
灵后瞳孔蓦然一缩,“南宫家主乃是大家之主,行事稳重,品德兼优,是绝不会说出这等话来的,他一定是被污蔑的,你千万不要听信谗言!”
帝沧临淡淡抬眸。
他那一双深邃的冷眸好似已看穿一切。
男人没有再开口,他只是缓缓抬手,转瞬间,那灵力,就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
“是不是谗言,本尊自己清楚,灵后殿下三番两次害我发妻,等到如今才处置你,已经是你,最大的仁慈。”
灵后被他的灵力压制,几乎是已经要说不出话来了。
她的眼中满是惊愕。
“你竟然……要弑母!”
“本尊不弑母。”帝沧临语气幽幽:“可你并非本尊的母亲,是非过错,已不用本尊多言,你应当清楚。”
灵后惊恐的望着他。
她拼命的挣扎,妄图挣开她的束缚,更是想朝着外面呼救。
可是……
周围那刺骨冰寒的气息笼罩,大殿寂静,她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气息,更感受不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他面前,自己才是那真正的蝼蚁!
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今日……
是她必死的结局!
“为了一个女人……你胆敢如此,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诟病么?”
灵后艰难的开口。
她眼中还带着不解。
更何况,那还是一个如此卑贱的女人!
帝沧临闻言,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总算是松开了一些束缚,让对方不至于马上就窒息身亡。
他似乎看懂了她眼中的深意。
“她是天界至尊,手下有八大主宰,统领天界千万大军,论身份,论地位,你这辈子都无法企及。”帝沧临话音冰冷:“本尊护她数千年,我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你有什么资格,敢对她下杀手?”
他先前不杀他们。
是因为她还需要实力傍身,因此不想让她面对诸多压力,怕她遇到更多危险,但是现在,她的实力已至化仙期。
所有事情。
都将不再有顾虑。
灵后闻言,眼中再度浮现出了一点难以置信。
天界至尊……
她怎么可能!
她明明是下界来的!
“你……”
灵后张了张口,想要再说什么,但帝沧临显然已经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
男人五指收拢,冷淡的眸子毫无感情,威严如天神,在审判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月光下,他面前出现一片血色,灵后的脖颈被一道灵力贯穿,喷涌的鲜血在月光之下,显得分外诡异。
她的眼睛甚至都没能闭上,就已经没了生息。
连求饶都来不及。
她的身躯软软倒下,而空旷的大殿当中,清冷的月光之下,早已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就好像,他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