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记录警员去安抚君姝,低声提醒:“咳,君小姐,以二小姐的状态,可能不适合见你。”
“柏警官放心,我就看看她,什么都没做。”
柏骞瞳孔地震,看看她?
一会,君姝真就被她给看死了!
君漓淡然回眸,浅笑,“柏警官,案子可有进展?”
案件进展,柏骞本就不能说,可顾爷那阴鸷怖人的眸光,似有若无的看着他。
柏骞默了默,说:“二小姐一口咬定,是你伤了她,不过,刀上没有你的指纹。”
眼下,撒谎的人,可能是君姝。
不过,夜大少爷承认得很快,人是他和君漓一起伤的。
君漓只笑不语,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君姝没有。
君姝眼眸赤红,虚弱质问:“是你……是你设计的车祸……”
君漓双手环胸,美眸潋滟灵动,淡漠无情,“她配吗?”想杀方诗,还要设计?
“你1
君姝怒不可遏,君漓弯唇,俯身靠近,在她的耳畔低喃,“她死,是早晚的事,现在,只剩你一个了,千万别作死。”
轻飘飘的语气,很是无害。
可君姝气得脸色通红,颈间的青筋暴起,在床上垂死挣扎,赤红的眼,死死瞪着眼前的女孩儿。
君漓从椅子上起来,居高临下,狂放不羁,“别死了,没地埋。”
她悠悠看着吃瓜群众夜与庭,意味深长道:“柏警官,记得还我一个清白。”
别让夜与庭这狗玩意儿,净搞事情!
“栖儿这是什么话?人是我们伤的,我们不能逃避责任,我们不能为难柏警官。”
“柏警官,把我们抓了吧1
夜与庭眼尾轻挑,俊美的脸上,露出笑意,“记往,把我们关在一起。”
“呵,呵呵1
柏骞干笑,突然想辞职了。
这些年,他破了很多案件,平息了很多风波,从末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为什么上天要派君漓和夜与庭这俩祖宗来玩他?
是觉得他活得太舒坦了?
如果他有错,他愿意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让祖宗们来折磨他。
夜与庭把桌上的苹果拿起来,咬了口,阴阳怪气道:“栖儿,我们去坐牢吧1
君漓啧了声,“坐你妈1
“我妈就是你妈……”
“砰1
一个玻璃花瓶,往夜与庭脸上砸,他抬手挡住,花瓶落地。
夜与庭眸色阴郁,是顾肆!
抢了他的栖儿,还敢砸他?
夜与庭骤然起身,踩着桌子腾空而起,握拳凌厉而去。
柏骞眼皮猛跳,咬牙切齿,“祖宗们,这是医院1
可夜祖宗置之不理,直接对着顾肆的脸去,栖儿喜欢这张脸,他就把这张脸毁了。
夜与庭的招式毒辣阴狠,每一个动作,都对准同一个位置,顾肆淡然避开,出手,两人瞬间打在了一起。
夜与庭足够强大,但顾肆的实力,在他之上。
病房里,充斥着阴冷的气息,君漓淡然靠在一旁,看热闹。
柏骞心悸,想阻止,发现无从下手,只能将求救的眸光放到君漓身上。
她勾唇,“让他们打。”
只要,受伤的人不是顾肆,她都无所谓!
两人顾虑地方不大,怎么打,也不至于打到病床上的君姝,不过,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门外的警员听见动静,想进来,被柏骞制止。
两位大爷,惹不起!
夜与庭狠毒的想毁顾肆的脸,不料一个不慎,脸上被他打了一拳,唇角红肿发疼,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他咬牙,“嘶,顾肆你真该死1
顾肆衣着干净整洁,身上没有伤,倒是短发乱了。
夜与庭阴鸷的半眯着眼,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顺便给顾肆扔了一把,公平竞争。
他这次,是向着顾肆的喉咙去的!
见此,君漓脸色微变,“夜与庭,你敢1
他刀法刁钻凌厉,这一点,君漓最为清楚。
夜与庭打上了头,招招用了全力,不带克制遮掩,在顾肆颈间留下了一道不起眼的红痕。
君漓蹙眉,身形一动,靠近他身侧,扣住他的手腕,动作一气呵成。
她制住他的手,夜与庭脸色沉得难看,“别碰我的人。”
“我就不是你的人了?你就不心疼我?”
夜与庭眉头紧锁,是他先喜欢上她的!
他哪比不上这个后面出现的顾肆?
君漓冷脸没回复,答案无可置疑。
夜与庭胸口发疼,蓝眸泛了冷意,扯下她的手,继续持刀扑向顾肆。
顾肆行动自如,不仅避开了他的刀,还在夜与庭肩上留下一道伤口。
夜与庭不以为意,同一时间出手,刀尖距离顾肆喉咙只有半厘米,顾肆的动作更快,刀尖险些扎进夜与庭的脸上。
血迹染红了他的病服,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郁。
君漓眸色冷凛,上前揪住夜与庭的后衣领,把人狠狠往回扯,扔到沙发上。
“你闹够没有1
夜与庭呼吸微滞,“我闹?”
“顾肆先动手,你说我闹?”
他的栖儿,当真这么双标吗?
为了顾肆,来凶他?!
“他还划伤我了,流血了,你以前会帮我包扎的1夜与庭极其不满。
他的心都要被君漓碾碎了!
疼!
真他妈的疼!
君漓忍了忍,危险的眯着他,眼眸冷戾,“把你的心思给我收拾干净,别在我面前晃悠,你的恩情,我已经还清了,我不欠你的了,夜与庭。”
“我只喜欢顾肆,你明白吗?”
她嗓音无温,字字珠玑。
“我不明白。”夜与庭嗤笑,“你永远还不清,栖儿,你就是我的。”
他不会明白,也不想明白!
“你欠虐?”
君漓问,他答:“你虐我,我也只喜欢你。”
偏执如他,也只认君漓一个人。
别的女人,他一个都不要!
“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以喜欢的名义囚禁我,欣赏我狼狈的样子1
君漓笑得冰冷,往事历历在目,她不是傻.逼,也不是受虐狂。
夜与庭太过自我,又怎会明白,什么是喜欢?
夜与庭精致的五官微皱,有些急切,“我只是为了保护你,以后我不会了,栖儿1
“啧,夜与庭,我从未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1
君漓娇艳的红唇噙着笑,她的话,很无情,没有给他留一点点念想。
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他留过机会。
君漓想,夜与庭再纠缠不清,她就会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