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漓的全貌被帝司樊尽收眼底,“啪嗒”,帝司樊手中的匕首掉落,腿一软,身形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的右脸被匕首所伤,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滴着血,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帝司樊薄唇颤了颤,心脏扑通不停,喉咙干涩沙哑,“漓漓?1漓漓,他的小外甥女!
栖羽就是他的小外甥女!
君漓用指腹擦去脸颊的血,眸光对上二舅舅,隐晦不明。
她瞒了这么久,功亏一篑!
啧!
她没有慌乱,没有心虚,只是缓缓捡起面具,重新戴上,可帝司樊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语无伦次,“漓漓,你……我……”
他划花了小外甥女的脸蛋,他打了小外甥女!
他还想杀小外甥女!
在这几年里,他派小外甥女去杀人,没日没夜的替他办事!
小外甥女经常带着一身伤回来,浑身都是血,皮开肉绽,险些丧命……
后悔,害怕,心悸,心疼,难过……
无数种情绪,都同一时间涌上心头,他的思绪直接打成死结。
帝司樊双眸赤红,呆滞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君漓转身离开离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赫尔克不明所以,强忍着疼痛起身,毕恭毕敬,“首领,我马上带人去追。”
眼看赫尔克要走,帝司樊骤然回神,怒喝,“追屁啊追1
“都不许追,谁也不准追1
“今晚的一切,你们的嘴巴都给我闭紧了,谁要是敢透露一句,我一定杀了他1
“听明白了吗1
帝司樊捂着胸膛,连手都颤抖不止。
还好,还好只有他看见小外甥女的脸了。
现在,谁也不准看她的脸,不准!
不准!
赫尔克和地上受伤的两人不禁傻眼,首领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为什么不追出去把东西要回来?为什么不把栖羽抓回来?
“首领,栖羽可是……”
帝司樊厉声制止,“随她1什么都随她,一株泣血草而已,她要就拿去玩,什么都给她!
二舅舅的东西,都可以给小外甥女玩!
帝司樊许久都没能从震惊中出来,身体不自觉发抖,“赫尔克过来,扶我1
被cue的赫尔克上前,扶住他,赫尔克能清晰感觉到首领在发抖,却也不敢过问首领为什么要发抖!
……
在僵持中,楼衡溪捂着受伤的肩膀,从电梯中出来。
不想,正好看见发抖的首领。
他走出来,哑声道:“首领,栖羽把泣血草带走了……”
“给她1
帝司樊深呼吸,“派人把实验室恢复原状,今夜的一切,谁也不准再过问,至于栖羽,我会亲自处理1
“记住,一个字都别透露,我自有定夺。”
楼衡溪:“……”我白挨刀子了?
赫尔克:“……”我也白挨了,我也很无奈!
受伤的两人:“……”血白吐了,首领怕是被栖羽打傻了?脑震荡?
……
从中央大楼离开,君漓没有久留,径直走到停车区域,把泣血草放好,驱车离开。
此时,将近两点。
在蜿蜒曲折的小道里,没有路灯。
君漓把面具扔下,指尖抵着发疼的眉心,心情极差。
她到暗夜的时间不短,和帝司樊合作的时间不短,为了泣血草,替他办事,成为他手下最优秀的存在,她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寻找机会,拿到泣血草!
就算在得知帝司樊是她二舅舅时,她也没想暴露身份,今天为了一株泣血草,成功暴露了身份!
还有过往的事,桩桩件件,不是很妙……
二舅舅那个憨憨,怕是被她吓的不轻!
就希望帝司樊不要往深处查,万一被他查到更多……
情况会变得很复杂!
君漓抿了抿唇,将油门踩到底,在这条黑暗无声的小道里,疯狂飙车。
……
凌晨三点,君漓的车抵达私人庄园。
此时,别墅里还灯火通明。
她下车,将车钥匙交给保镖,径直往别墅里走。
精致奢靡的吊灯绽出暖色的光,沙发上,安兮可抱着一箱晒干的蛇干,正在给蛇干进行分类。
阮绵捧着电脑,在打着游戏。
蓝星抱着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闭目养神。
听见门口传来声响,三人齐齐回头,眼底齐齐闪过一抹诡异,转瞬即逝。
他们互看一眼,异口同声,“老大,欢迎回家1
君漓挑眉,这三个家伙,今天有点不对劲。
“都不许玩了,早点上楼睡觉1
君漓心情不佳,提醒一句,直接上楼。
她没发现,在她上楼过,阮绵几人的神色愈发怪异。
安兮可把蛇干放下,欲言又止,“绵绵,老大会不会生我们的气啊?”她觉得,自己干坏事了!
抱着变形金刚的小男孩点点头,一双黑眸里透出无尽担忧,小声嘀咕,“万一老大生气,我们会不会被老大杀了,切成小块,藏进冰箱里急冻?”
“咳,当……当然不会。”
阮绵轻咳一声,眼神躲闪,“老大怎么会生我们的气?不可能的!老大一定会很爽,对,会很爽,这几天可能都不会从房间里出来1
安兮可和蓝星对上眼,不解,“为什么?”
阮绵挑眉:“你们说呢?”
安兮可问:“因为,嫂子?”
“什么嫂子,那是姐夫……”蓝星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好像不能叫姐夫,老大是我们的老大,老大的爱人好像是叫嫂子?男人也可以被叫嫂子吗?”
蓝星嘀嘀咕咕,阮绵听了又好像没听。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干脆不解释了!
不过,她是不是得交待佣人们,这几天别上五楼?
不过……
就顾肆那小身板,能玩几天?
……
五楼,走廊的灯亮着。
君漓推开房门,敏锐觉察到房间的异样。
窗户开了,她的房间,除了固定的一个佣人能进入搞卫生,谁也不敢进来!
君漓瞬间警惕,指尖屈起下意识要掏出匕首。
只是,还不等她行动,房间的灯,亮了。
“漓儿,凌晨三点了。”男人身穿着没系好的浴袍,胸肌一览无余,他半倚沙发,嗓音低磁诱人。
君漓后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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