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姜璃歌委屈得要命,一路上眼泪就没断过。她不去指责任何人,哭也是默默流泪。
直到把她送回家,莫绍城的眉头都没有舒展。
说实话,他不喜欢作女,女人的眼泪可以让他心生怜悯,但要是太过了他也会厌烦。
莫绍城站在玄关的位置,“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转身的刹那,姜璃歌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绍城,你是不是厌恶我了?也觉得我是累赘了?其实我自己都不喜欢这样的我,可是我没办法呀。阿姨不喜欢我,奶奶对我的意见也很大,曼曼又那么优秀,我会怕啊。绍城,你知道我每天有多恐惧吗?做梦都是你离开我的场景,泽乾也不认我这个母亲,我是真的慌了。”
莫绍城的态度柔和下来,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是泽乾的亲生母亲,这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还有,我会对你负责,也会说到做到。”
姜璃歌感动得一塌糊涂,“绍城,谢谢你。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
她昂起头,月光笼罩在洁白的脸颊,姜璃歌扑进他的怀里,“绍城,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今天晚上,她是受了不少委屈,刘梦娟也没少给她难堪。
思来想去,莫绍城最终点点头,“好。”
姜璃歌心花怒放,她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把他牢牢地拿捏住,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绍城,你真好。”
昏暗的光线笼罩出暧昧的气息,姜璃歌拉着他的手走到卧室。她踮起脚尖帮他脱掉西装外衣,动作缓慢却很撩人。
猛然,她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颈,姜璃歌主动送上红唇。莫绍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扭头闪开,她的唇瓣擦碰到衬衣的领口。
莫绍城推开她,情绪不明,“算了,一天没看见泽乾,我还是回去吧,不然一早,他又要闹脾气了。”
她好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莫绍城,直到他拿起西装,准备转身的刹那,姜璃歌才回神。
“绍城,你要走?”
“嗯,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走得匆忙,甚至神色间隐约可以看出是松了一口气的状态,再然后,就是孤寂的关门声。
姜璃歌站在原地良久,最终歇斯底里起来。
她目光阴毒,如蛇蝎一般令人生畏,“沈曼曼,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月黑风高,沈曼曼独自一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两条腿酸涩,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
就在她走到一处偏僻的路段时,车辆人流都稀少。
突然,身后窜出来一个人,一把从身后抱住她。沈曼曼吓坏了,拼命地挣扎呼喊救命。
男人是见色起意,用力捂住她的嘴,“小娘们,你要是好好配合我,我保证让你爽。可你要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呜呜呜……”
沈曼曼眼泪都掉出来了,趁男人不备,张口咬在他手上。
男人没料到她还有这胆子,恼羞成怒,拔腿就追,三两步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拉,“贱货,你还敢咬我?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沈曼曼觉得头发马上就要和头皮分离了,她被拖着倒地,“救命,救命啊……”
“闭嘴。”
这个路段人烟稀少,就算她呼救也未必有用。
男人想把她往林子里拖,一步步挪动。
倏地,有人呼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男人应该是惯犯,听到警察的名字就发怵,松开她后,迅速夺过她手里的包转身往林子里钻进去了,逃之夭夭。
沈曼曼的手心被包拎手勒出一条印子,缓了几秒,耳边隐约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家住哪里,这里不好打车,不然我送你回去啊。”
抬眸,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看衣着打扮,怕是非富即贵。
沈曼曼瞄着不远处的车,是辆宝马。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那就谢谢你了。”
一路上她也没怎么说话,女人倒是热情,“我叫许晚晴,你叫什么呀?”
“沈曼曼。”
“你这名字挺有意思呀,和你性格还蛮像的。对了,你家住的那片区域富人区吧。”
是富人区不假,可和她没事什么关系。
沈曼曼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说,“借住而已,过段时间就会搬出来的。”
下车前,沈曼曼向许晚晴要了联系号码,“许小姐,等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你今晚救了我,我是要好好对你表示感谢的。”
“好呀,不如我加你微信吧。等你把手机找回来,给我好友验证通过一下就行。”许晚晴一看就是那种外向的女孩子,更没推三阻四。
添加了她的好友,沈曼曼才下车。
到家后,孩子已经睡下。佣人看到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心一惊,“太太,您,您这是……”
她不想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说。
沈曼曼径直上楼,她回到卧室,特别想放肆地躺在床上休息。脑子这样想,行动上也就这样做了。
迷迷糊糊,貌似没过多久,莫绍城回来了。
房间的灯被点亮,刺眼的光险些让她睁不开眼。
莫绍城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沈曼曼,她没换衣服,就穿着晚宴上的那条粉色的礼服,高跟鞋七扭八歪地放在地上,这幅场景对于一向洁癖的莫绍城根本是无法接受的。
拧着眉心,低声质问了一句,“再困也要换掉衣服在趟床上,你这样不知道带了多少细菌进来。”
床上的女人动了动,她转过身透过散落的发丝打量他。
就听莫绍城又说,“你先起来,我让张姨重新换一套床上用品。”
沈曼曼没动,换做平时,她早就起身去迎接他,可今天她就像是个木头疙瘩,听不懂人语一样。
“我累了,不太想动。你要是嫌脏,就去客房住吧。”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简直让人抓狂,莫绍城眉头拧得更深,一字一字地从齿尖蹦出,“沈、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