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音有些惊讶又有些开心:“你居然知道鲛人湾”
她当然不能说是系统刚刚提示的,只能笑笑道:“嗯……也只知道一点点而已。”
“能知道一点点便很不错了,”美丽的鲛人强者态度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外族根本不在乎鲛人的历史,他们只是看中鲛人的价值而已。”
大约想起了那些可悲的历史,塞纳音的神色又有些愤怒,不过很快调节过来,向着她歉意地道:“当然,我已经可以肯定,你与那些邪恶的外族人不同,之前是我疑心太重了,抱歉。”
她不在意地摆摆手,好奇地看向大贝壳内部,问:“这里面好像还有几样东西呢。”
“是的,不过它们……大约是用不上了。”塞纳音伤感地道。
“为什么”
对方将剩下的几样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这是羽族的天羽衣,这是兽人族的开天枪,这是科摩罗族的……”
好家伙,不是传说中的种族,就是连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她算是大开眼界了,还一一上手摸了摸,遗憾的是系统一直保持着沉默。
忽然,美妙的“叮”声响起:
检测到奇迹建筑——巨型鸟巢建造条件激活,是否开启巨型鸟巢建造任务是/否。
她垂眸看去,手里是一件极为漂亮的羽衣,是一件大氅的式样,全部由羽毛构成,从头到尾大约有几十种渐变色,由浅至深过渡,既华丽又大气。
记得刚刚赛纳音介绍,这是羽族的天羽衣。
紧紧握着这件衣服询问,她满怀希望地询问:“这个能给我吗”
“天羽衣是挺好看的,”赛纳音沉吟片刻,“这些东西你都带走吧。”
“啊”这个惊喜与有点过大了,虽然那些东西并没有触发奇迹建筑,但造型都很好看,哪怕当做摆设也很不错呢。
“等你们走后,时间固化便会结束,到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虽然这些东西按理说……应该等本族之人来取,但看你刚刚听我介绍时的神色,它们……应该也早就不在了吧。”
抿了抿唇,她还是实话实说:“我确实没有在联盟种族名单中,看到过你说的这些种族。”
赛纳音苦笑一声:“他们都是与精灵、鲛人拥有差不多久远历史的种族,当初羚松看到了那个末日般的预言,其实不止找过鲛人合作,但其他种族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没能参与到这个行动中来,不过有几个种族找我们交易,留下了这个后手……”
悲哀地看着巨大贝壳里的东西,她深深叹气:“只是现在看来,这些后手也并没有什么作用。”
陆锦骨心中也难免一阵悲哀,那样神奇绚烂的世界,就这样彻底埋葬在了时间的洪流之中,总让人唏嘘不已。
气氛一阵低落,直到赛纳音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侧耳倾听了一会,才打起精神道:“我们下来太久,羚松等得不耐烦了,走吧,该上去了。”
她发出几声类似海豚的优美鸣叫,几个鲛人游了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好像对听到的东西很难以置信似的。
片刻后陆锦骨知道这些鲛人为何疑惑了,因为赛纳音要他们抬起了守护之灵的贝壳,就这么将巨大的贝壳往海面上送去。
她紧随其后,有些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测:“难道你要让我将这个贝壳都带走”
“是啊,被特殊保存的那些东西,必须放在守护之灵的贝壳中,不能长时间离开,不一起带走,你怎么将东西拿出去呢”
“可是……这也太大了。”她忍不住咋舌,游到贝壳边比比划划了半天。
这么巨大的体积,就算她双臂张开也根本抱不起来。
赛纳音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这一笑,那种天然的魅惑感顿时大大加强,她一下子看呆了去,都忘了自己要干嘛了。
还是被赛纳音抓着晃了晃才回过神来,连忙挪开视线不敢再盯着对方的脸,一边道:“我的天哪,现在我能想象那位有鲛人血脉的朋友,平平安安活到现在是有多困难了。”
赛纳音这会心平气和,就连混血的问题也能平静以对了,好奇地问:“就是你给我看的那个人吗她……她是什么样的人”
陆锦骨回忆了一下与伊莎贝拉的来往,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她是一个非常棒的女孩,据我所知,她的人生道路并不平顺,由于血脉的原因,她也有着天生吸引他人目光的能力,我想你应该知道,有些人对于美好的东西,总是想要据为己有,甚至以摧毁这种美好为乐……”
赛纳音沉着脸点了点头。
“但我这位朋友她并不愿意屈从于命运,她选择了一条光芒万丈的路,让更多的人喜欢她,关注她,牺牲了私人的生活,将自己无时无刻都放在公众的目光之中,借此变相地给自己套了一层保护。”
赛纳音若有所思:“在我那个时代,鲛人很少与外界来往,就算是有报酬地请我们帮助保存某些东西,也必须有我们信任的种族作保……想不到她完全反其道行之,居然也有一定的效果。”
“时代不同了,可选择的道路自然也不一样,何况她势单力薄,若选择隐居,说不定便被秘密带走了,反正也无人认识,生死都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反倒是现在,她成了联盟最耀眼的明星之一,哪怕一天不出现在公众面前,都会引起许多猜想,想要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太难了。”
“原来如此。”赛纳音认可地点点头,“这么看来,这位混血的后代,确实挺聪明的。”
“我想如果你能见到她本人,一定会很喜欢她的。”陆锦骨当然是不遗余力地帮好友说话。
赛纳音却只是笑笑:“从时间跨度来说,我可以做她的不知道多少代先祖,固化的时间只会消失,不会前进,而我自然也不会存在于未来的时间之中。”
这话听起来便透着一股不祥的意味,她有些紧张地问:“这是什么意思你和羚松之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