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声嘶力竭,委屈爆了。
他一见我哭就慌了,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温柔安抚:“怎么突然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本君,本君替你报仇!”
大手忙乱的给我擦去唇角血液,看我哭的喘不上气了,当机立断的低头含住了我的唇,继续渡仙气给我。
渡完,他才拍拍我的背凝声哄着:“小染别怕,有什么委屈和本君说,不许胡思乱想,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创。先告诉本君,你到底遇见什么事了,是谁把你打伤了?”
我一头闷在他怀里哭着嚎啕:“没人打伤我……是我刚才看见你和张青青在一起……做那种事,吓的!”
“那种事?”他不理解:“那种是哪种?”
我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直抽:“还能是哪种,就是男女之间的事呗,衣服都脱光了,我还听见你说,说张青青的腰细,家里的女人已经用旧了……”
他深呼一口气,脸色难看的问:“你信了?”
我委屈的闷着头就哭喊:“我没信啊!可是我害怕,害怕是真的,害怕你真的嫌弃我,和别的女人好上了。我这辈子可就只有你一个,你要是真的转头就给我戴个绿帽子,我接受不了……”
“笨夫人。”他见一时哄不好我,就索性把我打横抱了起来,神情严肃的和我道:“本君像是那种什么脏东西都能碰一碰的人么?本君这辈子,也仅有夫人一个。本君若真想要女人,早便妻妾成群了,就无缘再与夫人做夫妻了。”
我心有余悸的扑在他怀里哼唧:“可是,我怕,我是真的很害怕。”
他拿我没办法的轻叹,声音温和下来,耐心的继续哄:“知道夫人怕,本君这不是就在夫人眼前么?夫人刚才,是在张青青房间看见的?”
我哭哑了嗓子,点头:“嗯。”
他抱着我往回走:“那本君,这就带夫人去解惑。”
没等我答应,他就大步流星的抱我进了小院子的门,径直往张青青的房间门口走去……
回到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屋里的娇喘呻吟还在继续,玄晔不顾我的反对直接抱着我穿墙进了屋内。
我羞窘的把头闷在他怀中不好意思看人奋战,但最终还是架不住好奇心的怂恿,偷偷往床上大汗淋漓的两个人那里瞄了瞄……
粉色的床单从女人的背上盖住,将纠缠在一起的那双男女裹得紧紧实实,像个蝉蛹。
女人醉眼迷离的与男人激烈亲吻,男人在下,能看到的半张脸的确与玄晔有几分相似……
我赶紧扭回头哭起来嘀咕道:“那个男人,还是和你长得一样!”
玄晔的老脸更寒了,过了几秒钟,道:“你再看看。”
还看啊……
这不道德!
但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我还是决定先缺德一次吧……
扭头往欲要坐起来的那两个人脸上看,男人的那张面孔,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很眼生,是一张上了年纪、皮肤黝黑、脸颊上还有颗黑痣的老男人脸……
一看就是附近的乡野糙汉子。
原来饥不择食的不是玄晔……而是张青青。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我说和张青青翻云覆雨的人与玄晔长得一样时,玄晔会寒脸了。
就这两人压根就没有可比性好不好,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茅坑里。
“看清楚了么?”玄晔问。
我埋回玄晔怀里,吸吸鼻子点头:“嗯。为什么会这样?”
他大约也懒得在这种肮脏的地方久留了,抱我离开了张青青的房间,边往堂屋走,边和我低声解释:
“是被她设法迷住了。你现在还是肉眼凡胎,看不穿这些障眼法。更何况她对你下的障眼法很高级,便是宋磊那种有些修为的道士,都不能看出什么破绽。
夫人放心,这个仇本君定为你报。她害你吐了血,本君便让她加倍奉还。”
弄清了真相,我就没什么好纠结害怕的了。
但是看他这脸色,那么阴沉,我又不禁有些愧疚。
“玄晔,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无理取闹的?”
“嗯。”
他这是认同了?
像是有根银针,猛地往心口扎了下。
将心脏整个扎穿。
我咬唇忍着心底的刺痛,自嘲的笑了笑:“我也觉得,我挺闹腾的。”
乏累的枕在他肩上,我闭上眼喃喃,“如果不在意,或许就不闹腾了。”
也许,就不该在意。
他停了一下,在我神识涣散时认真告诉我:“小染,有时候你的无理取闹,反而是本君此生最大的幸福。你能把本君放进心里,本君求之不得。”
可惜我现在已经没有精神再回应他了。
“小染?”
他后来带我回房间的步伐挺着急的,把我放在了床上,让我靠着他而睡。
掌心敷在我的心口,他把一泓凉凉的东西渡进了我的身体里。
“真傻,一个幻象而已,竟被气成了这样。”
“不过看夫人这么在意本君,本君心中,甚是欢喜。”
“小染,不管轮回多少次,你心中,终究都是有本君的……”
一根银针刺进了我的肩膀里,我身子一震,条件反射的弹坐起来,伏到床沿上张嘴呕了口黑血……
“没事了小染,淤血吐出来就好了。”他把我的身体捞了回去,让我趴在他的胳膊上喘气。轻轻帮我拍打着后背,他温和道:“夫人这具身体,委实脆弱的很。看来回去,还是得设法给夫人补补。”
我哑着嗓子在他怀中猛咳了两声,咳的眼角湿润,喘息困难。
抓住他的胳膊还不忘和他赌气,气若游丝的轻喃:“我、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也会吃醋,无理取闹……你要是不喜欢,大不了、换一个,反正、你身边也不缺追求者……”
“可本君从头至尾,都只想要夫人呢。”他抚着我的后背,帮我缓缓顺气,“脸色不好是因为本君在想怎么惩治她为好,现在,本君还不能动她,她还有利用价值。
但本君又着实不想让夫人受委屈,觉得,还是得下重手。”
“至于无理取闹……”他勾唇一笑,摸摸我的头没良心道:“闹吧,至少证明你心里有本君。你若不闹,本君才心慌。”
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刀子嘴豆腐心的推了他一下,“谁心里有你了!以后都没有了!”
他猛地把我往怀中一收,搂着我威胁道:“夫人,想清楚了再说话,你现在可是无力反抗,本君若想对你做点什么,你只能受着。”
“你……”我说不过他,末了只能装一装柔弱骗他了:“我心口又疼了。”
他果然很吃这一招。
箍在我身上的一双胳膊松了些,他抬手好心的帮我揉揉背,脸皮厚的叹息道:“夫人呐,你这样离不开本君,以后若没有本君,你可该怎么办?”
我气不过的转身就往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牙齿咬破他脖上的皮,舌尖沾染上了他有些苦涩的血液,即便这样,他还是一声不吭,动都不动,任我咬着。
可惜,我咬不下去了,心疼了。
舌尖舔去伤处的猩红,我不忍心的用手指摩挲他英俊的脸庞,借着屋里昏暗的光,我纵身把他往床上一压,伏在他的身体上,主动吻住了他清凉的唇,呼吸加快的用舌撬开他的唇齿……
闭上眼睛正要深入,正要扒他衣服时,好巧不巧,堂屋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了。
紧接着就是段大哥与段大嫂的声音:
“你说说你还能干啥!和妹夫钓鱼,结果你把妹夫弄丢了!妹子和妹夫出门的时候也没带个手机,现在可好,妹子找不到了,妹夫也找不到了!这深山老林的,也不知道他俩会不会出事!”
“还说我呢,你不也把小青染给弄丢了吗?放心吧,我这个妹子很有本事的,她才二十多岁就做了凶宅试睡员,动不动就一个人接单睡凶宅,可比你胆大多了,雨下这么大,说不准是跑哪躲雨去了。两个大活人,还能丢不成?”
“我当然知道小染的本事了,也知道两个大活人丢不了!可这不是在鬼镇吗,来的路上你没听见吗,那个姓史的小兔崽子就在这里住了一夜,就被吓掉茅坑里去了!还有那个风水大师说,这里阴气重,连白天都到处是阴灵!”
“哎呦我的老婆啊,看不见的东西你就不要听别人忽悠,再说干咱们这一行身上煞气重,能压得住,你就别害怕了,听话。先去杀鱼吧,等四五点他们两个要是还没回来,我就叫人去找他们,他们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进了对面的房间。
我听见他们回来了,突然有点怂,不好意思再把坏事干下去了。
被我压在身下的男人仿佛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扶着我的腰好笑的问:“还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