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晔。”我定了定神,心悸缓和。
原来是他。
不过……他现在过来,我、没穿衣服啊!
意识到这个严重问题,我顿时脸浮烧云,局促地忙抬起一双手臂挡住胸口,欲哭无泪的支支吾吾说:“你、你先出去……我快洗好了,一会儿穿了衣服再去找你!”
他的一双冰凉大掌抚在我腰上,不经意时,掌心浅浅摩挲我腰两侧的皮肉,细碎的酥麻感激得我原已平静的心又开始心神荡漾了——
似乎并无要离去的意思,他张唇含住我的耳垂,低沉嗓音里携着浓浓磁性:“夫人的身子,本君哪里不曾看过?都老夫老妻了,夫人怎还这般害羞。”
说罢,齿尖还力度适中的碾了碾我耳垂……
“老夫老妻、”我捂着胸口呛咳了声,羞窘地低头喃喃:“才在一起不到一年,哪里算是老夫老妻了。再说,就算是老夫老妻,也抵不住你这么天天厮磨……”
“天天厮磨,不还是因为,本君深爱夫人入骨么?莫说是天天厮磨……本君日日都想将夫人、吃干抹净。”他用胳膊环住了我的腰身,潮热的温水不过顷刻就将他的衣袖给淋湿透了。
“你别闹。”我老脸发烫的不敢乱看,目光直直投在贴了瓷砖的卫生间墙面上,被身后越贴越紧的男人给惹得心跳渐快,“再不出去,你的袍子就要被全部打湿了。阿玄,你听话,给我五分钟,五分钟内我一定把自己收拾好!”
可他却厚脸皮地低笑出声,执拗地把我抱得更紧了,压着磁音诱惑我:“本君不出去,本君想和夫人……共浴。”
我更了一下,心慌地无地自容,“不、不行,这是花洒不是浴缸……空间太小了,没法两个人一起洗!”
“之前又不是不曾一起过,夫人莫不是怕,本君在这种时候对夫人……”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我迅速转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别说了……”
我被他刺激得面红耳赤,感觉脸皮都要被烫熟了!
不过,有一说一,的确是被他说中了……
这家伙自从尝了一次荤滋味后,就天天不知餍足,但凡被他逮到一丁点的机会,他都能掀起一场狂风骤雨。
鬼知道现在这种场合……他会不会又色心大起。
见我反应这样大,他笑弯了一双深邃神秘的青眸。
拿下我捂他的那只手掌,他抬胳膊把自己的袖子送给我看,装可怜祈求:“你看,本君的衣物,都湿一半了。发也湿了,夫人这样把本君赶出去,本君会生病的……本君,只是想同夫人共浴罢了。”
他迈近我一步,神情黯淡下来,拿着我的手,往他的胸口处贴,“最近天凉,本君的心口又疼了,须得用热毛巾敷一下,才能好受四五分。
但本君一个人沐浴时,又不方便。今日也是想让夫人,帮本君敷一敷,揉一揉……天凉了,唯这块旧伤,疼得本君夜不能寐,承受不住。”
“胸口的旧伤……”
是我捅的那刀……
“又疼了?我看看!”我瞬间忘却了赤身站在他怀中的羞耻感,心疼地扒他衣服要看他的伤。
扒的过程有点困难,这家伙每天都穿这么多件衣物不热么!
“先解腰带。”他握住我的双肩,薄唇附在我耳畔,浅着嗓音循循善诱。
我迟钝地反应过来,点点头:“哦。”
伸手先帮他解开绣了青云飞龙繁复图样的腰带,再熟门熟路地扯开他腰侧几层衣带,褪掉他沉重的外袍,接着又一层一层剥去他的里衣……
最后一层贴身里衣解开,我看见了他胸口那道丑陋的伤痕。
都这么久了,这个伤痕还是很醒目,很灼痛人双眼……
我抬指抚了抚那块不平整的皮肉,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抱上去,低头亲吻他的伤,“对不起,对不起阿玄,都怪我,我不该拿法器刺你的心,对不起。”
“笨丫头。”他抬手捂住我的后脑勺,勾了勾唇角,眼神浑浊的低低安排:“夫人多揉揉,就不疼了。夫人,你亲一亲本君,本君会好受很多。”
这个家伙,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占便宜。
但是,看在这道伤的份上,我还是尽量满足他了。
头顶花洒哗哗啦啦地往我二人身上浇着温热的清水,洗得有点久,周围都升起缕缕薄雾了。
我用手掌心帮他轻轻揉着胸口伤痕,昂头,任温水落在脸上,含住他的唇,深情亲了口,“这样呢?有没有好些?”
他揽过我的腰,与我体肤相贴,青眸蓄起片片薄雾,精致立体的五官在浴灯的照耀下显得棱角柔和,俊美无双。
湿漉漉的一缕长发贴在额角脸侧,他眼神痴迷,薄唇轻抿,喉结微微耸动,这样看着,简直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
“好多了。”他将我的脑袋拢进怀中,容我枕着他的肩膀休息,捂在我腰上的那只手顺着腰线往上,偷偷抚至心口,用指尖小心刮着那朵栩栩如生的碧落花……
“本君听说,小风说错话了,夫人你,去找过本君。是吃醋了么?”
我趴在他怀中,揉着他的心口,小声嘟囔:“一开始是有点,但是当看见你和那个小姐姐聊天都隔得那么远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我多心了。”
“下次吃醋,一定要和本君说,不然本君都不知道该如何哄你。”
“好。”
“本君舍不得看见夫人受委屈,若因为一些误会令夫人心中郁结,本君心里也不好受。”
我听话点头,犹豫着,又问:“那、你那位师父呢……是男是女?好像,曾经在暗中帮了你不少次。”
他抬眸,想了想,冷下声道:“是男是女已经不重要了,前尘往事都不重要。夫人,你才是本君的妻子,不管发生多少事,本君都不可能再对任何人生出男女之情,因为本君的心,已经给了夫人。
本君只有一颗心,做不到给第二个女人真心,也做不到把一颗心分作数瓣,分予她人。小染,本君的情是完整的,本君的心,也只能是完整的。”
心底的所有疑虑恐慌,都因为他的这番话,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长叹了口气:“哎,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
“只是命中的克星么?”他的目光温柔下来,玉指挑起我的下颌,凑过来,唇瓣稍挨住我的唇,一张一翕地说话时,唇上温度磨得我嘴唇发麻,浑身气血上涌:“本君,还可以做夫人的,欢喜星。”
这样折腾,我顿时脸又烫了起来,害羞地昂头看着他,浅浅呼唤他的名字:“阿玄……”
尾音被突然吻上来的他吞进了口中,他蓦然欺身将我往后逼退好几步,把我压撞在了浴室的瓷砖墙上——
“玄……”
又来!
他霸道含住我的唇,不许我再多说一个字,未着寸缕的身子更给了他肆意发挥的机会,大掌突然移到了我的腰胯处,缓缓往下,贪婪抚着我的腿……
我睁大眼被他摁在墙上亲得头晕目眩,神志不清。
浑浑噩噩时,他唇上的力度松了些,厚颜无耻的眯眯神秘青眸,调笑道:“夫人的腿,真是深得本君喜爱。”
“流氓!”我呼吸沉重地喘息着,小声嗔怪。
“还有更流氓的。”他陡然用手指摁了下我背部肩胛骨旁侧的穴位……身体顷刻一阵酥麻,浑然无力。
我脑子发懵的双手扒在他肩上,浑身瘫软地吃惊问:“你、你对我做什么了!”
他笑弯了一双凤目,附到我耳边悠悠道:“此处穴位,可助兴,能让夫人欢喜……”
“你……”我不可思议地噎住,有些生气,想推开他,但没想到还未下手,就被某人重新摁回墙上封住了嘴……
清凉的龙舌在口腔内搅得天翻地覆,他亲我亲得太凶,将我憋得好几口气没能喘上来……
一股兴亲完,他抵着我的唇,迎着我的炙热喘息和我深情低语:“相信本君,夫人,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短暂的几口气功夫,我那颗跳动猛烈的心还没平静下来,就蓦觉腿上一紧……
下一秒,整个人都被他给搂腰抱了起来!
霸道的偷袭,猝不及防。
仅那一刹,一颗本处于缓缓下沉的心,遽然被他送入了云霄——
不知分寸的攻势下,我憋不住地抓破了他肩膀,窝火地磕磕巴巴问:“不、是说,这次不碰么!”
他顿了下,额角渗出点点细汗,思索道:“本君记得,本君好像没这么说过。”
紧接着的一拨神魂颠倒冲上头颅,我公报私仇地在他背上挠出了好几条血痕,“玄晔!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龙鳞!”
他完全没有收势的想法,吻了吻我心口的碧落花,眉心红痕妖冶惊艳,腹黑的勾唇虚声回应:“扒吧……能在这种时候被夫人扒了龙鳞,本君也算是,脸上有光。”
“……???”
这龙脑应该是退化了吧!
——
这一回,玄晔的精力格外充沛,翻来覆去地闹了好几次不尽兴,又抱我回到床上继续。
犹记我一身骨头都快被他折腾散架,嗓子都骂他骂哑的快要渗出血时,他一头墨青长发如瀑尽散下来,眉心红痕愈发红的刺目,眼神有一瞬,变得格外深情。
抓起我的一双手腕,压抑的喘着气问:“小染,你是爱本君的对么,你不会再舍弃本君了对么!”
我趁他沉下身时,一口啃在了他的肩膀上,嘤咛着说:“我、什么时候舍弃过你……玄晔,我爱你!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这种时候问……我会不好意思的!”
他这才满意的松了口气一笑,眉梢眼角添了许多温柔:“那夫人,喜欢和本君在一起么?”
我欲哭无泪,特想将他踹下床。但我又清楚,如今咱们力量悬殊,莫说是踹下床了,我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
“喜欢喜欢,特别喜欢……”我回答十分勉强。
他腹黑的咬我耳朵,“那,咱们再来一个时辰可好?”
“玄晔!生产队的驴都不能这么用!”
他突然吻住我的嘴,让我消停了。
少时,再抬头,笑眼盈盈的与我道:“乖,本君不许夫人这么形容自己。”
我:“玄晔——你明天睡沙发!”
“嘘,小声些,隔壁有人。”他特无耻的吻了吻我眉心,像个终于得手一件价值连城宝贝的强盗,霸道,又有股子与生俱来的帝王强傲,“夫人的声音,只能叫给本君听。”
“……”我还真就拿他没办法了!
浑浑噩噩的持续了一整夜,直到次日清晨五点多,我才趴在他怀里克制住不咽气,悠悠沉睡了过去……
突然就理解为何神话传说中的龙都有很多个儿子了。
就这体力!
别说是九个了,九十个九百个都有可能好不好!
跟他结婚,我真是前途无亮了……
——
中午十二点过后。
我才焉巴巴、拖着差点精神错乱的自己起床、洗漱、换身干净衣服……
然后下楼去吃午饭。
原本我还可以再多睡会的,但我饿得实在撑不住了,算起来我都已经三顿,快三十个小时滴水未沾,一口米都没尝到了……
起床固然痛苦,但俗话说得好,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我可不想自己还没被玄晔给榨干熬死,倒先被饿死了。
好在,这个楼下的时间刚刚好!
大黑刚把几碗鸡汤面端上餐桌,都没来得及落座呢。
“呦!正打算上去喊你们两位呢,没想到两位自己掐着点下来了!说,是不是在上面闻见鸡汤香了?”大黑瞧见我们,忙着手脚利索的把凳子拖出来,醋与香菜大蒜都摆好,一脸欣喜的和我们笑道。
我扶着楼梯扶手正往下迈呢,小风那屁孩子突然撞上来,兴奋的喊了句:“染染姐姐早安!”
安不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这一撞我的老腰咯吱一声,差点断了!
“啊疼!”我条件反射的扶住腰叫了一声,身子往后倒,还好有他跟在我背后,见状两步撵上来,从后环住了我的腰,搂住了我,还顺道一袖子把我怀里的小东西给变去餐桌前坐着了。
“为夫帮你揉揉。”他扶着我的腰,掌力裹着温热的法术,给我轻轻揉捏。
我昂头巴巴看着他,有气无力的凄苦责怪,“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