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梁贵妃和皇后,争执不下,两人都有侄子,一文一武,皆是人中龙凤,如今都想和皇室攀上关系,而若是想攀关系,就少不得娶一位公主回家,如今这大鹏国皇室只有五公主李清瑟一人,无论喜欢与否,这五公主,他们母家都娶定了。
李清瑟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个那桑国凌尼王子,怎么又跑出来两个替补驸马?
凌尼的纤长身子在宽大云袍中显得娇小,虽然他个子在大鹏国男子中也不算矮,但却没有男子该有的气质,柔柔弱弱站在角落,满脸都是一种期待别人欺负的感觉。看得李清瑟眉头忍不住一皱再皱,虽然知道他情况特殊。
桑贵妃则是站在一旁冷笑不语,虽然十几年过去了,她多少能习惯大鹏国女人争风吃醋的犹如那桑国的男人,不过还是乐此不疲的观赏,有趣。
“皇上,您之前可是答应臣妾了,崔家对皇室忠心耿耿,尽忠尽孝,想娶一位公主回家有何不可?您忘了之前您的话了吗?”皇后急了,一扫之前的温婉。
梁贵妃冷冷一笑,“皇后娘娘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开始忘事了,皇上是说过将公主嫁入崔家,但说的是四公主,其结果呢?是那崔家大公子看不上四公主,如今还好意思提这事儿?要是本宫啊,恨不得皇上将这事赶紧忘掉。”
“你……”皇后被梁贵妃堵得哑口无言,想到那侄子她就头疼,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就不知随和谁的倔脾气,当时四公主心仪他,而崔家希望与皇室亲上加亲,这婚事天作之合又何不好?而她那大侄子崔茗寒死活不同意,最终四公主含恨远嫁。
一提这事儿,皇上面色也不好,那崔家又要娶公主,又要挑挑拣拣,确实让人恼怒。
“皇上,允厉那孩子你见过,十四岁便上战场,为我们大鹏国打胜无数次胜仗,身上的伤,比京城有些富家公子一辈子见到的都多。流出的汗水,比京城有些富家公子一辈子流的都多,为了大鹏国鞠躬尽瘁,却耽误了终身大事,至今二十有五还未曾娶妻,将五公主许配给允厉,那正是我们皇家对功臣的表彰,臣妾说的对吗?”梁贵妃所说的每一句都针对皇后,却是字字见血,将皇后说得脸越来越白。
李清瑟欲哭无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皇宫绝不是个舒服的地方,她要想办法尽快找到凤珠,拿着和亲亲东倾月远走高飞。
桑贵妃一耸肩,妖媚的眸子甩不不屑。“多大点的事儿,争得失了身份,让瑟儿全收了不就行了?”
李清瑟听到桑贵妃的话差点直接晕倒,女尊国人就是女尊国人,牛!
还好她声音不大,皇后和梁贵妃没听清。
皇上想了一想,抬眼看了下李清瑟,皇后和梁贵妃两人立刻停了嘴,都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皇上,因为她们知道,皇上那一眼,已有了决定。
“瑟儿,你怎么看?”皇上的语调沉稳,听不出喜怒,无法从他口中找到任何判断的线索。
李清瑟很想说,哪个都不要,但那话还没到嘴边,大脑一个直觉告诉她,要真这么说,皇上肯定不高兴,于是,那话到嘴边猛然一转,“儿臣全凭父皇做主。”说着,还娇羞一笑。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略带责备地看向皇后和梁贵妃两人,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孩子懂事。“瑟儿啊,先将这婚事放一放,你这二十四节气歌解决了大鹏的难题,朕定当重赏,你来说说,你想要什么?”
李清瑟又是一张嘴,那话到嘴边又是没说出来,其实她想说——凤珠。最终却悲催的话锋一转,“为父皇解忧是儿臣的本分,怎可以此来邀宠?”她想哭!她想嚎啕大哭,和皇上打交道真是累,让她选择,她不敢选;让她要东西,她不敢要!悲催。
皇上眼中的欣赏越来越多,“好,真是朕的好女儿,那朕今日便要赏你个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之物。”说着,还顿了下,卖起了关子。
别说李清瑟好奇,就是皇后、梁贵妃和桑贵妃也都十分好奇,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之物?
李清瑟双眼大睁,面颊绯红——凤珠!凤珠!凤珠!凤珠!凤珠!凤珠!她在心里无声的呐喊。
皇上了然一笑。“天下女子最大的心愿,便是嫁给心仪之人,而朕如今便给你这个权利,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
众人哗然,公主的婚事自己做主!?这别说是在历代大鹏国,就是全天下的国家公主都从未有过的殊荣!别说公主,哪怕是皇子,婚事也是多半不是自由的。
李清瑟嘴角微微一抽。尼玛,期待的越大,失望的越大,至理名言!她还以为给个什么呢,竟然是这个。她可以将这全天下女子的殊荣换成凤珠吗?有了凤珠,她除了了自己选择夫君还能自己选择想要的生活。
皇上微笑,看见直言的李清瑟,直觉以为她因为这天大的消息高兴傻了。“还有,你所选择的男子,不允许拒绝。”
清瑟心中哀叹一口气,但还是佯装高兴,跪了下来,“儿臣谢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事情告一段落,最终这选驸马的主动权交还给了当事人李清瑟,她更是推脱说婚姻大事要仔细考虑,暂时回绝了皇后和梁贵妃两人。
皇上民主?李清瑟心中冷哼。那貌似沉稳实则狡猾的皇上才不民主,他是不想得罪梁家和崔家,最后把这棘手之事丢给她了,不过转念一想,皇上如此做也是对的,凡事不能做绝,一个红脸一个黑脸才是王道,只不过皇上选择了做那好人的红脸。
几人从御书房走出,皇后走在最前,接下来的是桑贵妃,而梁贵妃与李清瑟则是次之,最后是凌尼王子和众多奴才。
“瑟儿啊,自从皇上寿宴后,你还没去过本宫那儿呢。”梁贵妃拉着李清瑟的手,语调温柔,但那音量不低,说给前面的皇后听。
果然,皇后暗暗咬牙切齿,高声一唤。“喜儿。”
“奴婢在。”身后跟随的皇后贴身宫女赶忙上前,与之同来的还有一名宫女和两名太监。“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站住了脚步,斜斜向后一扫,“这地方乌烟瘴气鱼龙混杂,我们绕道走,去念慈佛堂拜拜香,去去晦气。”念慈佛堂就建在后宫,规模不大,专供后宫嫔妃偶尔吃斋拜佛用。
梁贵妃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指桑骂槐的本领丝毫不逊色,一只手拉着李清瑟,另一只手还如同慈母一般帮清瑟将耳边的碎发理了一理,“瑟儿再忍忍,确实乌烟瘴气了一些,但马上就要清净了。”那意思是,皇后一走,空气清新。
李清瑟浑身大汗,尼玛,你们俩争男人争权利争宠爱,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无辜的好吗,别把她扯进来。
皇后大怒,狠狠转身要走,但瞬间便停了下来,强忍怒气地转过身来。“五公主,明日来未央宫,切勿忘了。”
“啊?啊?”李清瑟一愣,皇后什么意思?明天去未央宫?那口气好像之前她答应了一般,莫名其妙。不过梁贵妃敢不给皇后台阶,她哪敢不给?“是,母后放心,明天儿臣会按时到未央宫的。”
皇后这才将一直吊起的气喘匀了一些。
桑贵妃一挑眉,也跑来凑趣,“那今天晚上去本宫的怡景宫,瑟儿也不要忘了。”
“……”李清瑟纠结,“是,母妃放心吧。”哭!
桑贵妃心中暗笑着,带着凌尼而去,临走之时,凌尼还忍不住偷看了几眼李清瑟,越看脸越红,在他从小所接受的教育里,妻主越是抢手,越是好。看来皇姑姑为他所选的妻主确实万里挑一的不错。
皇后与桑贵妃走了,梁贵妃也自然而来的将“香饽饽”李清瑟领到了自己霓裳宫。
之前李清瑟就已是贵宾待遇,如今,更是待遇更优,才进来一会的时间,梁贵妃便赏下了金银财宝无数,而清瑟则是使出浑身解数哄梁贵妃开心,但脑子却是疯狂运转。
既然这皇宫有凤珠,除了皇上定然也有人知道吧,皇后多半知道,她直觉觉得皇后知道一些其他嫔妃不知的内幕,就如同她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一般。
她思酌着,要怎么开口问起,怎么问才不突兀。
“瑟儿,你在想什么?”梁贵妃看见李清瑟愣神,细心问道。
清瑟惊醒,陪着笑,“儿臣在想,这么多宝物放在舒云宫,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梁贵妃被逗乐了,“傻孩子,自然是安全的,宫中人多手杂,小偷小摸自然是有,但这些奴才却不是傻的,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他们知道,宝物,尤其是价值连城的宝物都是皇宫记录在案,即便是他们冒着危险拿出宫去,也没人敢帮他们销赃。”
李清瑟了然的点了点头,瑰丽的眸子一转,凭空装出了一些无知。“那父皇把珊瑚屏风和龙眼夜明珠给了儿臣,他还能有什么宝物啊?”
梁贵妃扑哧一乐,心中暗笑这没娘的孩子确实少见识。“你呀,这话也就在霓裳宫和本宫说说罢,出去了可万万不能说,给这皇家公主的身份掉价。皇上赏你的宝物确实是世间难得,但却是皇宫宝物的冰山一角。”
“哦?父皇还有更厉害的宝物?”她将嘴张成一个愚蠢的“o”,“母妃您知道父皇最厉害的宝物是什么吗?”这话问得绝对有水平,重点不是在那宝物是什么,而是在梁贵妃知道还是不知道。
梁贵妃当然要“知道”了,只见她神色微微收敛,仿佛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睁开眼。“是凤珠。”
李清瑟浑身一僵,是因为兴奋的僵硬,那种兴奋甚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凤珠?凤珠是什么?有什么可神奇的?”
“这个,本宫不知,也不知这凤珠是何时开始出现在皇宫,但……”她顿了一下,她的一顿也将李清瑟的呼吸屏住,“自从这凤珠出现,皇宫就没太平过,刚开始,皇宫夜夜都要进这武林人士,为此,皇上培养了更多暗卫死士,十几年过去了,这风波也渐渐平息,不过……前几日,本宫听说有人潜入御书房,虽这消息并非传开,但本宫却觉得,此人也是因凤珠而来。”
李清瑟皱眉,这梁贵妃说与没说没什么两样,不过最起码也确定了皇宫中定有凤珠。“父皇有什么宝物,难道不给后宫嫔妃们看?这男人也忒小气了。”状似冷哼。
梁贵妃却笑了,用香帕掩着嘴,眼中却有苦涩。“富贵人间的家主与主母多少都有隔阂,何况是这皇宫中,皇上嫔妃众多,一份心思分了千百瓣,又如何做到情深?”停了一下,而后苦笑,“还好本宫生了泽儿,若是生了个公主,应该更为忧愁吧。”
清瑟有些被她感染,只有与自身产生共鸣,才能如此有感而发。
说到这,梁贵妃执起她的手,“瑟儿,本宫的侄子,骠骑大将军梁允厉绝非是那种薄情之人,不然也不能二十有五还孤身一人,你可要珍惜机会啊。”
“嗯,儿臣一定好好思考。”汗,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这婚姻事上。刚刚梁贵妃打了茬,李清瑟有些话想问还没问出。“皇后娘娘的位置高了些,其实最终不还是和后宫嫔妃一样?”李清瑟试探着问,小心翼翼,她怕不小心引火烧身。
梁贵妃身子一僵,可见清瑟戳中了她痛处,苦笑着自嘲。“发妻就是发妻,皇上与皇后所说的,自然要比其他后宫嫔妃们说的要多。瑟儿,你也算是幸运的,那三公主和四公主远嫁和亲,虽是嫁给他国国君,但一个是续后,一个是贵妃,哪有你这般来的自由,将来注定做正妻。”
被梁贵妃这么一说,就是能言善辩的李清瑟也不知说什么了,在者,她也没心思再去周旋。这后宫嫔妃,知道皇上秘密最多的应该就是皇后,若是皇后不知,其他嫔妃也定然不知,所以,她还真应该去未央宫。
只不过,未央宫一路凶险。
当李清瑟拿这梁贵妃赏赐的宝物离开霓裳宫时,已是下午。
“主子,您在想什么?”小朱子见公主蹴足已久,就这么呆愣愣地仰头望天,忍不住问出了口。
李清瑟在想怎么去皇后那套话,她帮梁贵妃弄了那个天舞,如今全后宫都觉得她与梁贵妃是一伙的,她又怎么能在皇后那得到什么?
除非……她答应与崔茗寒的婚事。
不过,她再次皱眉,皇后的崔家想要的不是她李清瑟,而是五公主这个身份,只要娶了过去个身份便可,大可不必自作多情地觉得以后能交心。烦啊……烦啊……
小朱子手中捧着梁贵妃赏下的宝物,见自家公主不想说话,便也闭了嘴,在李清瑟身边安安静静站好。
李清瑟闭上双眼,眉头紧锁。
她后悔了,当初就应该咬牙坚持中立,梁贵妃随便扔她一根幸运的橄榄枝,她便屁颠颠地顺势而上,草率!真真的草率!此时没有可时间逆转的时空门,不然她真想回去给当初的抽两个大耳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突然,清瑟眉头动了一动,双眼猛地睁开,因为她有了一个主意——三方鼎立!如果此时只有皇后与梁贵妃两人对立,那她的位置就必须明确尖锐,但如若是把桑贵妃也搬了来,那就达到一种平衡。突然将桑贵妃卷入,皇后自然也不会相信,但她却有一个方法让皇后得到好处!这个好处比那皇上寿宴的天舞还要有收益!
“小朱子,你将东西送到静宁宫,之后你就在那呆着,我去怡景宫。”主意已定,便准备转身就走。
小朱子一愣,这是自家东西为什么要送静宁宫?公主为何去静宁宫他是知道,为了躲避那三尊大神,但现在这架势好像要在静宁宫久住了一般。实在是好奇,最后尝试着问了问。“主子,您确定是要将东西送到静宁宫?”
“嗯,是。”聪颖的她马上明白了小朱子什么意思,却又不知怎么解释,罢了,就让他纳闷去吧。
……
怡景宫。
桑贵妃与李清瑟相谈甚欢,桑贵妃虽然在大鹏国呆了十几年,表面上已经被大鹏国男尊女卑同化,其实那也只是表面,她内心里还是女子为大,男子卑微,就如同此时。
她与清瑟坐在主位,用一种家主之间的气势交流,而李清玄和凌尼坐在下位。
凌尼还是害羞,垂着头,那细致白皙的颈子因为他低头的动作微微露出,在盈亮的棕黑色发丝中更显得神秘诱人。而相反,一脸妖孽像的李清玄却没他那般安然,他是土生土长的大鹏国人,崇尚男尊,但此时的气氛,他就如同小媳妇一般存在。
很想反抗,但抬头看到自己那强势的母妃,最终还是无声的认输。因为进一步说,母妃最后可以帮他想办法迎娶李清瑟,退一步说,他……真的打不过他母妃,他母妃当年可是那桑国的第一勇士!再抬头看了眼李清瑟,发现后者与桑贵妃聊的开心。
最终,长叹了口气,今天怎么看也没有他插足之地了,自取其辱,还不如打道回府,于是,告退了桑贵妃,他便回了自己的无忧宫。
本来还在夸夸其谈的桑贵妃突然停了下来,妩媚的大眼眯了一下,闪过暧昧。“瑟儿,本宫也累了,凌尼刚来大鹏国思乡孤独,你带着他在宫中转转吧。”
李清瑟下意识地看了眼凌尼,见到对方羞涩中的含情脉脉,浑身一抖,还是失了气节。“是,母妃。”
于是,两人便出了怡景宫,在皇宫中四处转悠开来。
又到了那御花园,此时为傍晚,红色的夕阳悬挂西天,将世间万物照的火热。
微风吹过,精致的花丛犹如千万只蝴蝶齐飞,发出簌簌的声音又如同夏日的蜻蜓齐齐震动翅膀,伴随着潺潺流水,静逸的花园让人心情沉寂下来,清瑟不由得想到了两年前在日本的一个旁晚的瞬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短短两年,她却换了一个世界生存。
“凌尼,你想家吗?”顺着青石路,看着夕阳,她随口问着。
明明比清瑟要高上整整一头的凌尼,却一副十足的小媳妇样,那小碎步还真有些像日本女人。他小小吃惊,没想过未来妻主能和他主动搭话,瞬时十分紧张,说话都带了些结巴。“回……回妻主,不……不想……”父妃说过,有妻主的地方便是家,在家里就不能乱想。
李清瑟两条眉毛在额头狠狠打了个蝴蝶结,很想纠正,不过转念一想,罢了,现在他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反正现在只是一场戏,演给被人看的,何必认真纠正,弄得大家不痛快。“你不想家?为什么不想家呢?”她与父母的感情不算深厚,也许她家的情况特殊,即便是没有她,父母过的还是很好,每个人都有乐子,各完各的。但此时,她却有些想念他们。
“啊?”凌尼听到她的询问,更为紧张和激动,他知道是妻主在“考验”他!“回妻主的话,父妃说过,男儿的家就是妻主的家,妻主在哪,家便在哪,所以……凌尼未来的家就在大鹏国,所以……不想家。”越说,他面色越红,因为李清瑟的温柔。
在那桑国,女子都十分粗鲁,殴打男人是正常的事。
“……”李清瑟无语,她和凌尼就如同咸水鱼和淡水鱼,同样是鱼,却无法交流。
桑贵妃其实是制造机会让两人相处培养感情,李清瑟很想笑,何必呢?反正这婚事已经铁板钉钉,何必多此一举。但这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过的去,于是,便又开始慢慢踱步沉思,她想的是——用什么样的“好处”,来向皇后表真心!
凌尼本来提心吊胆与清瑟回话,但等了好久,却发现自己未来妻主好像不太想说话了,于是便放下心来,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侧走着,心中却有些难受。但却不知为何,放下了心,却有些难过。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边际的一片小树林,刚刚偏西的太阳此时已经彻底落山,宫灯被专门负责此事的太监一盏盏点亮。只不过,清瑟与凌尼所在的小树林因为地势偏僻便没设置宫灯。
本来天色便昏暗,在树林之中就更黑了,凌尼有些怕,不自觉紧张起来,双手微微抬起抱臂,身子也不逐渐向清瑟靠拢。
李清瑟发现了这一情况,双眉皱起,有些反感,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娘娘腔的男人,虽然知道他的情况,却还是忍不住厌烦。“干什么?”声音有些冷。
凌尼抖了两下,连声音也几近颤抖,“我……我怕……黑。”
“……”李清瑟有种想晕的**,她才是女人好吗?对方明明是个男人。但,无奈……这才发现,天黑了,而她就这么一边思考问题,一边走到了林子深处。“我们回去吧。”
“嗯。”他点了点头。
突然,林子中猛然吹过一阵邪风,凌尼不小心惊叫出来,想扑到李清瑟怀中,却直觉妻主不喜欢,硬生生忍了下来,牙齿有些打颤。
清瑟虽然没武功,但在前世毕竟精力过无数次危险,她对这危险的敏锐度不低,刚刚那阵邪风,绝对有鬼。
也不管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凌尼,一把抓住凌尼的手,“情况不对,我们快点出去。”
“啊?嗯!”黑暗中的凌尼,面色一红,被紧紧抓住的手僵了一下,而后又重新放松。妻主……拉他的手了……
清瑟没管他到底怎么想,拽着凌尼便拔腿就跑,原路返回,一边跑着,一边心中紧张万分,但愿她刚刚那预感是假的,是个乌鸦嘴,最好能平安回去。
但事与愿违,黑暗中,猛地闪出两道魁梧身影,挡住两人去路。
“啊——”凌尼一声尖叫,直接转身钻入李清瑟怀中,而后者也根本没心思和他计较什么,眉头一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来者何人?有何目的?你可知我是谁?”那声音无丝毫颤抖,但怕不怕,只有李清瑟自己知道。
黑暗中,两道身影如同两尊恶魔,看不清两人面目,只能见黑色身形。
两人对视点了下头,马上向清瑟与凌尼袭来。
李清瑟推开凌尼,摆起架势,积极应战,虽没武功,但她还有在现代的拳脚功夫,但愿能侥幸得胜。
只不过今日幸运之神仿佛不是站在李清瑟一边,那两人武功高超,没几下便将李清瑟制服,而凌尼更是不战而降,浑身颤抖地硬生生等着他人虏获,让李清瑟看的直瞪眼。
“两位大侠,想必我们中间有误会,小女子从来足不出户根本无丝毫恩怨,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清瑟被其中一人狠狠摁在地上,地面的石块将她膈得很疼,但现在不是喊疼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高声喊道。
另一边的凌尼早吓得半死,恨不得要哭出来。
两人没说话,掏出绳子,没几下便将凌尼绑了个结实,直接扔到一旁不管死活,反过来共同对付李清瑟。
清瑟心中大叫不好,两人从头到尾连声都不吭,想必这其中根本没误会,他们早就认准了她李清瑟的身份,而从将凌尼直接扔到一边这行为可以看出,他们的目标只是她!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皇宫,放开我,我就当没见过你们。”李清瑟强做镇定,高声大喊,但她的心越来越凉,因为只听到几声裂锦,那两人已将她的裙子撕破,夜色微凉,她腿上的肌肤竟直接暴露在外!
李清瑟心中一沉,已知了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要破她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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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出,才更文,看官们先看着,丫头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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